那拥有几千年历史，在面对无数次入侵和内斗中始终屹立的龙堡，被那些该死的南方人毁灭了，他先祖的陵墓被刨开，他先祖的殿堂在火焰中燃烧。
    悲伤么？
    在诺斯卡文化中，这有什么好值得悲伤的呢？自从走上了战士之道，向邪神献上自己的信仰之后，这不就是命中注定的结局了么，成为战士，在无尽的厮杀之中崛起，然后前往极北之地探险，在混沌荒原之中寻找着自己的归宿，或者光荣战死，或者变成混沌卵，再或者得到最高的荣耀，升魔成为恶魔王子，这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整个混沌废土的南岸，就立着三十几个混沌符石碑，每一座碑文之上都铭刻着一位混沌冠军升魔的故事，那是无尽的荣耀和对凡人至高的奖赏。
    诺斯卡人的一生，不就是为此而来的么？
    一道道热流从莫特金的脸上流下，北地之王久久不能平静，他轻轻地伸出手，已经在混沌腐化中变得扭曲和增生的壮硕手指上，沾上了蓝色的泪水。
    不，这是愤怒的泪水，是他无能，他的家乡毁了，而他自己，却只能坐在属于他的王庭之内，他没有阻止帝国的入侵，保护他的故乡，那个使用龙船制造的故乡。
    复仇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烧。
    他，黑铁莫特金，北地之王，是一位征服者，他是一个真正的领袖，他一心想要获得荣耀与力量，他在混沌领域战斗了上百年，他已经克服了所有的挑战，他不仅失去了大部分人性，得到了混沌四神的嘉奖，得到了无数追随者的吹捧和崇拜，更是从混沌邪神那里得到了升魔的承诺。
    但莫特金没有选择答应，这位北地之王深深地知道，一旦升魔，他就将失去所有的人性，他将变成混沌邪神的玩物和傀儡，他将失去自我，这不是他要的，莫特金一生的夙愿就是在赢得了无尽的荣耀之后寻求一个光荣的结局，然后回归先祖的殿堂，和他的父亲、祖父、先祖们长眠在一起，诚然，混沌都对他赐予了自己的祝福，可莫特金早已沮丧而厌倦，他很清楚，只要再进一步，他的灵魂就将万劫不复。
    可从赞艾克口中传来的消息，令莫特金一阵心神摇动。
    龙堡毁灭了，家乡毁灭了，先祖的陵墓毁灭了，他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已经被南方人毁了！毁了！
    黑铁掠夺者轻轻地伸手捏紧了自己的座椅，他的语气在颤抖，可保持着平静：“消息，属实么？魔鸟神的使者？”
    “我以圣奸奇之名发誓，千真万确，我想，你也听到过帝国诺斯卡大远征吧？这次大远征的终点，正是龙堡。”奸奇神选冠军察-赞艾克玩味地说道：“我奉万变魔君之命，将一切告诉你。”
    “奥列格-冯-茹科夫？”莫特金只感觉时隔了多年之后，他的热血和愤怒重新回到了他的胸膛之内。
    “奥列格-冯-茹科夫，帝国奥斯特领。”赞艾克点头，他手持着法杖和长剑，剩下两只手正急匆匆地在小本本上写着什么。
    “奥列格-冯-茹科夫！！！”莫特金将这个名字重新念了一遍，北地之王动作僵硬地点头，他的语气先是苍白无力，然后变得铿锵有力，他的话语从牙缝之中被压缩，然后迸射而去：“南方人！！我，会让奥列格-冯-茹科夫体会同样的苦楚！我会让他明白！我会毁灭他的领地，我会扒开他先祖的陵墓，我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复仇！”
    说完，北地之王示意察-赞艾克可以滚了，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王庭深处。
    那是独属于他一人的黑铁密室，由混沌黑铁铸成的混沌八芒星在密室中释放着五彩的光。
    莫特金在这里释放了属于自己的狂怒，他发疯地大吼着，呼喊着，倾泻着自己的愤怒，释放着自己的怒火，他一个个喊着先祖的名字，直到喉咙嘶哑，他痛呼着自己家乡的名字，将密室之内的所有东西都轰成了碎片。
    “我必将毁灭懦弱胆小的南方人！我必将摧毁整个世界！我必将把南方所谓的帝国淹没在混沌之潮中，我，必将复仇！真神们，聆听我的呼唤，赐予我力量！”
    就在北地之王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之后，混沌之力从八芒星之上流淌而出，直到淹没了整个房间，莫特金被混沌之力笼罩，在他的意识深处，四个至高的无上存在回应了他的祈祷。
    “毁灭！好！杀！很好！将帝国毁灭！非常好！”一个充满着狂怒的声音响应着莫特金的祈祷，祂无尽地暴怒和对鲜血颅骨的渴望响应着莫特金的呼唤：“你的力量，将得到我的赐福！我坐下的大魔卡尔加拉克和他率领的恐虐魔军，将听从你的号令！”
    “将毁灭带给南方人，将荣耀带回北方，将变化的潮水带给全世界，将绝望和毁灭带给那些不愿意接受真正文明之人，你有九种未来，每种未来都会有九种变化，你的智慧将打开你未来的道路，做出选择吧，莫特金，时间不多了！”一个奸诈而扭曲的声音难得地用严肃的口吻说道：“未来充满挑战，而我对你充满信心，奸奇魔军和我的神选冠军察-赞艾克，将听从你的号令！”
    “生与死，轮回、不止，我们，在生死中，轮回，在疫病，和腐烂中，永生，与不朽的，真谛，就，在于此。”一个缓慢和慈祥的声音赐予了莫特金父亲般的关爱，他温和地说道：“孩子，终于想通了，没关系，爸爸永远爱你，我的神选冠军，瘟疫祭司费斯图斯，和我的恶魔军团，将听从你的号令！”
    “杀戮，是艺术，毁灭，是艺术，复仇，也是艺术，我们愿意尝试一切罪恶，挑战一切禁忌，我们将体验一切刺激，品尝一切欢愉，莫特金，欢迎加入我们的行列，愿纵欲的激情和灵肉的狂欢永远让你年轻，让你强大。”一个妖媚而扭曲的声音中止不住激动，祂的声音就像扭曲的触须一样来回翻转着：“是时候让我的神选冠军西格瓦尔德率领我的魔军出动，我的王子和我的恶魔军团，将听从你的号令！”
    混沌四神响应了莫特金的祈求，莫特金一向是公平的，他同时信仰四位邪神，从不偏袒任何一个，作为混沌四神的宠爱者和注视之人，混沌四神已然达成了共识。
    “莫特金，献出你的一切，而我们将赐予你等同的回报。”
    “你的复仇之路注定坎坷而充满挑战，但必须坚定，是我们，会赐予你最终的胜利！”
    “现在，敞开怀抱，接受我们的祝福！”
    “在奥斯特领，有一位星域之外的强者，他，会是你的宿命之敌，也是你这次南下最大的阻碍，而我们，将赐予你和他等同的力量！让你完成你的复仇！”
    莫特金点头，北地之王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等待着邪神的礼物。
    “我，色孽，赐予你，华丽的舞步、迅捷的速度和最优秀的战技！”
    “我，奸奇，赐予你，毁灭的咒语、顶级的魔抗和最敏锐的远见！”
    “我，纳垢，赐予你，至高的防御、变异的器官和最强大的再生能力！”
    “最后，我，恐虐，赐予你毁灭一切的力量！！！”
    “毁灭之日早已注定，去将末日带给全世界吧！”
    “你，就是新的，永世神选！”
    四道邪神的赐福烙印在在了莫特金的身上。
    就在这一天，莫特金只身进入神之领域。
    就在这一天，又一位新的混沌永世神选，诞生了。
    狂怒的声音从整个北地王庭向整个混沌废土肆虐，直到亚空间回应了他的怒火。
    “复，仇！！！”
    从这天开始，莫特金走出了他自己的北地王庭，他将整合混沌废土和诺斯卡的部落，然后向南方人，发起自己的复仇。
    又一位永世神选，开始准备南下，不日，全世界将再次品尝毁灭之潮。
    第836章 铁甲舰命名
    帝国历2513年四月中旬，春天到来，布列塔尼亚的各地，春耕正严肃地展开着，农奴们在田间辛勤劳作，他们的收获要给湖中仙女交什一税，要给骑士老爷们上盾牌税，还要维持自己一家人的生计。
    春光明媚，整个穆席隆公国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在这里，曾经的帝国人，穆席隆本地人，里昂纳赛人和刚刚移民的基斯勒夫人聚集在一起，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整座城市稍微显得有点空旷，但正因为如此，这座城市充满着各种机会。
    有许多古老的传言，说穆席隆作为曾经的初代圣杯骑士，骑士道的完人兰杜因和他的儿子拉罗什曾经在穆席隆的地底深处埋藏了数目惊人的宝藏，而在骑士王莱恩收复了穆席隆之后，他就公开宣布，允许旧世界的所有探险队来穆席隆的地底探险。
    这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探险热潮，首先响应的是王国内的游侠骑士们，布列塔尼亚的游侠骑士们有个特别就是特别鲁莽和好大喜功，因为每年成年，从别的领主长辈那里得到马刺的游侠骑士们数量很多，他们特别需要功绩来凸显自己的实力和荣耀，从而获取晋升王国骑士的阶梯。
    游侠骑士们首先结队在穆席隆地底探险，他们在地底先后遇到了许多敌人，包括少量亡灵的残余，包括在穆席隆数百年腐化历史中诞生的一些变异怪物，也包括斯卡文鼠人在穆席隆地底制造的一些巢穴。
    为此，游侠骑士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但也有了丰厚的收获，他们很快在穆席隆的地底遇到了几个试图藏匿的亡灵巫师和斯卡文小氏族军阀，这次军事行动引来了远征骑士的加入，最终，一位名叫提伯特的远征骑士在地底深处遇见了拉罗什公爵的英灵，这位前穆席隆公爵指引着提伯特来到了穆席隆的地底深处，在一个古老的神龛里面找到了一件神器。
    拉罗什的祝福银十字盔。
    靠着这个银盔，提伯特击败了亡灵巫师，并在漫长的征战中终于得到了湖中仙女的认可，成为了圣杯骑士。
    提伯特的成功让王国的骑士们为之疯狂，很快，穆席隆就成了冒险的圣地，许多骑士们寄希望于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晋升，也因此引发了一次冒险热潮，断断续续，也有不少珍宝和遗迹被发掘出来，穆席隆地底的探险甚至吸引来了帝国和矮人冒险团。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这其实是莱恩和湖中仙女一起演的一场戏。
    时隔数百年之后，通过莱恩的改革引发的民间狂信潮，湖中仙女现在的神力已经达到数百年以来的最巅峰，其体现就在于她现在可以赐予更多远征骑士圣杯的荣耀，可以制造和祝福更多的装备武器和圣水，拉罗什的英灵现世也是湖中仙女的命令。
    目的，一是通过这种低成本的手段，去解决穆席隆地底那些整天玩捉迷藏和躲猫猫的亡灵、斯卡文鼠人和混沌残余势力，二就是通过大加宣传，吸引来客，让穆席隆的经济快速恢复。
    每隔几个月，湖中仙女就会朝穆席隆地底投放一两件带有她赐福的东西，或者是武器，或者是装备护符，也有可能是圣水或者别的东西，而每次发现，骑士们就会疯狂地赞美女士，然后就是更多的人涌来。
    就在穆席隆的王宫之内，绵绵细雨之中，莱恩和苏莉亚坐在庭院之内，享受着下午茶的闲暇时光，奥莉卡和西尔维娅分别侍立于国王和王后的身后，除此之外，德文伯爵赫克斯及其夫人，比奥卡里大男爵胡安及其夫人，墨洛温男爵阿曼德及其夫人、老近卫军统帅贝特朗及其夫人、副统帅达武都在场，莱恩还叫来了贝利亚与他的女仆霍尔金娜，众人就这样品尝着下午茶顺便讨论着最近的事情。
    在洛普斯和奥利维尔都战死之后，这些人也是莱恩最核心的班底了。
    午后的小雨稀稀疏疏地下着，滋润着穆席隆王宫庭院之内的青草地，将土地染成了深绿色，将砖石染成了灰色，空气中透着一股清新和甜美气息，莱恩稍微有些放松地坐在靠背长椅上，国王身穿着便装，和他的封臣们一起赏雨，这种细碎的春季小雨还是颇有情调的。
    庭院之内，树木花卉郁郁葱葱，水池里面漫开了一层层涟漪，庭院的面积不大，甚至还有一半区域还在建设之中，但这并不妨碍莱恩忙里偷闲一番，国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妻子苏莉亚身上，今天苏莉亚身穿着布列塔尼亚宫廷幽婉清风鱼尾浅灰衣裙搭配超薄天鹅绒细腻肉色连裤袜，可谓是艳冠全场，此时这位王后正温婉可人地招待着几位贵族夫人，就连年纪最小最不懂礼数的霍尔金娜她都和颜悦色，实在是令这位基斯勒夫的小美女受宠若惊，她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的贵族夫人和参加过这种级别的宴会，瞬间被苏莉亚夫人征服了，一时之间失礼举动不断，惹得大家一阵阵笑声，众人见莱恩和苏莉亚都没介意，也都一笑了之。
    男人这边，众人的关系都比较融洽，就连新进的达武也得到了很高的礼遇，只有贝利亚这个家伙因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而遭到冷遇，可贝利亚对此不以为意，他甚至希望看到这一幕，他知道，他越被这些骑士贵族冷遇，莱恩就越会重用他。
    端起茶杯，呼吸着湿润的空气，看着阴沉的天空和在春雨之中的王宫雏形，莱恩朝着德文伯爵赫克斯问道：“吕西安那边没问题么？”
    “侯爵阁下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埃斯塔利亚了。”赫克斯恭敬地说道：“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六月份，恶地三卫就全部落成驻军，开始发挥作用了。”
    “嗯，后续的支援不能中断。”莱恩微微点头，吕西安已经被莱恩加封为恶地侯爵，总览恶地三卫的事务，由少量自愿远征的骑士贵族和一千多老兵、大量新兵组成的军队跟随着吕西安前往恶地，其中大量都是渴望着晋升和通过战争博得一个前程的年轻人。
    德文伯爵赫克斯如今年已四十多岁，蓄起了山羊胡，他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国王最近又把胡子剃干净了，不过这明显不是什么重要的是，他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吕西安被一口气晋升为侯爵这件事，赫克斯心里暗暗叹气，这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晋升机会，但他错过了。
    赫克斯的问题在于他特别擅长治军和练兵，他可以将莱恩的每一个命令都执行得很好，可如果战场上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赫克斯的反应能力不足以让他能够快速作出判断和随机应变，因此去恶地的人选，他不合适，莱恩也不会考虑他。
    “亚登森林那边有新的消息么？”莱恩接着朝胡安和贝特朗问道，亚登森林里的野兽人和绿皮们很难全部清除干净，但如今的骑士王国在莱恩的领导之下兵强马壮，野兽人和绿皮们根本不敢离开亚登森林太远。
    “没有，陛下，我们沿着亚登森林边缘清扫了一圈。”胡安点头：“没发现有野兽人的踪迹，之前卢瓦尔侯爵图拉斯阁下沿着森林边缘清扫了一遍，得益于您派给他的冷溪近卫营，他消灭了两个野兽人战帮。”
    “嗯，野兽人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剿灭很消耗精力，野兽人最是喜欢和我们玩捉迷藏，但是不剿灭，这些杂碎就会时不时袭击我们的村庄和城镇，还有农田和牲畜。”莱恩认真地说道：“每年都要定期派出军队清扫，不可怠慢。”
    “是。”众人全部点头。
    “贝特朗，达武，老近卫军如今成婚的士兵和军官为数不少，但一切还是要按照我之间的规矩来，除了法定节假日以外，每旬日给假两天，别的时间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得离开军营，每天晚饭之后到门禁之前允许有一段自由活动时间。”莱恩接着吩咐道。
    “是。”贝特朗立即点头，这位老近卫军统帅新婚燕尔，但他只花了两周时间就返回了岗位，贝特朗总有种急迫感，他生怕自己被落下。
    “根据海门关方面传来的消息，我们订购的海门关铁甲舰已经在前往布列塔尼亚的路上，陛下，请给予他一个名字吧。”阿曼德对于这些并不关心，这位掌旗官拿出了一个新的消息：“据海门关传来的消息，贝勒加国王的儿子索尔格林-铁锤和他率领的小胡子们就在船上。”
    “名字？”莱恩来了兴趣：“名字的话，叫什么比较好？我看这样，不如大家集思广益，一起来商量一下？”
    “给这条铁甲舰取个名字？”众人都来了兴趣。
    “给这条铁甲舰起个名字。”莱恩重复了一遍，国王靠在靠背椅上，将目光放在众人身上：“这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向海门关矮人订购的铁甲舰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不开口，莱恩见状直接点名了：“赫克斯，你先来，一个个轮流。”
    德文伯爵被国王点名之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低着头闷声想了两分钟，这才提议道：“陛下，这是我们的第一艘铁甲舰，既然如此，我们要取个有纪念意义的名字，不如就用兰杜因或者拉罗什的名字命名如何？或者叫莱恩国王号，苏莉亚王后号也行。”
    “兰杜因号已经有了，苏莉亚号……这个暂时还是不用。”莱恩看了一眼正在品尝着下午茶的妻子，见苏莉亚并没有什么兴趣参与这个话题，于是也否了：“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显得好大喜功了。”
    “我没有别的想法了，陛下。”赫克斯赶紧将这块烫手山芋扔给了别人。
    “胡安，你来说。”莱恩只好接下来指定胡安开口。
    “陛下，我觉得吧，我们可以用历史上那些著名海军将领的名字来起名，比如说叫胡德号？黎塞留号？埃尔德里奇号？”胡安顺势说道。
    “胡德？黎塞留？”莱恩皱起了眉头，骑士王也否了：“这些名字好是好，但是之前都用过了，不要重复起名……阿曼德，你觉得呢？”
    “不如直接叫亚瑟号，阿尔托利亚号怎么样？”阿曼德提出的名字中规中矩，有点太过于保守了，莱恩思考了一番之后依然摇头：“这个又显得太大了，阿曼德，这只是第一艘铁甲舰，第一艘就叫这个名字，那后面的怎么办？”
    之后，贝特朗提议叫“伊丽莎白”“伊莎贝拉”或者“列克星敦”，莱恩满脸蛋疼地否了。
    达武干脆提议叫做“光辉”“独角兽”“湖中女士”，莱恩更是没有同意，国王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纠结成了一团，这些人，就不能提一个靠谱一点的么？
    我怎么感觉走错片场了啊kora！
    想了半天，最后莱恩看向贝利亚：“贝利亚，你说呢？”
    “陛下，阿芙乐尔号和皇太子号怎么样？”贝利亚倒是很严肃，他甚至全程都没有笑：“博罗季诺号也不错，那是前任沙皇鲍里斯大败北方蛮族的村庄。”
    “哼！这是我们布列塔尼亚的战舰！岂能用基斯勒夫名字，贝利亚！你搞清楚，你是哪个国家的人！”赫克斯主动出言训斥了贝利亚一番，德文伯爵想了想，突然有了一个提议：“陛下，我们需要一艘铁甲舰的理由，是镇压远洋，扬我布列塔尼亚国威，对么？”
    “当然。”莱恩点头。
    “那不如这样，我有几个名字，都是符合这个主题的。”赫克斯接着说道：“比如说，定远、镇远、宁远、济远、威远？”
    “…………”
    “我佛了。”莱恩已经无话可说了，国王以手掩面，靠在了靠背椅上，仰天长叹：“那我还不如叫掠夺者号、黑色军团号或者行星杀手号算了，起码不容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