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赫听完,整个人趴在沙发背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足足三分钟,才缓了缓呼吸,擦了眼角,喝口水。
然后,指着艾芳道,“那条胳膊还能痊愈,你真该感谢现在还有法律约束她。”
擎赫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事情起因,他就能知道封陌沫下一步会怎么做,就连她当时的表情,他都好像是在现场亲眼看见一样。
艾芳这回是真的哭了,骨头被捏裂的时候都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哭,却找不对调了。
谁再在她面前说灭世和屠尸有仇,她就跟谁急!这队长乐的,跟自己亲闺女考上名牌大学了似的,哪像有仇了!
然后,艾芳被打发回去了。
再然后,擎赫带了身边三个死忠护卫,找封陌沫‘寻仇’去了。
封陌沫带着雷雨回到自己房里,让他脱了上衣,准备用灵泉水帮他清洗伤口。
雷雨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稳如泰山坐在床边……如果能忽略他发红的耳廓就更好了。
封陌沫坐在小板凳上给他清理伤口,腰侧,三条抓伤,最长的十五六厘米,最短的也有八九厘米,伤口缝合的很粗糙,伤的时候,皮肉外翻的一定很严重。
雷雨知道封陌沫在心疼他,他心里既感觉甜蜜,又很歉意,于是拿起床头的相册翻看,想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看着看着,雷雨沉默了。
这一本相册应该是她最在乎的东西,里面记载了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还有那个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的外婆。
“你从小就学武?”
“三岁就开始扎马步了,这个。”封陌沫指着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奶娃娃道。
雷雨轻笑,好可爱的孩子,尤其是那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只是看着就觉得幸福。
“这是什么比赛?”雷雨指着一张穿着武术服捧着奖杯的照片。
“哦,就咱们市里的青少年武术比赛,本来我可以代表市里来b市参加总决赛的,可是外婆说我还小,不要走的太远。”
“不要走太远?”
封陌沫微微一笑,提起外婆,她总是笑的很温柔,“那时候我也以为外婆是不想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后来才明白,外婆是说,我在学武这条路走远了,她让我习武,不是为了那些奖杯。”
“你外婆很了不起。”
“那当然。”封陌沫傲娇了,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
“这个……”雷雨指着一张照片给封陌沫看,“这几张怎么是短发?我看其他都是长发的。”
封陌沫不用看也知道他说的是哪几张。
“那个呀,跟同学打架,又不能动武,只能近身对掐,结果被抓了头发,很疼啊,回家一气之下就把头发剪了,自己剪的。”
雷雨轻笑,“你也有那么倔的时候?”
“因为拿头发撒气,被外婆罚三天没晚饭吃,还多一个小时马步,悔死我了。”
“竟然不是因为你跟人打架才罚你?”
“外婆说,小孩子打架正常,只要我不动武欺负人就行。”
雷雨大笑出声,然后又仔细看了看那几张假小子的照片,“沫沫,你那个时候跟现在的小陌然有点儿像啊,发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