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再次恢复平静,叶棂栊睁开眼睛,眼前的空间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慢放键,就在这片空旷的大厅内,白色的光笼罩了所有。
她轻轻地迈动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出去,坚硬的鞋底与地板相碰,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叶棂栊睁着双眼,带有几分茫然几分无措的看着这周围,在那白光的后面,袁沐琪正站在那里,却是一动不动。
叶棂栊轻轻伸出手,摸着空中那虚无的白光,还有那不断缭绕的雾气,在她还没有升到九级之前,她就有那么几次静止时间,却是短短一个瞬间,并不知晓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甚至就连那一刻的能量走向她也不清楚,所以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自己异能进阶所产生的衍生异能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那是在星际联盟,她与虫皇大战之时,凭借破碎虚空才能惨胜,留住性命。
而后来她的异能就消失了,当时她还以为是那一次她爆发了自己的全部潜力,燃烧了体内的所有能量,所以才能放大招活下去,但是一直到后来,在du基地的时候,先是她的死亡,之后她就吞食了那枚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蓝钻,等苦战过后,她居然迅速的恢复了异能,更是破天荒的开辟出了新的空间,将她和邰川从当时的窘境带到了十五天之后的一处密林。
就像是穿越时空。
叶棂栊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异能了。
再之后,就是在山顶湖下的那一次,可以说是顿悟吧,她更加深入的理解了自己体内的那片混沌星空是一种什么样的能量体系,只是,像是如今这种,她可以清醒的,自由的站在这片被她静止的空间里,却是从未有过。
说是很慢,但又很快,其实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而已,叶棂栊恍然间停住脚,再仔细看,已经是恢复了正常。
而时间,又开始慢慢的流动了。
叶棂栊眨了眨眼睛,却是突然一笑,她明白了,这并非是停止时间,就算是她如今是九级觉醒者,但是以她一人之力,又怎能控制得了时间,阻挡得了时间的流走,从头到尾,他所能控制的也不过就仅仅只是她自己而已。
叶棂栊忍不住笑出声,背后的黑雾遮天蔽日一般的快速流转,一点点的吞噬着眼前的那片黑暗。
袁沐琪看着叶棂栊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什么史前怪兽,她无比的惊恐,甚至是害怕叶棂栊的靠近,她的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哈哈哈哈,九级,这就是九级!”
没让她再说出下一句话,黑雾再一次笼罩了她,当黑雾中那一片刺眼的白几乎戳痛人的眼眶,黑雾也在下一瞬间充斥在了整个大厅。
等水蛟和炙火醒过神拖着重伤的身体赶过来时,只能看见浓稠的黑雾,就像是无边无际的黑夜一般。
一丝清凉的雾气淡淡的贴在炙火的额头:“下次小心点。”
还没等炙火做出什么反应,黑雾就已经倏忽间消散了。
水蛟的脸色凝重的望着空旷的大厅,怎么都不相信刚刚还是两个大活人,如今这里却是一个人影都没了。
炙火打量了水蛟一眼,水蛟的表情有些难看,眼神里也有一丝迷茫,当下便知,叶棂栊似乎只和他说了什么。
炙火微一动身,却是发现原先自己被抽出去的能量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又恢复了。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忪,不过随即在水蛟看过来的时候又快速恢复成一切正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水蛟深吸一口气,哪怕是再愚笨也知道了有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情发生。
炙火的眼睛一尖,却是突然看见地上的那一块白色牌子,不禁走过去捡起来。
水蛟随后接过去,马上,脸色变得铁青。
这是袁沐琪之前自己做的铭牌,一面还有她自己的印章,从来都是被他不离身的带着,而现在,整块铭牌都在,就只有那面刻了袁沐琪几个字的一面被抹平了,这代表了什么,水蛟很不想去想象。
炙火摸了摸鼻子,识趣的没有告诉水蛟自己的异能恢复这回事。
五个小队依此回来,却是没看到袁沐琪人,水蛟沉声问道:“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异常?”
众人摇头,只有一名成员道:“报告队长,未发现任何活口,但有一间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了,里面没有任何实验体。”
水蛟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他现在只想马上回去禀告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想节外生枝。
“那间实验室的大门疑似被外力强行打开,里面的实验体由于系统异常在销毁的时候并未受到程序的销毁。”那名士兵回答道。
水蛟点头,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起围在他的耳根子底下,他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在lk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随意的点了点头,水蛟皱眉,命令道:“好了,我们收队!”
众士兵齐声答是……
而另一边的叶棂栊,却是抱着怀里裹在一层黑雾中的女人“嚯”的从水里钻出来。
女人大声的咳嗽着,叶棂栊却是不着痕迹的离女人稍远了一步,女人吐出来的水落到地上,那黑色的土地却是陡然冒起层层白雾,紧接着,一阵酸涩的气味弥漫开。
叶棂栊眨了眨眼睛,看着女人:“你还能走吗?”
女人点头,那张姣好的面孔在月光下显得一派清冷,却给人无限的遐想。
叶棂栊看了一眼四周,道:“接我的人要两天之后才会来,我们先找个地方。”顿了顿,叶棂栊道:“你是刚晋级?异能能不能收起来?”
女人看了叶棂栊一眼,摇了摇头,然后就那么老实的站在那里,却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叶棂栊微叹了一口气,目光在远处的山林中停留了一瞬,随后道:“那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休息,你可以吗?”
女人再次点头,跟在叶棂栊的身后,尽管有些手脚无力,却是从未有一次落下过叶棂栊两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