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雪玲儿,骆图便准备回心丹院与导师罗素先行道别,不过还没有回到门口便已被几人截住。看到那几人,骆图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因为对面那人是他很不想见到的马通天。
“小子,很牛啊,才回到心丹院,便居然敢勾搭本公子的未婚妻!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马通天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浓浓的恨意。
马通天虽然在杂学院中比较蛮横,但是对于雪玲儿却不敢有半点怨言,因为马家若能与雪家结亲,那是他们高攀,虽然他父亲马言吉贵为杂学院天易分院的副院长之一,可是相较于雪家,一个杂学院的分院副院长并不算什么,如果能够巴结上雪家,说不定他还有机会再进一步,成为天易院的院长也尚未可知,所以,就算是雪玲儿平时表现得再不检点,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马通天却无法容忍骆图这么一个小瘪三也敢来和他抢雪玲儿。
骆图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近来他可并不想惹麻烦,可是总是麻烦找上他,他和雪玲儿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他能和马通天讲吗?当然不能,因为他更喜欢看到马通天在那里愤怒,在那里发狂,所以,只是笑了笑道:“什么未婚妻,只要没娶回家就不算是你马家的人,玲儿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呢。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放手,我和玲儿可是情投意合,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不是吗?”
“住嘴!给我废了他!”马通天近乎咆哮地吼了一声,他身边的两名同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骆图扑了过来,在他们看来,骆图连启灵都不曾,而他们却已是一阶战徒,废掉一个杂学院的杂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来这一切有马通天去担责,他们也就释然了。
“马师兄,你下狠手就不怕玲儿知道了恨死你吗?”骆图却笑了,带着几许调侃之意。却让马通天心中怒火已法自制。
“小子,你会后悔的……”马通天的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意,他原本只是想狠狠地修理对方一顿,可是骆图的话成功挑起了他的怒火,现在,他已不想让骆图活着离开。
“嘭……”骆图的身形微微一曲,身体像是柳枝一般微扭,一拳重重地击在一人的手肘之上,同时他的身体已然自两人的夹击之中撤了半步,膝盖重重地顶在另一人的裆部。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声中,那被骆图顶住了裆部的战徒整个身体一下子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地捂住裆部,直接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马通天只觉得自己的臀部一阵发紧,他仿佛听到了蛋碎的声音。一切发生得十分突然,骆图骤然而动,干脆利落,一拳将一人的攻击化解,而随着身体扭动,避开了第二人的拳头,同时他的膝盖也已反击而上……时机把握得无比精准。
“该死!”马通天不由得骂了一声。
骆图一拳击出,直接击打在一人手肘之上,并没有阻止对方的攻击,只是这一击却将对方的攻击引向了一旁,给他留出了空档,而这个空档足够他曲身闪开,避开第二人的一击,于是反击之下,就算是他的力量比对方弱,可是要害被击中,除非对方是铁铸的。不然的话,他估计这一膝盖只怕要将对方的小鸟顶到肚子里去。
骆图抽身而退,拍了拍手,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是马通天和另一人却有些呆住了,狠辣,果断。看到那卷缩在地上的同伴,他们禁不住夹紧了双腿……可以想象的痛,最重要的是,以后还能不能用。
“东河,怎么样?”那人想了想,没有再立刻攻击骆图,而是想要扶起同伴,可是那名叫作东河的同伴已经有些语调颤抖,根本就没办法回答他,夹着双腿在那里滚来滚去。
“范起,杀了他!”马通天狠狠地命令,范起不由得有些犹疑,如果只是废了骆图或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出了事情,马家还能为他承担一些,但是如果真的杀了骆图,谁知道心丹院这边会有什么反应,只怕他很难脱身。
“范起,我……我……废了……杀……了他……”东河已然痛得满头大汗,他感觉自己的蛋蛋碎了,那种抽筋般的痛苦让他觉得只怕是真废了,他不怕受伤,可是如果从此之后再也不能人道,那对他的打击会是致命的,此刻他只想杀死骆图。
“马通天,你真的想好了后果吗?”听到马通天的话,骆图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如果对方只是想教训一下自己的话,那么,自己或许还不会怎么在意,顶多反击一下,可是现在马通天居然下令要杀了自己,那么,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你死有余辜!”马通天的声音阴冷,他的身体也向骆图靠了过来。而骆图在他的身上真的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机。
“哼……”范起眼神里闪过一缕凶光,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与马通天站在一条线上,毕竟他也是天易院的学生,以后仰仗马家的时候多的是。
“去死……”范起这一次很小心,直接拨剑而出,剑锋所过,似乎有一缕寒气悠然而生,这是他的灵根,带有一丝变异的水灵根,只是灵根颇杂,但启灵之后,竟然能够有一些气感,仿佛能够与天地之间那稀薄的灵能形成某种共鸣。
出手便是杀招,范起此刻也不敢小看骆图,刚才那干脆利落的一击,竟然重创了他的一名同伴,很显然,即使对方并没有启灵成功,却也极擅长战斗,这让他不得不小心。
范起的速度很快,不过当他的剑锋离骆图三尺许的时候,骆图骤然而动,那在腰际的横刀划出一道玄奥的弧迹直接斩向范起的肋下。
范起脸色骤变,他赫然发现如果他的这一剑依然这般刺出的话,那么在他刺中骆图之前,骆图这斜撩的一刀必定先一步切开他的身体。因此,他不得不退!
范起剑锋微转,迅速撤步而退,但骆图却并没有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似乎早就料到范起的变化,几个垫步,横刀轻轻一拖,避开了范起的剑锋,却在范起的手腕之上切开一道长长的血痕。
范起轻哼一声,手中的剑几乎把握不住,骆图这一刀极为刁钻,而且时机把握得无比精准,就在他撤步力量用老之时,快速推进,那垫步的古怪步伐,就像是袋鼠跳跃一般又快又狠,一刀几乎将他手腕上的筋都给挑断,如果不是他适时地扭转了一下手臂,只怕他这只手就真的废了。
马通天看到骆图与范起之间那几个交错的攻击,直到范起手腕被切,他的背心渗出了丝丝冷汗,他发现自己小看了骆图,这个看上去连启灵都没有的家伙,竟然如此灵活,最可怕的不是他的灵活反击,而是似乎所有的攻击在对方的眼里破绽百出,每一击都能够直指你的漏洞,在这种情况下,战徒在力量上的优势完全消失,因为骆图根本就不和你比力气,可以说,这是一种可怕的战斗本能和战斗技巧。
骆图收刀而立,并没有继续追击,毕竟,他并不敢真的杀了范起,他不是马通天,有个好父亲罩着他,出了一些问题或许可以借马言吉的面子,给出一些惩罚,但是他却不行,如果他真的杀了人,那么,杂学院必然不会再让他留在学院。
“温室里的娇花……就凭你们,就算是成为战徒又能如何!”骆图轻蔑地笑了笑,那笑容让马通天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难怪这般嚣张!很好,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马通天深吸了口气,只是他的身形刚刚一动,便不由得停了下来,脚下如同生根了一般,不敢再向前半步,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在他的心头升起,让他有一种转身便想逃离的冲动,因为他看到骆图的手中骤然多出了一张强弩。
“可是我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玩这样的游戏,所以,请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骆图手中的强弩平端着,就那么随意地对着马通天,然后很淡然地说。
马通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他感觉骆图的那强弩之上仿佛有一种莫名的魔力,紧紧地锁定了他的身体,甚至锁定了他的灵魂,他感觉只要他稍稍动弹一下,那么那支强弩必定会穿透他的身体,无论他选择向哪个方向闪避,都不可能有机会躲开这一箭,尤其当他看到那张强弩之上的神秘的铭纹和那箭矢之上的花纹时,心头便一片冰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