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似乎翻了一个身,声音陡然拔高:“别乱说。她要是敢丢我的脸,老子打断她的狗腿!”
花母连忙救场:“我是说。既然外面那个这么有钱。能不能让他们给早儿也资助一点。”
可这对花父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登时更气了:“花早!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这是逼着她出·轨呀!”
花母不好声好气了,泼辣中带着委屈:“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到底是为了谁?难道是我自己吗?再说了万一不是我们想的,兴许只是朋友。”
本来花父还很生气,可花母的声音越来越委屈,话听起来又有几分道理,花父软了下来。
花父拍拍花母:“那我问问看行不行。不行我们就多要点聘礼。养了三十几年不能白养了。村里老王收了八十多万,我女儿比她女儿好看,一百多万不过分吧?”
花母抢着说:“一百多万?花泽司可是总裁。”
后来花梨绘没有再听下去,手脚冰凉的回到被窝里,想摸出点酒暖暖身子。
柜子空荡荡的,酒都被花泽司送光了。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也没有再放肆的资本,喝酒吃垃圾食品都是奢侈的慢性自杀。
毒素多了,血液循环不行,就得透析。
花梨绘被父母卖给了花泽司,换了花梨早的医药费,保全了花梨早的公司,还给了父母在街坊邻居面前炫耀的资本。
思想行为价值观上的巨大差异,让花梨绘反感这样的人,可偏偏那些人又是她的亲人。
花梨绘笑得嘲讽无限:“养女三十载,一朝换富贵。”
“幸好我被卖给了一个好人家,从此就和这些人保持距离了。”
以前花泽司穷的时候,他们嫌弃他。现在富了,他们算计他。
他们忙着安排她的一切,却忘了考虑她是一个人,心是肉做的,会痛。
婚礼现场没有一朵玫瑰花。
花梨绘似乎心有所悟,回眸时一眼望到了许久不见的明音织。
他依旧是少年的模样,阳光稚气,穿着白西装俊朗挺拔。
猫瞳里晶莹闪烁,犹如清晨的向日葵上点缀着露珠,一对笑着露出的酒窝,痴痴望着她,口型开开合合。
花梨绘试着蠕动了一下嘴唇,意识到明音织说的什么时,登时心如擂鼓,心脏扭曲疼痛,赶紧稳住心神才不被影响。
怎么回事?
她看到明音织含泪而笑,她居然也想哭?
立刻花泽司和叶医生一先一后询问花梨绘:“怎么了?不舒服吗?”
“控制一下情绪。”
花梨绘笑了笑,从不适中拔·出来,“哥,司没事了。这是我的婚礼,我不能缺席。”
新婚的那天晚上,花泽司搂着花梨绘几乎什么也没有做,光是搂着她,花泽司都觉得好不真实。
在焦急等待心脏来源的时候,他一度以为他会失去她。
花梨绘常年卧病在床的时候,他从未想过他们还能一起走进婚礼的殿堂。
花泽司絮絮叨叨和花梨绘说着话,随时都要看花梨绘手腕上的电子检测仪器,随时都有了可能爆发的危机,淡淡的温馨。
花梨绘努力平静情绪,汗水濡shi了长发,数据才基本稳定下来,说着话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