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牢房外,师爷同忆南山站在角落里。
“那天夜里送罪证的人找到没有?”
师爷摇摇头,“只知道是小忆府内部的人,但是忆中堂被抓之后,那些下人趁乱都跑了,没有找到人。”
忆南山眸子深邃,“算了,既然能在一夜之间把忆中堂拉下水,看来已经蓄谋已久,也好,正好替我们解决了这个祸患。”
“大人,”师爷看了眼周围,“我已经想到办法可以将那忆老夫人支走……”
永兴镇的事情也越演越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水军,说顺河忆府名下的药物染上了瘟疫,流入市面会害死大家,各大商家都被堵得苦不堪言,都等待忆星辰拿主意。
他道,“那就烧了吧。”
一句话,让大家面面相觑。
顺河忆府一烧成名,人参、鹿茸、灵芝、何首乌等珍贵药材,用的都是拉马粪的车,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三夜,山中还没有出产的草药,能烧的一并烧了。隔着两座山的县太府衙,都能隐约看到冲天的火光,做药几十年的老工人都无不泣泪,可惜了!
赫连迟冷目微垂,“谁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忆星辰可不容小觑,他这一烧,钱是没了,名声却烧大了。”
同一时间,一辆白色的马车正缓缓驶入淮安城内。
此时的顺河忆府,忙碌之后显得格外沉寂。
“从永兴镇出事以来,停产损失就有一万三千两白银,光是运出来烧掉的,损失就达到了四万两白银,其中发往外州的,已经在从别的药庄调取存货,加上违约的金额,差不多又是三万两,安置镇民、处理后事,将近八千两白银,目前损失已接近十万两。”
屋子里,钟叔正向忆星辰陈述眼下状况。
忆星辰道,“钱固然重要,不过做生意,名声胜于一切。这是他们下的一步死棋,我们只能跟着往前走,轻水河的毒虽然已解,但外面的人还是心有余悸,永兴镇成了一个有污点的的地方,接下来半年内,镇上所有的药业怕是都要停下来。”
“话虽如此,可是当初招标会我们报上去的是两万亩药地,短时间内,我们要在哪里去补齐这两千亩产地?”
忆星辰:“我之前让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有,渝州渭城这两年突然冒出一个制药大家,当家的姓杨,听说本来是当地的一个大财主,之前闻所未闻,半年前开始悄无声息大量合并渝州各大药庄,短短几个月一跃成为渝州第二大制药产业。”
忆星辰:“这个人背后一定是有靠山的。”
钟叔:“少爷说的是忆南山?”
忆星辰:“忆南山没有这个财力,是有人联合忆南山要对我们动手。”
钟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忆星辰:“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名来降档水来土掩,当务之急,我们要解决用土之患,就算我们不主动弃用永兴镇,临到头,他们也会在上面做文章。”
“是。”钟叔应到。
“等等,”忆星辰叫住了钟叔,补充道,“我们不能像案板上的鱼肉再任人宰割,你去多找一些人,去给我到处散播谣言,就说,有人觊觎我顺河忆府的名望,想霸占我顺河忆府的财产,想代而取之,陷害我顺河忆府,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反正说的越悲情越好。而且这也不算的谣言,本来就是真的。
这十万两,不能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