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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神秘的男人
    对于顺河忆府找不到的人,来花月满楼固然是对的,再不济,总归是会有些风声。
    “他常来你们这里?”忆星辰来了兴趣。
    “对,不过那都是很长一段时间的事了,他看上了我们花月满楼一个叫春荷的姑娘,以前常来看她跳舞,后来突然有一天他像是发了一笔横财,拿了二十两银子替春荷赎了身,已经近一年了吧。前段时间我才听底下的姑娘们讲,说是在老街上碰上了春荷,挺着个大肚子,好像怀孕好几个月了吧,之后小德春便再也没有来过。他当时还送了我一块玉佩,说是谢谢我照顾春荷,不值钱,我看着倒也挺喜庆,一直拴在扇子上——”
    说着,嬷嬷便将扇子展示给忆星辰看,是一块红色玛瑙玉,确实是假的,不过却足以以假乱真。
    忆星辰和韩烨相互看了一眼,看来此人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那嬷嬷可知道我们在哪里能找到他?”
    韩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堆珍珠项链儿。
    “韩烨公子真是客气了,”嬷嬷笑的嘴巴都合不拢,眼角生出了好多细纹,“他们好像搬了几次家,最后好像在宽窄巷子那边的一个小胡同。不过这春荷倒也可怜,听说是害了眼疾还是怎么的,好像是看不到了……”
    另一个厢房里,下人合上门出去了,只剩韩玥儿和魏蔓华,不知何故,空气有些清冷,与大屋那处的画风截然不同。
    韩玥儿最先开口,没有任何开场白,斩钉截铁,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嫁入顺河忆府,但是二哥哥不是你高攀地起的,你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
    魏蔓华回过头看她,愣了片刻,似乎这话不应该出自这个外表柔弱的富家小姐之口。
    “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魏蔓华问。
    “我说什么不要你管,总之你好好记住,老老实实待在顺河忆府,不要接触关于星辰哥哥的任何事、任何人,尤其不要缠着他。”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韩玥儿明显就是喜欢忆星辰。
    可魏蔓华偏偏也不是吃素的,听到别的女人这样颐指气使,无论换做谁都不会好受的,“我看在你还小的份上,便不再与你计较,但是对比你年长的人,你要注意说话的分寸。”
    “我年龄小不小与你无关,我只是教你认清现实。”
    韩玥眼里露出一丝锐气,不再像平日里一样温柔多情。
    魏蔓华取下头上的蝴蝶步摇,笑着问她,“你可知道这支蝴蝶步摇的寓意?这是阿星专门买给我的。”
    韩玥儿眼里竟有了一丝怒意,她当然知道这蝴蝶步摇的典故,她看着身旁淡定的女人,突然道,“看来你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么颐指气使的样子,倒是同忆星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忆星辰可知道他娇弱不能自理的玥儿妹妹竟是如此凌人?
    屋子里气氛有些凝重,这不过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魏蔓华也看着她,“你可知道忆星辰一直把你当做妹妹,你这么喜欢他,他知道吗?”
    从来没有人敢威胁韩玥儿,此刻说话有些局促,“不用你管,我们的兄妹之间不是你一个外人能说三道四的。”
    “是吗?可是我跟阿星不这么认为?毕竟我才是顺河忆府的少夫人。”
    她第一次对忆星辰脱口而出的昵称,竟是与另一个女人争吵出来的,竟还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韩玥冷笑道,“这对于二哥哥来说,不过是过家家而已,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她心里沉了三分,不知道是为前一句话还是后一句。
    这时盛盛来敲门。
    门开开,魏蔓华和韩玥彼此相安无事,各自喝茶,韩玥儿外表看起来还是那么人畜无害的样子。
    “走了么?”她问盛盛,又变成那个温柔善良的贵府小姐。
    “少爷说要出去逛逛!”盛盛挠挠头憨笑着回答。
    一行人出了花月满楼,魏蔓华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
    忆星辰大大咧咧地搭着她的肩,坏笑着,“说吧,说吧,你想逛什么,为兄陪你!”
    魏蔓华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两步追上了韩烨公子。
    “韩公子,待会儿我们要去哪里?”她笑着问韩烨。
    “先去庆丰楼吃饭,再去宽窄巷子,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都可以。”
    她难得有笑地开心的时候。
    “你不必唤我韩公子,跟玥儿一样唤我哥哥,我总归是长你三岁的,切莫像忆星辰,庆丰楼的漯河鱼头味道尚好,不如去尝尝……”
    “切……”
    忆星辰吊儿郎当地靠着盛盛,嬉笑着问玥儿,“玥儿玥儿,前面新开了一家江南点心铺,听说里面的一口酥天下一绝,香甜酥口,可喜欢?”
    “好啊。”
    韩玥儿仰着脸笑着,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众人打闹着离开,却不知一言一行都被人尽收眼底。
    花月满楼的一间阁楼之上,一双精妙的丹凤眼正盯着几人,眼光犀利,如同黑夜里的猎豹散发出阵阵寒光。
    男人身材挺拔,五官硬朗英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与忆星辰相比,各有千秋。
    若真要说出点什么,男人英气逼人,忆星辰俊俏三分,竟生生多了半许柔和,到底还是平分秋色,不见高低。
    他的身后,出现一个略矮半许、身材健硕、续着胡渣的中年男人,官味正浓,正是忆南山。
    忆南山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声音低沉,“看样子,这只车要被吃掉了。”
    男人转头看他一眼,薄唇冷目,嘴角笑意玩味儿。
    “怕什么,张牙舞爪的螳螂也不过是黄雀的盘中餐,一切才刚刚开始。”
    此人便是闽南王之子,赫连迟,字云深,号多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