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凌芜荑也说了，蒋有才没有嫌疑。
    好吧，南祈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凌芜荑的话。
    抬起头，去看坐在他不远处，正认真看着资料的凌芜荑。
    他们在蒋有才和刘青那里没有什么收获之后就回警察局了。
    按理来说，凌芜荑是检察官，应该回她的检察院。
    可她偏偏要跟着南祈阳回警察局，美名其曰：“有什么发现或者是意见，大家也比较方便交流。”
    如此有道理，他到底要怎么拒绝？
    “你怎么知道刘青平时都会家暴的？”安静了许久的南祈阳问凌芜荑。
    凌芜荑转头，跟南祈阳对视着，她笑着说：“我猜的。”
    总不能跟南祈阳说，‘我有读心术’吧？
    今天浪费了两次读心术，现在就只剩下一次了。
    如果她说她有读心术，南祈阳也相信了，下次又让她读心。
    那下下次呢？
    所以，不能说！
    南祈阳：“……”
    看着一点都不高冷的凌芜荑，南祈阳突然觉得很奇怪。
    虽然第一次见面是一年前，也就一年前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但是他对陆语桐的印象是很深刻的。
    特别是……她在法庭上振振有词为罪犯开脱的自信气势。
    “为什么你要来当检察官？”南祈阳还是很好奇。
    他不太相信她说的什么积德，要是真觉得缺德，以前就不会做那么多了。
    “就是觉得很累，不想再做那些事情了。”凌芜荑轻声回答道。
    “那你也可以选择做一名好律师。”南祈阳说。
    好律师，就可以帮助那些真正需要法律保护的人们。
    凌芜荑耸了耸肩：“只是正好看到检察院的招聘，然后脑抽的投了简历而已。”
    脑抽？！
    南祈阳嘴角抽了抽，这个理由……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比较合理呢？
    南祈阳没再说话，低头继续看资料。
    办公室里，异常安静。
    办公室外面，重案组的其他警察都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
    中午十二点，凌芜荑跟南祈阳正要准备吃饭呢，南祈阳接到一个电话。
    凌芜荑看着南祈阳在听到电话那头说的之后整个脸色都变了，然后说了句：“我马上过来。”
    南祈阳挂了电话，站起来往外面走。
    凌芜荑不明所以，也跟着走出去。
    “天雍小区再次发现一具*赤**luo*女**性*尸体，跟我去现场。”
    凌芜荑惊了一下，这才几天，竟然又发现一个被害者！
    来不及多想，跟在南祈阳身后离开警察局。
    她没有开车，就坐南祈阳的车，跟他一起去天雍小区。
    他们去到天雍小区的时候，警戒线刚刚拉起来，法医和取证都已经来了，周围同样有很多围观群众。
    凌芜荑跟南祈阳一起，走进抛尸的灌木丛。
    这个灌木丛……是之前凌芜荑发现罗清尸体的地方。
    几天前的警戒线还没拆，这会儿又拉上了新的警戒线。
    凌芜荑看着被害者尸体，同样是趴着的，没有穿衣服。
    脖子上有致命勒痕，背上有被鞭打的伤痕，大腿内侧有上，私密部位有伤。
    被害者看起来年龄依旧很小，大概跟罗清差不多的。
    眼睛瞪着，绝望而无助……
    凌芜荑转过身不再去看被害者尸体，连续几次深呼吸，努力压制着心里那快要喷涌而出的愤怒。
    南祈阳面无表情的看了被害者尸体一眼，然后转头去看情绪波动有些大的凌芜荑。
    “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吗？是不是天雍小区的住户？”南祈阳问旁边的同僚。
    “我们也是在半个小时前接到报警电话，身份还正在调查中，查到了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南组长您的。”
    南祈阳点点头，见凌芜荑往灌木丛好像看到了什么，赶紧跟过去。
    是无意间看到草坪里的某个地方有反光，所以顺着那个反光的地方走过去。
    弯腰，捡起那个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反光的东西。
    这是一枚纯银的戒指，看样子，似乎是有些年份了。
    凌芜荑翻转着戒指，想要在戒指上面找到一些标记什么的。
    不过很可惜，这个戒指上连花纹都没有，就更加别说是标记了。
    南祈阳走过来，看着凌芜荑手里的戒指，说：“这是自己买银来打的，不会有标记。”
    凌芜荑嗯了一声：“我看还是拿去检验部检验一下上面的残留dna，看看能不能……”
    话音未落，警戒线外面就有人朝凌芜荑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是我的戒指，可不可以还给我？”
    听声音，是个老太太的。
    凌芜荑转头，果然看到一个年龄大概是六十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凌芜荑想对她用读心术的，可想着就只有这么一次了，用了怪可惜。
    而且旁边的警察告诉凌芜荑：“发现被害者尸体就是这位老太太发现的，也是她打电话报警的。”
    所以说，这位老太太是没有嫌疑的咯？
    也是，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能有什么压力导致变态呢？
    而且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抛尸，这位老太太也没办法做到的吧？
    凌芜荑走到警戒线外面，把戒指递给老太太：“你好，我是j市检察院的检察官，我姓陆。”
    “请问，您是怎么发现被害者尸体的？”
    抛尸的那个位置，比之前抛罗清尸体的位置还要隐蔽一些，如果不走进灌木丛是根本看不到的。
    所以，凌芜荑觉得有些奇怪。
    老太太举了举自己手里拿着的碗，说：“我平时每天晚上都会下楼来喂喂流浪猫，可是我昨天晚上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忘记了。”
    “今天早上，我买了菜回来，又在家里做完卫生，担心流浪猫会饿肚子，所以就拿着猫粮下来喂它们。”
    “不过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对，那些流浪猫都没出来。我只好边喊边找了。”
    说到这里，老太太停了下来。
    凌芜荑接话，说：“所以，你找到了这个灌木丛，正好看到了被害者的尸体，所以报警是吗？”
    老太太点点头：“是啊，走到这边的时候我看到灌木丛动了动，想着可能是流浪猫，就走进去看。然后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