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上凌芜荑给他说的地址,墨时还想问什么,转头的时候却发现凌芜荑、不,是孙安晴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半点生命迹象。
墨时静静的看了孙安晴的身体很久,然后才开着车子离开——
凌芜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不说墨时的背景浑厚,就是孙安晴的死活,也是没有人关注的。
墨时将孙安晴的遗体葬在了一个光是放骨灰的小格子都要几十万的墓地。
没有葬礼,很低调,低调到除了墨时和楼瑞,没有人知道。
安葬好了孙安晴的遗体之后,墨时去了凌芜荑给他的那个地址。
——圣母福利院
早上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不到一岁的孩子被人放在了福利院门口。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却呼吸很薄弱。
经过检查之后,女孩儿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当天下午,女孩儿就被人领养走了。领养她的,是个看起来也才十八九岁的少年……
——二十年后
这一天,京市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的主角,是楼氏集团的外孙,安时集团董事长墨时和其养成的未婚妻安晴。
说到墨时和安晴,众人都知道,墨时年三十七,并不算老,甚至他本人看起来,像是二十七八岁一样的年轻。
二十年前,墨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福利院带回来一个不到一岁的小女孩儿。
墨时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安晴。
安晴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身体非常的弱。
十六岁的时候,墨时终于给安晴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做了换心手术。
安晴也终于恢复了健康,虽然不可以像其他人那样跑跑跳跳,却也可以健康到老。
世人都知道墨时宠安晴入骨,那个在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阎王爷墨时,在面对安晴的时候,就完全是判若两人。
用安晴的话来说,就是:“阿墨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最温柔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墨时就对了!
在商场上见识过墨时的人,在提到墨时的时候,都会对他从心里感到畏惧。
所有都没有想到,墨时收养安晴,完全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就把安晴当做自己未来老婆一样宠溺着。
安晴十八岁时,墨时公布两个人订婚的消息吓到了所有外人。
原来那个年轻有为的董事长,不是不近女色,不是不愿意结婚,而是,他喜欢玩儿养成!
结婚的消息一出,众人已经不感到惊讶了,反正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真是难为墨时,竟然那么有耐心的等待了整整二十年!
有幸参加婚礼的单身女人都发自肺腑的感叹了一句:希望将来会有一个男人,能像墨时对待安晴那样对自己深情以待!
墨时和安晴的爱情,不管多久,每每让人说起,都觉得无比羡慕……
“晴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点起来了。”
格外温柔的声音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安晴,安晴还没有睁开眼睛,两只手就已经抬起来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唔~阿墨~”安晴懒懒的睁开眼睛,看着墨时。
三十七岁的墨时,已经不再是十七岁。
此时的他,更加的成熟稳重,更加的有魅力。
他微笑着看安晴,眼底满是深情。
二十年前,他去到凌芜荑给他的地址。
知道当天只有一个女孩儿被遗弃在福利院门口,于是,他就把那个女孩儿领养回家了。
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婴孩,墨时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安晴。
晴晴,现在不是你比我大了,而是我比你大了十七岁这么多呢,可不要嫌弃我!
看着这个女孩儿一天一天的长大,从咿呀学语到慢慢学会走路,再一点一滴的学习知识。
看着女孩儿从孩童时期,走到了叛逆期,他经历了教她如何应对生理期,教她如何拒绝其他男生的表白。
看着女孩儿从那么小一个,长大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墨时的心,柔软成一片。
一只手搂着安晴的腰,一只手帮她梳理微乱的头发。
等了二十年,这个女孩儿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曾经不止一次见过孙安晴的楼瑞一度觉得很诡异。
为什么,墨时会给安晴取名为安晴?跟孙安晴有关系吗?!
为什么,安晴越长大,就越像孙安晴?
为什么,当初好好的孙安晴,会突然死掉呢?
为什么……
当然,尽管楼瑞有那么多个为什么,墨时也绝对不会为他解答疑惑的。
“阿墨,我昨天晚上做梦了。”安晴将头靠在墨时的肩膀上,软软的说了一句。
“唔~晴晴做的什么梦?好的还是不好的?”
安晴嘟嘟嘴,一脸茫然:“不知道到底好不好,我梦见自己一个人骑着单车走在一条马路上。当时天很黑,路灯下,我看见有好几个男人在打一个女人,旁边还有个一直哭的小男孩……”
墨时揉了揉安晴的头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说:“这是一个好梦呢!”
谢谢你,晴晴,谢谢你三十年前的那次相救!
那个谁,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能够守护她一辈子的机会!
——
凌芜荑回到了位面协会,会先回来而不是直接去另外一个小说世界,当然只是因为想看一眼席子秋。
“我说小55,你能看到我不?”
见到凌芜荑一出来,又是盯着席子秋看,夏伦从操作台上走了下来,指着自己问凌芜荑。
凌芜荑没有给夏伦一个眼神,只是昂了一声:“能看到。”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夏伦郁闷十足:“你回来干嘛?不应该马上去小说世界找会长大人吗?”
“我就是回来看看会长大人,马上就走了。”凌芜荑答。
低头看着席子秋,凌芜荑微微弯腰,在席子秋的脸颊上轻轻的口勿了一下:“会长,我这就来找你了!”
说完,凌芜荑就关上席子秋的营养舱,自己也进入了营养舱里面。
临到要走了,凌芜荑才看了夏伦一眼:“行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