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最后求你件事儿吗?”
被迫和钱靖宇近距离接触的秦楚玉,又继续开口请求到。
“说来听听!”
如此近距离的和秦楚玉对视,钱靖宇能清晰的从秦楚玉黑白分明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样子,突然他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秦楚玉的预料之中般,带着一种被人看透了的狼狈感,他瞬间松开捏着秦楚玉下巴的手,坐回原位声音中带着丝丝不自然的问到。
“我还有一个朋友跟我一起被绑架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救出来,他叫高兴。”
在钱靖宇应允之后,秦楚玉也没多加赘述,直接将高兴的事儿提了出来。
不管接下来钱靖宇要如何,至少现在她已经暂时逃脱被卖的命运了,在她安全了之际,她自然也希望能拉高兴一起。
“高兴?男人?”
听到这完全陌生的名字,钱靖宇眉头微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烦躁。
“是,他是……”
“哼!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贱人!”
秦楚玉刚要说明一下高兴的身份,可是钱靖宇却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在她那个是字刚落,钱靖宇的脸上就瞬间阴云密布、身体里更是不停发散着森寒之气,整个人更是直接被一层层阴暗之气笼罩起来。
可惜散发着如此恐怖气息的钱靖宇却并没有吓到秦楚玉,被打断话头的她,听到钱靖宇这么骂她,顿时气得差点扑上去咬死他。
“我怎样用不着你管!”
秦楚玉满眼喷火的朝钱靖宇喊到。
“找死!”
钱靖宇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身上的恐怖气息更甚,空气中甚至可以闻到浓浓的血腥气息,他更是努力攥紧拳头,才没有冲动的上前、将这个在他心情不好、还要挑衅他的女人,一把碾碎。
“既然不用我管,那还求我干嘛?”
终于控制住心里想要嗜血的情绪,钱靖宇才缓缓的开口。
“你……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秦楚玉咬着牙恨恨的说到。
虽然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可就因为里面的灵魂不一样了,所以她现在对这个人除了厌恶就再升不起任何的悸动之心了。
呜呜!钱靖宇你到底在哪?到底要怎么才能把你换回来?
“讨厌?刚好我也讨厌你,要不是他……哼!记住你说的,要一直讨厌着!”
差点因为秦楚玉的话而说漏嘴的钱靖宇,到了关键时刻还是生生的止住了话头。
秦楚玉讨厌他才好,他要的就是秦楚的讨厌,只有这样那个蠢蛋才会死心,才不会时时出来跟他添乱,这样他才能彻底掌控这具身体,完成他伟大的理想。
切,她凭什么要听这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孤魂野鬼的话啊?她讨厌的只是他的那股幽魂好不好,只要钱靖宇回来了,她自然就不会再讨厌了。
不过话说钱靖宇有如此明显的不同,难道跟他一起的这些人都没有察觉吗?
想着,秦楚玉就朝龙渊瞄了一眼,可就这一眼,她的心又朝下沉去。
为什么龙渊像是被定格在那里一样,身体还维持在刚刚过来拉她时的样子,这也就是说刚刚她和钱靖宇的对话,有可能龙渊根本就没听到?
“把她待下去,好好看着!”
“是,boss。”
就在秦楚玉思索龙渊的异常之际,钱靖宇突然发话了,而本来还一动不动的龙渊也像是瞬间解封般,开口应了一句之后,就拉着不再有任何反抗的秦楚玉离开了。
“去把跟这女人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带过来。”
钱靖宇听不出任何情绪、清冷无波的声音在空寂的空间中响起。
“是,boss。”
拍卖场的主事听到钱靖宇的吩咐,也低着头领了命令下去了。
……
“你就是高兴?”
拍卖场的主事办事效率很高,很快高兴就被架着送到了钱靖宇的包间,看到被随意瘫放在一把椅子上的高兴,钱靖宇露出一丝邪笑开口问到。
“你是谁?”
虽然高兴此时身体已经不受支配了,可是与生俱来的预知危险的能力还是在的,在见到钱靖宇的一霎那,他本能的感觉到来自钱靖宇身上浓浓的危险气息和压迫感。
“你觉得你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钱靖宇给了高兴一个满是鄙视的眼神,轻蔑无比的轻吐出几个冷残的字眼儿。
“……不知道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儿?”
虽然明显听出钱靖宇满满的讽刺之意,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让高兴还是选择识时务的不跟钱靖宇掰扯这些,而是直奔主题的想要知道钱靖宇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儿。
别看他现在跟钱靖宇对话是一副平淡无波澜的样子,可其实他心中已经焦灼一天了,当他被带去打点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再加上现在那无孔不入的拍卖声,他就更知道马上要迎来的是什么样的命运了。
虽然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可他还是更担心秦楚玉的处境,毕竟他是个男人,就算等待他的命运是如此的残忍,可他相信凭借着他的心性,只要最后给他留一口气,他就能挺过来,可秦楚玉是个女孩子,她不一定能经得起任何打击。
“你……”
刚刚高兴进来的时候,他只注意了高兴的状态,并没有仔细观察他,现在看到高兴如此识时务,就对他多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居然让他看出了点问题。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组织!”
突然钱靖宇坐直了身体、摆正了态度,笑容自信的开口。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加入任何组织!”
听到刚刚还对他满含蔑视的钱靖宇,突然改变话锋想要招揽他,如此明显的变化,高兴自然警惕起来。
之前他明显感觉到钱靖宇想要羞辱他,可现在、是什么让钱靖宇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不想吗?”
听到高兴的拒绝,钱靖宇嗖的收起了脸上本来就不属于他应该有的情绪,属于他的森寒之气也瞬间飙出,一股浓浓的威压就那样不要钱似的朝高兴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