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让李三他们都回来吧,林水心现在根本不用他们保护。”福喜提到林水心,就一肚子气。他看到林水心现在和柳泽然混在一起,他替自己家的主子不值。
春风楼也有了豆腐菜,他又不是外面那些不明就里的人,当然知道是林水心做的。
“你是少爷,我是?让他们继续在暗中保护,但不要被柳泽然身边的青影发现。”对于目前香满楼面临的窘境,杨修途并不放在心上。
香满楼推出的叫“白玉宴”,春风楼的叫“脂美人”,同样都是豆腐做的,但意境上,他的香满楼差了一层,所以近段时间,春风楼又是一片盛况。
“少爷,为什么?那样的女人……”
“福喜,你给我住嘴!”杨修途喝停了他。福喜跟在杨修途身边,很少被他这么大发脾气地吼,只能闭了嘴。
杨府。
“那祖制太对了,成了下堂妇的女人都不是好货色。”杨老爷喝了一大口茶,还是没有浇灭心里的火气。
当时夫人还叫那林水心来家里,如今看来,差点是引狼入室,竟然帮着春风楼打压修途的香满楼。
“老爷,也许她是有什么苦衷,再说,修途都没发脾气,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杨夫人坐在一边,她上次看着林水心不像是这种人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修途是太痴情。幸亏是没人知道她跟修途的那些事情,要不然我们杨家就要丢脸了。”苦衷?杨老爷可不信那林水心会有什么苦衷,听说她这么快就在京都有了铺子,怎么来的,当谁不知道?
杨夫人没了话说,不过她不相信师兄钱郎中收的徒弟会心思险恶,应该是两人闹别扭了,改天她去见见林水心吧。
豆腐做出来,柳泽然就给了林水心脂粉铺子。她这脂粉铺子,来的妇人都会问一句“你是给柳皇商做事的?”
有一次她故意说“我不认识甚皇商”,那看起来和善的妇人一下就变了脸色:“外地来的穷酸货,还用甚,想把脂粉铺子开起来,做春秋大梦去吧。”当着林水心,连声音都不降,说完抬腿就走。
所以,来林水心这儿买脂粉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今日进店的这位夫人,倒是不同,很温婉,丫鬟倒是气势汹汹的,进来也没问别人问的那句话。
来的正是柳泽然的妻子吴莹莹,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林水心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她也不知道,是丫鬟绿女跟她说的:“小姐,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无缘无故的姑爷怎么会给人开铺子?”
于是吴莹莹就找到了林水心的脂粉铺。
不过,她是身娇体贵的宰相府小姐,一直被保护得很好,虽然心里想撕烂林水心的脸,想骂她别死缠着柳泽然,可就是开不了口,一时间急得眼睛都红了。
“姑娘是买脂粉还是……”
“把你的店关了,我家小姐要好好跟你谈谈。”绿女代替吴莹莹跋扈地说。
“关店?为什么?”这丫鬟自己就这么跋扈,当夫人的一句话不说,林水心有些看不懂。
“为什么?我家小姐是宰相的千金,懂了吗?”绿女说着走到了门口,一边有客人要往里走,直接被她凶巴巴地撵走了:“走开,今天这脂粉铺子不叫人进!”
林水心懂了,这架势应该是柳泽然的夫人找上门来了:“夫人,我只是个生意人,还是下堂妇,你可以对我放心的。”
“绿女,别放肆,林姑娘让你见笑了。是泽然曾给我买过你的脂粉,当真是好,听说你来了京都卖脂粉,我来见见你。”吴莹莹柔柔地说。
林水心有点愕然,这女子这就信了她的话,不找她麻烦了?
“小姐。”绿女把吴莹莹拉到一边,谁都知道这林水心是下堂妇的,她跟姑爷的那些事也是明晃晃摆着的,小姐怎能因为这女子说自己是下堂妇,就不问了,起码要把事情问清吧。
吴莹莹听了绿女的话,又不好意思地对林水心说:“林姑娘,我们能私下说说话吗?”说完,倒像是做了多大的错事一般,脸都有点红。
林水心想不到,柳泽然的夫人竟然如少女一般天真羞涩,还能让人一点都不觉着有违和感。她关了店,想听听吴莹莹要跟她说什么。
说是说说话,但吴莹莹根本就开不了口。她看向丫鬟绿女。
“嗯哼,我家小姐想知道,你跟我们姑爷是什么关系?”林水心觉着这对主仆有意思,这夫人像是按着丫鬟的意思行事。
“不是说了吗,生意合作。”林水心如实回答。
“合作?那这铺子是谁的?”绿女又问,京都人都说这铺子是姑爷给这个女人开的。
“当然是柳东家的。我一个外地人就是想开铺子,官府也不会准的,要是不信,回去问柳东家,契书是他保管着,上面白纸黑字写明了。”
“林姑娘,你会错意了,我没有怀疑你,绿女也只是想问清楚了,好帮你澄清外面的传言。”吴莹莹连忙轻声细语说,刚才林水心叫的是“东家”,脱口而出,不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小姐,你干吗给她赔不是,你得硬气点!”绿女急的直跺脚,这才问几句,小姐就软了心肠可怎么行。
“可京都这么多人,比你有本事的有的是,我家姑爷怎么就偏偏把铺子教给你打理?”绿女继续问,让她家小姐安心坐着,一切有她绿女呢。
吴莹莹当真是听了绿女的,任她继续问。
“这个就要问杨东家了,反正我是行的正坐的直。”
“亏你这话能说得出口,不要脸,你知道京都人怎么说你吗?”绿女气焰越来越高。
“怎么说我,我不关心,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丫鬟,是把柳东家想成什么人了?”林水心这话,把绿女说得一慌,赶忙去看她家小姐的脸色。
吴莹莹当然知道绿女是为她说话,细声细气说:“林姑娘,我这丫鬟只是气得口不择言了些。”
外面,福喜看着大白天的,铺子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