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前几日杨修途找林水心的时候,被暗处的郑经瞧到了,他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当时用剑威胁他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郑经索性花银子雇了一些武功不错的土匪,告诉他们林水心住在哪里,去把人绑了。
“李三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后来派去的那些人呢?”杨修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郑经,可他怎么会绑水心?
“他们人太多了,听说身手也不错……”福喜耸拉着脑袋悻悻道。
杨修途日夜兼程来了州府。
杨修途来了,李三很自责:“对不起,杨东家,都是我大意了。”
杨修途没说话,此时他不迁怒李三已是极限,他怕自己一开口,满腔的怒火就压不住。
福喜看他家少爷在隐忍,接过话:“有人上门吗?”
“没有。”李三刚说完,就跑进来一个庄子里的小女孩,约莫四五岁:“有封信,有人让我送来的。”
杨修途一把抢过……
林水心悠悠转醒。
“唔!唔!”嘴被堵了,手脚也被结实捆住,就连眼也被罩住。林水心挣动了两下,就听到个人不耐烦地说:“动什么,再动直接跺了你喂狼!还以为绑回个娘们能好好玩玩,上面却不让动,老子可是满心火!”
“二当家的,等银子到手,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何必动她?看她梳的发髻,一看就是个万人唾弃的下堂妇,上这种女人,只怕火泄不出来,还会霉运缠身。”
那二当家一听,呸了一口,骂咧咧:“娘的,晦气,你看着,老子出去松快松快!”
等声音消失了,又过了会儿,林水心眼上的布被揭了下来:“你别害怕,我们只为财。”
“……”林水心被堵着嘴说不出话,故意装着惊慌的摇头,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突然安慰自己,但直觉告诉她,求这人应该是管用的。
这人叫狗旺,是赵桂香的叔表兄弟,曾经在临水村见过林水心。绑林水心的时候,他就认出了她,如今给林水心揭下蒙眼布,是看在她对赵桂香有恩的份上,好意让她别害怕,但看着林水心这意思,她要说话?
狗旺有些为难,二当家是斗狠,大当家那人是真狠的,要是这个林水心在他看着时跑了,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你不会喊吧?”
林水心摇摇头,狗旺把林水心嘴里的布拿了下来。
“跟你们大当家说,不管别人给他多少银子,我给双倍,你既知道我是下堂妇,应该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林水心知道,跑她是跑不了的,她也不会央求面前这人冒险放了她。
狗旺就听赵桂香提过几嘴林水心,还真不知道她多有钱,不太相信:“你有那么多银子?”
“我是皇商,银子当然有,而且我跟郑王两家都有合作,还有其他的产业,你可以让你们大当家的去查!”林水心这时候是恨不得把自己说的浑身镶满金,好让这些人放了她。
狗旺也没说什么,只是又给林水心堵住嘴,蒙上眼,想了想,他还是去找了大当家。
此时要绑林水心的人正跟大当家坐着吃肉喝酒的,挺财大气粗,让他们要两千两赎金,而那人自己却分文不要。
他们山寨是绑过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的,可没有要过这么多赎金,刚开始大当家当他是说大话,可这人当场就拿出了二百两:“这些是给兄弟们的辛苦钱。”
“狗旺,有什么事?”大当家看狗旺似有事要说,就把他招到了近前问。
狗旺看了那人一眼,附在大当家耳边说了一句,大当家当即起身,和狗旺来到了外面。
“不是堵了她的口,你是怎么听到她说这些的?”这大当家最恨的就是自作主张的手下。
“大当家,是她不停地呜呜,我怕她一个下堂妇憋不住,坏了山寨的风水,而且我认识这人,当初在县上都传言女菩萨能求雨,说的就是她。”狗旺按着想好的说,大当家重风水,又迷信,他这么说起码自己不会有事。
这大当家也是临河县的,所以平时狗旺还是能在他面前说几句话的。
大当家思量了一下:“给她解绑,但好好看着她,到时赎金到手,让她完好无损回去就是。要提防二当家,别让他为了下面的二两肉动她,还有那人。”大当家朝屋里指了指。
至于两倍的银子,土匪有土匪的规矩,不能半路变卦,要不然谁还会找他们。
狗旺赶紧按大当家交代地去办了。
林水心现在被关在一间屋里,吃饭有人送,方便这屋里也有地方,她只要发出一点响动,就会有好几个人进来。可大当家没来跟她谈银子。
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些山匪想要她的银子呢?林水心观察过,这应该是个山寨,这些人应该是土匪,而且人数不少。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屋外看守的声音突然没了,她等了好久小心翼翼地出去,发现真的没人,便立刻跑了。
只是没跑几步,就被土匪抓住,林水心说是急着找茅厕,才跑出来的,又被人逮了回去。
“不能再等了,告诉她的家人,要想赎人,就去花怡院。”大当家当机立断。
庄子。
“花怡院?那不是一家妓院?福喜,你和李三在暗中看着那些人拿了银子去哪,我亲自去见他们。”这些人很谨慎,还知道不暴露老巢,这手法像是土匪,杨修途决定亲自去。
林水心他要救出,两千五百两他不会白白送人,他还要找出是谁要土匪绑林水心。
“少爷,太危险了……好的,少爷。”福喜看杨修途是打定了主意,只能同意。
林水心又被人蒙住眼,堵上嘴,现在她在一辆马车上……
杨修途找了花怡院的老鸨:“一百两,近日有没有土匪来定过包间?”
“我这儿可是正经地方,我的姑娘也不伺候那些粗人,公子要是需要姑娘陪,花魁我也能给你叫下来,但这事情,我不知道。”老鸨子一脸厚重的脂粉,一百两还不足以让她说什么。
“这些呢?”杨修途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