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所到之处,砰啪爆裂,小蛇当即爆尸,大蛇也满地乱滚。
这样下去没几下,褚念念就能够把蛇全搞成肉泥了!
可是……
沉闷的声音自脑顶响起:“吵死了!”
紧接着,白渔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狂呼:“啊啊啊!蛇!大蛇!好大的蛇!”
难怪她一直像个弱鸡,原来是个弱女子!
褚念念白了她一眼,女英雄一般将光球砸向她颤抖的手所指方向,就在光球划破黑暗的一刻,褚念念瞬间呆若木鸡。
那里有一条巨大的蛇,比起刚才在洞外那条一口能吞掉人的,还大了一圈!
但是那冰冷黝黑的眼睛,大概就有一个人的脑袋那么大,此刻正如深潭一般盯着他们几人。
褚念念抛去的光球,只是被它的尾巴轻轻一扫,便像是篮球一般射到了洞口。
砰啪!
炸裂声在洞口响起,外面传来了蓝无的鬼哭狼嚎:“啊!这什么玩意?!我的翅膀!”
与之同时响起的,是碎石落地的声音,山洞口被褚念念的光球炸塌,碎石尘土将洞口堵了起来,几乎密不透风。
浓烟淡了,可是现在他们的处境并没有好那么一丢丢,越来越多的蛇从洞口钻了出来,将三人团团围住,或许在等待洞顶蛇王的一声令,便会将他们拆骨入腹。
蛇王显然也非常愤怒,它的好梦被惊扰了不说,洞里还被搞得乌七八糟,呛人的烟味之下,蛇血的味道传至它的舌尖。
“你们乱闯我蛇洞,还杀我子孙!啊!我要吃了你们!”
说着,它硕大的蛇身便开始移动,洞顶被它攀附着的巨石发出嘎啦啦的响声,像是随时要掉下来。
天!这下完了!
褚念念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但是很快她便想到了对策!
徐离耀失聪,白渔是个弱鸡,所以只要把白渔绑起来,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迷音笛!
于是她二话不说,迅速祭出一张蓝网,将白渔捆了个结结实实。
白渔当即跌倒,离蛇群更近了些,惊叫几乎要震破耳膜。
可褚念念却来不及向她解释,只是边掏出迷音笛,边告知徐离耀:【等一下蛇群会狂乱,你保护好白渔!】
狂乱,徐离耀见过,在曾经的四层,四耳五目兽的老巢。
所以他很清楚褚念念要干什么,当即,他便一闪身到了白渔身侧,将她抱起。
褚念念迅速将迷音笛举起,发动灵力,正要催动的那一刻,蛇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尾巴尖将迷音笛卷走了!
“人类?你们是人类?”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蛇洞中隆隆作响。
褚念念顿时一惊,下意识便朝着徐离耀靠近,一双汗津津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衣袍。
这下完了!
迷音笛是她的秘密武器,没了它,他们胜算很低!
蛇王自洞顶游下,硕大的蛇头缓缓靠近几人,在他们身前一米除停住,成年男子手臂粗细的信子就在几人身前伸伸吐吐。
“啊哈!人类!告诉我,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在徐离耀的怀里,白渔渐渐安静下来,但是对蛇与生俱来的恐惧却让她颤抖不已,像缩头乌龟一样蜷在他怀里,怕是压根已经失去了理智。
只有褚念念一个能够与蛇王对话而已。
她壮着胆子答道:“那是我师父给的!”
“师父?”蛇头偏向褚念念,一双黑若深潭的巨大眼睛紧紧盯着她,信子在她身体周围伸伸缩缩。
“对!”褚念念强忍着恐惧答道。
她有种感觉,蛇王对迷音笛很感兴趣,或许能拿这法器救几人一命。
毕竟比起命来,再好的法器,都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
蛇王沉默片刻,头偏转开来,信子发出刺耳的嘶嘶声,紧接着,蛇群神奇地开始撤退。
如潮而来,似潮褪去,很快,几人周围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条硕大的蛇。
光是它,就占了大半个山洞,在它面前,几人渺小若蝼蚁一般。
蛇王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后退,没入了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就这么放过咱们了?】褚念念余惊未定。
徐离耀也满心纳闷,【不应该啊!它就这么拿着笛子走了?】
如果仔细去照一下洞顶,或者山洞黑暗之处,或许能够找到它的踪迹,但是……
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褚念念瞥了眼赖在徐离耀怀里的白渔,顿时醋意飙起,撤了蓝网低喝道:“你给我下去!谁让你抱我老公的!”
不知道她是个女人的时候,徐离耀也抱了,褚念念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明确知道她是个女人,褚念念的领土权就骤然飙升。
想想这家伙刚才从背后紧紧抱住徐离耀,她就怒火中烧!
甚至暂忘了蛇王给他们带来的恐惧。
瑟瑟缩缩的白渔战战兢兢从徐离耀怀里跳到地上,唯唯诺诺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很害怕……”
原来以为她是个男人的时候,褚念念只觉得她是个弱鸡,现在她这么一说,褚念念只觉得她是个绿茶!
“一边去!这是我老公!”褚念念宣誓主权一般将她扒拉开,死死抱住了徐离耀的腰。
在这困境之中,徐离耀都忍不住被褚念念雄起的醋意给逗乐了。
看她吃醋,他有一种莫名快意。
想想游迟,想想惜哲,他暗想:终于轮到她感受这种滋味了!
感觉到他轻微的颤动,褚念念抬头看去,只见徐离耀已经笑眯了眼,她顿时怒气上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喂!你挺得意是不是?】
【嗯,特别得意!】
【你!】褚念念伸出了拳头。
可他下一句,就让她的心顿时被软化了,【你能为我吃这么大的醋,我觉得特别得意!我直到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在乎我。】
但死鸭子嘴硬的褚念念依旧瞪了他一眼,【今天才发现?我为你出生入死的,你没觉得?狼心狗肺!】
【可你刚才明知道她是个女的,还让我抱她,我当时觉得,你大概没那么在乎我……】他似是有些委屈。
【刚才那是情急!】
甜蜜蜜的对话,被白渔的一声惊叫打断,自黑暗之中,缓步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上拿着那支迷音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