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童，崩溃了，大哭大闹，褚念念只好点了她的睡穴，这才安静下来。
    褚念念想了许久，总觉得这事肯定有解，除非乐童撒了谎。
    当然，撒谎可能性不大，不然她肯定悄悄的，不会来找自己。
    理清思路，褚念念解了乐童的点穴。
    从沉睡中悠悠醒转，乐童的情绪没那么亢奋了，但却一脸戒备地看着褚念念。
    “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乐童看了看茶几上的茶杯，一脸惶恐。
    褚念念撇了撇嘴，“点穴而已，不用惊讶，我对你没恶意。”
    循着乐童的目光，她看见桌上的茶杯，联想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跟你谈谈吧！”褚念念一脸诚恳，“不能轻易饶了他！”
    “是他们……”
    乐童缓缓开口，讲了自己的经历。
    前面她都还记得，跟韦晴在办公室喝饮料，然后上车，困了，睡了。
    她再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是在酒店里……
    没睁眼，就听见震天响的呼噜声。
    迷迷蒙蒙中，乐童以为是自己的猫在打呼噜，伸手过去，想摸摸它的头。
    可……
    她摸到的是一个后背，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
    乐童猛然睁开眼，正对上光头李哥一双色眯眯的眼，“小丫头，昨晚没舒服够？”
    说着，李哥又凑了过来。
    “别！”乐童失声喊了出来，“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怎么让你舒服呢？”李哥说着，冲她伸出了咸猪手。
    光滑的皮肤碰上一双粗糙的手，乐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
    “别过来！别过来！”乐童一脸惊慌地躲。
    李哥却不理她那一套，欺身而上，“合同到手，这就别过来了？”
    “什么合同……你……你放开我……”
    “别装了，咱俩又不是第一次了，千万合同，你提成得有几十万吧？还不让哥爽个够？”
    “我要喊了！”
    “大点声，哥就喜欢你娇滴滴的声音！”
    哭，没有用，喊，也没有用，花拳绣腿，更是没用。
    褚念念一脸愤然，“都好几天了！你怎么早不说？”
    “我不敢！我找韦晴了，她说我那天睡得迷迷糊糊，谁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说李哥在我包里放了五千，算是过夜费，这事我说出去，就会被抓起来……”
    “这回好了，好几天了，证据也都没了吧！”褚念念怒其不争地瞪了她一眼。
    乐童低下头，又哭了。
    褚念念深深吸了几口气，暴躁的心情才稍稍回复，她看了看乐童，语气缓和了几分，“别哭了！哭有用吗？你要是确定自己无辜，那就报警！”
    乐童一脸为难，“万一……万一我被当成小姐抓起来怎么办？”
    褚念念起身，溜达了几圈，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问她：“你说你在韦晴办公室里喝了饮料？”
    “对！”乐童从包里掏出一个瓶子来，“我没喝完，她说10欧一瓶，觉得太浪费，就……”
    “你别动！你放进去！”褚念念突然喊了一声。
    褚念念最佩服的，就是现代警方的办案能力。
    饮料很快被鉴定出来，里面含有大剂量的安眠药，而且在瓶身上，发现了几组指纹。
    当然，作为一瓶饮料，经过制造、贩卖渠道，有指纹很正常。
    可乐童包里的钱上面，有着两组相同的指纹。
    一组，是乐童本人的，另一组，暂时不确定是什么人的。
    “肯定是韦晴！或者于长海！”褚念念笃定地对警官说。
    警官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能作为证据，只能说他们是嫌疑人。”
    “那抓来查呀！”褚念念急了。
    虽然跟乐童交情不深，但对方是韦晴和于长海，褚念念对这事，很执着。
    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并不是她太小心眼。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不能……”
    “这还不能！你们是要让他们逍遥法外吗？”褚念念一巴掌拍在桌上。
    “你！”警官气得想骂街，但是忍住了，“你得让我们走流程吧？不然……”
    “流程流程！证据这么明显了，还流程？！”褚念念又在桌上拍了一巴掌。
    “你行？你来查案！报警干嘛？”旁边的警官愤愤然瞪了她一眼。
    褚念念回瞪了一眼，“要是你家女儿被人那个啥了，你还能不着急吗？”
    那人一脸惊愕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乐童，“你俩是母女？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是姐妹俩呢！”
    “你才母女呢！我俩是……”
    “够了！”先前的警官喊了一声，“别吵了！到底你是警察还是我们？你查案还是我查案？”
    褚念念瞥了一眼，压下怒火，一脸不情愿，“你是！你查！”
    “那好！你别瞎指挥！听我们的！”警官思忖片刻，“启凡有监控吗？”
    “有！”乐童怯生生地点头，“我这几天去的时候看过……”
    警官看了看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同事说道：“你去启凡，我去酒店，咱们分头调监控！”
    “我跟你一起去启凡！”褚念念急切地说。
    警官看了看乐童，又看了看她，“你们在这儿等着！这姑娘心情不好，你好好陪着！”
    走廊里，乐童和褚念念坐在冰冷的板凳上，时间过得那么慢。
    “你说，启凡会让他们调监控吗？”乐童一脸担忧。
    褚念念拉着她的手，那手心里满满都是汗，“他们是警察，哪个单位都得配合！”
    “那监控会保留这么久吗？”
    “十几天而已，应该会！”褚念念如是说，但自己心里也没底。
    “监控能管用吗？会不会还说证据不足？”乐童紧张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褚念念深吸一口气，“你之前不是打算不了了之吗？最差，也不过那个结果！”
    乐童沉默了，的确，最差不过那个结果。
    握着褚念念的手，她低低说道：“对不起……”
    “怎么了？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褚念念一脸惊疑。
    “我原来听她们说，你是靠着跟那些老板睡才拿到单子，后来看见你跟徐离耀在卫生间……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人，所以有阵子我说了你的坏话，可我今天才发现……”
    “好了！别煽情！我起鸡皮疙瘩！”褚念念一边说，一边握了握她的手。
    “念念！”乐童深情地叫了一声，搂住了她。
    褚念念抖了一下，“别这么肉麻，我真起鸡皮疙瘩了……”
    说着，她撸起袖子来，果然，白皙的手臂上，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