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念说的整肃，当然不是简单的让韦晴少说自己几次，祸根不除，风气是无法整肃的，但……
    似乎韦晴的位子坐得还挺稳。
    褚念念有点怀疑，是自己表述错误？倪虹没有领会？
    可明明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么，是倪虹并不打算整肃销售部？还是韦晴跟倪虹，真的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想来想去，褚念念觉得，韦晴没有动，可能是倪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当成一回事。
    毕竟这算是越级汇报，还算是实名揭发，要是韦晴知道了，肯定会使出各种手段来对付自己！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公司做大做强吧？
    褚念念很自信，倪虹，应该是一时糊涂。
    她再一次给倪虹打电话的时候，倪虹直接就问：“东江那边，有进展了？”
    “还没有，现在启凡没有整肃，我没法去跟游总交代。”褚念念老老实实地回答。
    倪虹操着她的萝莉音，嗲嗲地说道：“念念呀，一个销售部经理，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够招上的，我这边找猎头在物色了，你那边呢，如果签下东江长约，我可以破格提拔你的哟！”
    韦晴以为倪虹跟她是真的铁磁，却不知道，在背后，倪虹照旧留了一手，自从被离婚之后，倪虹再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东江长约，谈何容易，褚念念只能在妙婷洗化那边使使劲了。
    她们倒是侧面打听过沈方，据说，沈方从来都只跟白扬出双入对，还没有带过女人。
    “他该不会喜欢男人吧？”褚念念调侃，“我看呀，你大概要碰壁咯！”
    苏梅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首先，这是一个好消息，他没结婚也没女朋友，其次，就算他有男朋友，我苏梅相信自己能够把他掰直！”
    豪言壮语不能空说，苏梅很快付诸行动，打电话给沈方，单约！
    她不知道，即便她不约，沈方很快也会约她。
    因为宋芳洲最近没有乱跑，所以沈方已经有十几天没回家住过了，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沈方觉得特别恶心，也特别恐惧。
    她在外头怎么样，沈方从来都不管，两人是隐婚，沈方连家里都没有告诉。
    可在家对自己老公下药，这行为，太龌龊。
    所以苏梅和沈方会面的地方，就在沈方住的酒店旁边。
    住酒店，让沈方更加合理地诠释了自己单身的身份。
    第二天两人出现在褚念念面前的时候，是手拉着手的，这让褚念念不禁感叹两人的神速发展。
    “你也太快了吧！”褚念念小声嘟囔。
    苏梅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们可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纯洁的男女关系吧！”褚念念在她耳边轻声调侃。
    两人一阵嬉笑，沈方全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宋芳洲，自己可能真的是跟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坐在一起，跟她参加闺蜜的聚会，她亲热地叫自己老公，自己亲昵地摸摸她的头顶。
    可……比自己大八岁的女人，他带不出去，也不想融进她的闺蜜圈子里，那些腰里长满赘肉，整天如狼似虎的女人，他根本不想跟她们为伍。
    关系，如沈方所想，拉近了。
    褚念念肆无忌惮，“沈总，从徐离耀到我褚念念，启凡的服务你还满意吧？”
    “当然，我跟启凡之前是有过合作的，性价比都是我们可以接受的。”
    “那，三年广告合约签一个？我也不谈什么五年十年的了，作为闺蜜，我不能坑你，我可能都干不了三年。”褚念念直截了当。
    沈方拉起苏梅的手，爽快应下，“当然要支持梅子的闺蜜！”
    褚念念嘟起了嘴，“我跟进了这么久，竟然还是靠着闺蜜献身才上位的，你这也太伤人了！”
    苏梅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胡说什么，我俩是纯洁的！”
    “我知道我知道！纯-洁-的！”褚念念嬉笑着，显然并不信。
    苏梅附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真的，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我知道呀！得等到结婚以后嘛！我知道你不是个随便的人！”褚念念认真的说。
    但她心里，对沈方的评价又高了一级，有自制力的男人，魅力当然要更高，不像徐离耀！
    不自觉的，褚念念想起了徐离耀。
    沈方看着两人咬耳朵，又看见褚念念带着赞许的目光看向自己，心知，这一步他走得很对，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长约谈成，签约时间定在第二天，褚念念总算是给韦晴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当然，在韦晴眼中，褚念念的威胁更大了一些。
    毕竟她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了，两手准备，她早就做好了。
    褚念念如果再把东江拿下，她韦晴的位置，肯定要拱手相让了。
    可韦晴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定了晚上的饭局，要给褚念念庆功。
    “韦姐，不用了吧，老让你破费！” 褚念念推辞道。
    “用！怎么就不用呢？”韦晴嘻嘻一笑，拉起了褚念念的手，“你真是一名得力干将！为了你，姐多破费几次不算什么，等着你拿下东江！”
    东江，没有完成说好的整肃，褚念念有点不自信了。
    管他呢！今年任务早就完成了，还是超额的，又拿下一个三年长约，吃她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天的晚餐定在一家火锅店，跟上次的豪华大餐明显行成了对比，褚念念不傻，马上就知道，韦晴给自己庆功，就是敷衍。
    你敷衍我，我敷衍你，省得做饭，倒也是好！
    今天，于长海主动挨着褚念念邻桌的女员工坐，褚念念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刘少康旁边，这是启凡上上下下，目前唯一对她真心的人。
    褚念念一年两次庆功，这让有些人嫉妒到眼红。他们的单不比妙婷的小，但韦晴却从来没给他们庆过功，摆明了就是不平等待遇，加上初出茅庐的褚念念一再签约，这让员工们对她的看法，跟以前有点不同了。
    “长得漂亮就是方便，工作都比别人容易！”这是温和的说法。
    “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不还是靠脱接单子吗？切！”这是较为激进的说法。
    “现在女的都这德行，看着清纯，实际上一个个的……嘁，你多给点，她也跟你睡！”某些男同事发挥了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褚念念当然不知道这些，刘少康也不想在这种场合跟她讲，桌上一派安宁祥和，所有人嘴里说着兄弟姐妹，好像真的亲如家人。
    突然有人过来拍了拍褚念念的肩膀，一声珠落玉盘般的声音，让她突然间被吓了一跳：“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