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萃行抓抓头发,觉着还是有哪里不对。
她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没有听明白,或者错漏了。
沈云初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啦,别多想。帮月初准备厢房吧,等她自己选个日子搬过去。”
“哦,好。”
萃行点点头跟在沈云初的身后。
路过西屋时,沈云初淡淡扫了眼西屋的门,没有停留。萃行同样看了眼西屋,跟着萃行进了东室。
侯爷不在屋里,不知是去忙了还是火气未消。
“对了,萃行,你与左方、听雨他们关系交好,知道药房毁坏的案子是如何了结的吗?”沈云初盘腿坐在蒲垫上,拿银针试了试桌上的糕点,随后拿起一块塞入嘴巴里。
刹那间,嘴巴里芳香四溢。饶是吃惯了各种美味的沈云初也忍不住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连往嘴里塞了两块。
萃行看着沈云初的动作,煮茶的手一停,拿银针试过之后方才继续煮茶,道:“听雨说,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案子。侯府内处处都是侯爷的眼线,只要稍微调查就会知道是谁做的这种事情,只要找出毁坏药房的婢女,询问幕后指使就可。”
“是个婢女?”沈云初惊愕,糕点直接噎住喉咙,连着灌了两口凉茶方才缓下去,道,“袁姨娘房里的人?”
萃行惊喜地挺直腰杆,道:“夫人真是聪慧,奴婢不过提上一二,夫人便能猜出后面的事情。”
“啊,也不用这么客气。低调,低调,我也是猜的。”沈云初害羞地捂住脸,“不过,真是袁姨娘院里的人?”
萃行道:“千真万确!夫人是不是也以为是尹姨娘房中的人?”
沈云初道:“也不是。其实我有些想不明白,毕竟我的专职并非断案。”
萃行不解,问:“袁姨娘想要通过徐希仁来引导侯爷对尹姨娘的看法,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诶,对了!”沈云初拍手,指着萃行激动地说,“就是这个!为什么要通过徐希仁来引导侯爷对尹姨娘的看法?徐希仁是尹姨娘的人已经是侯府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吗?”
萃行愣住,脑子突然混乱了。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定徐希仁是尹姨娘的人?是白宏久病不愈之后吗?
“夫人的意思是,这个丫鬟其实是尹姨娘的,这一切都是尹姨娘的暗中安排,真正指向其实是袁姨娘?不不不,不对,是袁姨娘知道徐希仁对小公子下毒手,所以才想要设套将徐希仁赶出侯府?”
萃行恍然大悟。
但沈云初依旧摇头,道:“她与月初交好,想要做什么告诉月初一声,月初自然会求我来办。尤其是小公子如今是我膝下的孩子,我为了保全他也会轰徐希仁出侯府,哪儿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萃行又懵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夫人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尹姨娘想要利用袁姨娘,一箭双雕?”
沈云初撇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也没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