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让她不知道。
    就让她以为自己没考好。
    自己一直就是这个成绩水平。
    没有什么失落的。
    可是她也努力过不是吗？
    苏婴哽咽下一口不愿承认的失落和遗憾，又停了下来，看着苏母不顾来往的陌生同学，在她身边口头讨伐逼问。
    她沉声道：“要是你生我，养我长大，就是为了给你养老。你就别整天歌颂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功德。”
    “你放心，我没死，就会养你。”
    苏母猛然一怔，瞪着苏婴，一巴掌甩来，啪得打在了苏婴脸上，鲜红的五个指印。
    “你书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我给你出钱，让你在学校念书，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看你是读傻了，读成了书呆子了！”
    苏婴没稳住，身子踉跄着坐在了地上，手上的口袋也砰得砸在了地上，落在一个水坑里，身上溅起了一片污渍。
    苏母冷冷地看了苏婴一眼说道：“自己把东西拿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苏婴突然不想动了。
    她望着天空，洁白的飞鸟，成群结队的掠过天际。
    她明白了。
    从这一天开始，她的快乐再也没有了。
    苏婴失落地埋着头，缓缓地动了下，想要起身，却发现好像尾椎骨磕在了石头地上，此刻正发麻发痛。
    嘶。
    苏婴疼得面部狰狞，一只手伸了过来，苏婴愣了下，抬起头，看见一张帅气的脸庞。
    微风吹过浓郁的树影，阳光投射在男孩的脸上，像梦中剪辑的画面在眼前重现。
    “愣着干什么？”秦莫一把将苏婴给拽了起来，嘴里还在说道：“多大让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坐地上。”
    秦莫瞅了眼苏婴的行李包，“你这么早就搬东西？怎么不说一声，你一个人搬得动？”
    苏婴怔怔地看着秦莫。
    秦莫愣了下，傻乎乎地挠着头。
    “你看我干吗？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今天起来太早没洗脸，被你发现眼角有眼屎？”
    苏婴瞪了秦莫一眼，又红着脸道：“你觉得我留长发好看吗？”
    秦莫笑呵呵道：“你要留长发啊，挺好看啊。”
    宋青云和陈佳禾一人提着一个行李包，走到操场上，就看见苏婴和秦莫正在说话。
    “你们这是都今天走啊？”秦莫一脸纳闷，“什么情况？云姐，就你这成绩，收拾啥行礼？你可别吓我们啊。”
    宋青云道：“这是苏婴的，我们帮她拿了下来，寝室里还有几个袋子，秦莫你去拿下来吧。”
    秦莫点头道：“行，等我啊。”
    秦莫往女生宿舍楼上跑，很快提着剩下的行礼，扛着一个大木头箱子下来了。
    他们走到校门口，苏婴朝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走去。
    苏母坐在副驾驶没动，一个中年男人从驾驶座出来。
    苏婴笑着叫了声：“舅舅。”
    男人冷淡地嗯了声，打开了后备箱，接过苏婴的行李袋，放进后备箱，又朝着宋青云和秦莫扛来的东西一眼，“这些都是你的？”
    苏婴点头。
    苏母又皱眉道：“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东西，墨迹半天。”
    男人又道：“东西放后备箱吧，放不下的，只能放后座了。”
    等东西放完，苏婴坐上车后，朝着宋青云他们挥手道：“那我先走了，再见。”
    送走苏婴，宋青云又和秦莫说道：“你啥时候走？”
    “我下午在学校打篮球，晚上再回。”
    “云姐，这考完了，咱们来对个答案吧，看看我可以考个多少分。”
    宋青云好笑道：“这都没试卷，怎么对答案。”
    秦莫激动道：“我有啊，我找老徐要了试卷，除了语文没啥用，其余都要了，就在教室，咱们先去对看看。”
    宋青云又和秦莫去教室，秦莫拿出来一套试卷，让宋青云口头说答案。
    宋青云把答案说了，秦莫又开始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