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钟，大嬢几个就早早起来忙活。
    先煮几大锅稀饭，再泡些米粉。
    宋明远和大伯二伯开始忙活和面蒸包子馒头。
    八十年代小县城这时候卖的早餐就是这些常见的，包子馒头稀饭米粉。
    偶尔时间充足，还会熬一锅米粉子卖油茶和热凉粉。
    宋青云醒来的时候六点钟，一睁开眼床上不见陈佳禾的身影。
    她下楼去找，就看见店里络绎不绝地来了客人吃早饭，陈佳禾正在忙活传菜。
    林玉华见宋青云下来，和她说道：“你这个同学还挺有见识，人家四点钟就跟我们起来了，包包子不在话下，比你爸包的还利索。”
    宋青云下楼洗漱，洗漱完后，也下楼帮忙传菜收碗筷。
    九点钟，店里的客人才吃得差不多，宋家人也开始吃早饭了。
    宋青云问道：“爸，我和哥前天给你送来的鱼，怎么样？顾客点菜的多嘛？”
    宋明远道：“还可以，比平时多。只是这几天生意不太稳定，有时候来的人多，又时候来的人少，昨天我们准备的菜都没用完，都只能丢了。”
    宋青云点头道：“这样吧，爸，今天我和三哥出去一趟。”
    “去哪？”
    “咱们县城不是有十几家工厂，那几百号人的大厂子，化工厂和鞋厂，我听说是有食堂的，就那几家几十上百号人的小厂子，厂里没食堂，只能出来吃，我们饭店可以和他们合作，做他们的定点食堂。”
    “我们饭店附近，就有好两三个小厂子，加起来好几百号人了，我们只要把握住这几百号人，生意自然是不愁的。”
    “这件事我和三哥可以去谈，谈不谈的下来另说。”
    “还有我们可以弄一些饭卡包月，做快餐套餐，价格亲民一些。”
    宋青云打听过现在几个厂子的工人工资水平，刚进厂差不多三十块钱一个月，老员工有几十上百一个月的工资。
    饭店距离几家工厂还挺近，客户主要还是这些工人，少部分是事业单位的，然后才是上街赶集的老百姓。
    吃完早饭，宋青云又去另一街打探了下情况。
    那家饭店卖的就是一些大锅菜，排队的人络绎不绝。
    自家饭店午餐主要是炒菜，虽然也是小本生意，可价格还是偏贵的。
    云水县是个偏远的古城，城里到处都是古建筑，从县城的建设来看，还是处于没有发展的阶段，到处都比较破旧，只有那百货商场和几所学校算是最高的建筑楼。
    宋青云和宋青龙先去一家最近的布料厂。
    这个厂子从外头看只有一间厂房，和保安打了声招呼后，宋青云和宋青龙朝着厂内走去，在一个员工的带领下找到了厂长。
    宋青云一路上来，瞧见这家厂房，车间内有两条生产线，一条生产线上二十来个人，一个厂子加起来就不到五十个人。
    宋青云大致扫了一眼，便跟着带领的员工，走到二楼，去到了厂长的办公室。
    厂长是个年轻的男人，样貌看起来不到三十，穿着工作制服，比较朴实。
    “你们好，请坐。”
    宋青云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林厂长您好，我叫宋青云，这是我三哥，我们是代表乡音阁小饭店，想来和您谈一笔交易。”
    “就是那家玉河街的小饭馆？我去吃过一次，那饭菜味道不错，你想谈什么？”
    “我知道你们家厂子是没有食堂的，我们可以为您的员工提供用餐定点食堂，看你这里方便合作吗？”
    林厂长微微蹙眉，半晌，又礼貌地笑了笑。
    “我们工厂不包吃，为何要提供食堂。”
    这话是婉拒了。
    宋青云挑眉，轻笑道：“据我所知，林厂长你们工厂的用餐时间是两个钟头，而从我们饭店到你们工厂只用不到三分钟的脚程。来回六分钟，用餐半小时。我们是距离你们工厂最近的饭店，选择我们饭店作为你们的定点食堂，也是为了员工的工作效率考量，给厂里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