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就觉得凶凶的霍涟没有一点杀伤力,甚至可以说有些可爱。
她举起三个手指发誓:“我发誓今天起我只让你一个碰我。”
池夏的态度极好,霍涟很满意。
霍涟就是那类吃软不吃硬的人,给了台阶能自己接着的人,那当然可以玩在一起。
他确信能跟池夏玩在一起是因为池夏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哼了哼,将手插入裤带内,懒洋洋的斜视她道:“你不喜欢向日葵?”
“我曾经喜欢。”
“现在呢?”
池夏想了想,然后轻笑说:“现在喜欢玫瑰。”
霍涟闻言嗤了一声:“艳俗。”
池夏笑而不语,红色玫瑰美丽高贵又带刺,一碰绝对扎手。
她能让人扎的满手都是血。
霍涟也没有问池夏为什么喜欢,他可没那么文艺。
他可是个大老爷们。
霍涟将一袋子的娃娃丢给池夏,散漫说道:“我在机场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瞧着机器里有这些,我觉得你跟这些毛茸茸的娃娃一样柔软,送你了!”
真是好大的一袋子,池夏抱着都淹没了眼睛,还有点小重。
这东西砸在陆堇希背上,陆堇希没被砸倒下,可真是奇迹。
“那你今天还走吗?”
“走什么走!都误机了!”
“……”
“都怪你!”
霍涟没好气的落了话,转身就迈步。
他走的非常快,怕池夏发现异样,因为此刻他脸烫,应该还有红晕。
池夏忙跟上,笑嘻嘻的说:“我还得去拍戏,你要不嫌弃我拍戏完了后一起吃饭啊!”
霍涟淡淡应了声,池夏电话就来了,是导演组打来的电话。
导演的助理责怪她不准时,让全组的人都等着她。
她态度极好,一连说了几句抱歉,这才混了过去。
“阿涟,我剧组的人都在等我,我真得去了。”
“我送你。”
霍涟送池夏到了剧组,不惜再买景点票,也算是一掷千金为美人了。
陆堇希已经没在景点处,这让霍涟送了一口气。
事实上霍涟还是不自信的,他是属于父母眼里不好的那类。
可陆堇希不一样,他品学兼优,年纪轻轻已经是第一科学实验室里的成员。有此成就不是博士就研究生,再则z市最大的医院都会由他继承。
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人生平顺。
不像他,旁门左道得来的酒店,音乐学院,望江苑地皮,整日闲着就开直播带坏青少年打游戏,坐等便宜外公死掉继承便宜得来的家业。
他真是太堕落了!
为此霍涟在池夏走后,猛抽了一根烟,来消化下他如此糟糕的人生。
事实上陆堇希没有走,在被正夫给抓住后,他略微有些尴尬。
他丢掉了那一束没有送出去的向日葵,然后找了景点区的洗手间。
他在厕所惆怅连着叹息半个小时后,他鼓起勇气再次出发。
在池夏拍戏的那个景区点,他看到了霍涟。
陆堇希看着站没站相的霍涟,紧紧蹙眉。
他跨了步子,走向霍涟。
霍涟掐掉烟头,随意的丢到了一旁。
抬眼时候看到了走来的陆堇希,这哥们表情阴沉以及严肃,徐徐走来。
其实两人没什什交情,哪怕曾是校友,霍涟也没有正眼瞧上过他。
在坏学生眼里学霸这种生物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陆堇希到了霍涟跟前,第一句话还算绅士:“霍涟,我们谈谈。”
“我又不看病跟你有什么好谈的?”霍涟附送一个白眼,神气又自我道。
“关于池夏,我想你应该跟我谈谈。”
“……”
霍涟蹙眉等着陆堇希后话,他想着优秀的人儿能说出什么长篇大论。
然……
“我希望你跟池夏离婚!”
“……”
霍涟突然有些手痒,想到池夏的说过的话,他觉得自己得忍一忍。
于是他摸索出了一包烟,从中拿了一根叼在嘴上,点火。
嗞咔,嗞咔的打火机声,宣泄着此时他的不满。
陆堇希并没有察觉,沉吟了下道:“说出这样的话我也感到很尴尬。可是你知道的,池夏爱的一直都是我!”
“……”爱你个球!
“我们高中就相爱了,约定一起上同一所大学,她明明可以考取艺校,可她最后报考了医大,这足以见得她是爱我的。”
“……”
“我之前失忆了,我的记忆出了偏差,将她给忘了。如今我记起来一切,我希望你能放过她,还给我。”
霍涟听后将嘴里没抽完的烟给狠狠地掷在地上,他嗤了一声看着陆堇希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歧视我?池夏跟了我就跟一朵鲜花插牛粪?一朵娇花堕入泥潭没有生还的机会了?我那么差劲?”
霍涟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比陆堇希差。
他长得帅,前任少,私产多,耗死外公还能继承家产。
就跟拆迁户似的,那差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婚姻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合,你跟池夏……”
“相爱不相爱我不清楚,但是身体挺契合的。”霍涟极为无赖下流的说。
“你,你……”
霍涟见陆堇希气红了脸,有些得意。
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陆堇希,在没结婚前你有很多次机会的,但你没有实际行动不是吗?现在结了婚,你闹这一出有意思吗?你当结婚跟过家家?说离就离说结就结?医院是你家开的,民政局可不是你家开的。”
“我只是……”
“别跟老子扯犊子!池夏嫁给了我,那就是我老婆。你撬我墙角我一忍再忍,索性我今天把话放这了。人你能从我霍涟手里抢走,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要是带不走,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霍涟落了话,微眯眼凝视着陆堇希。
他找准了一块能下手的点,趁着他发愣就是一拳,直接把人给打倒在地上。
他真的早想这么做了!
哪有前任嚣张自大跑原配这来放话的,当老子hellokitty!
陆堇希被打在地上,嘴角被打出了血。
他擦了血,眼神透着冷,费力的撑起来上半身:“你可以尽管打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池夏从新选择的机会,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