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怡看池顶天已经下定决心,显然陈萱如触及了池顶天的底线,让池顶天固执地以为陈萱如患有精神病。
她不再劝说池顶天收回成命,她拉着陈萱如到了角落。
陈倩怡攥着她的两个肩头道:“妈咪,你这次真的惹怒到了爸爸!你先别闹,顺着点爸爸去疗养院。等过段时间,我在跟爸爸说说,接你回家。”
“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没有病,你让我去疗养院?你知道医生多可怕吗?”
“妈咪,只是暂时的。”
“我不去!你是不是我的女儿?这么害我。”
陈萱如很激动,自从那次在医院被强行打镇定剂后,她恐惧医院,恐惧医生。
陈倩怡深吸一口气,好言相劝道:“妈咪,你要在这样!最终便宜了的是池夏。你想想,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你想被打回原形,过苦日子吗?”
“我……”
“你想想在下乡做农活,割猪草,喂养鸡鸭,挑粪的日子吗?”
“那样不堪又肮脏的日子,我不想回去!如果妈咪一意孤行,不表面乖顺,脑子聪明点,我这个做女儿不会保着你。你想堕落,我不想。”陈倩怡肯定地落了话。
她是苦过来的。
池夏在家当了千金小姐,有佣人伺候的时候,她在下乡穿着破旧的衣服割猪草,她要走半小时路去村里的小学,她得一个月才能积攒到钱买习题资料,甚至连学费都交不起。
她为什么想出人头地,为什么要去学习钢琴,学习芭蕾。
她每天练得手指发疼,脚底起泡,到底为的是什么?
她想向池顶天证明,她比池夏优秀。
她只是输在了起跑线,她要是从陈惠仪的肚子出来,她就会活成池夏那样。
这话让陈萱如生气,她恼羞成怒地打了她一巴掌道:“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不懂孝顺的女儿。”
陈倩怡挨了一巴掌,她并不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妈妈还是主动跟着女仆们上车,别劳烦爸爸叫保镖送你去。”
落了话,陈倩怡就转身去找池顶天。
池顶天看到陈倩怡脸上的巴掌印,更加坚定要送陈萱如去看病。
陈萱如反抗无效,被保镖给带上了车。
池顶天确定陈萱如上了车后,回头安抚陈倩怡:“你别担心!我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妈妈看病。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你妈妈的。”
这话很感人,但是陈倩怡感到虚伪。
这世上没有比池顶天更虚伪的男人。
想当年他还对妈咪说过唯有妈咪才是他一生所爱,转头离婚不还娶了陈家的大小姐。
男人的爱情都是廉价又虚伪的,而她不需要。
陈倩怡只喜欢钱,只有钱才有安全感,没有比钱更让她踏实的东西。
“爸,妈咪这样,您一定很辛苦吧?”
“没有。”
“妈咪以前也不这样的!希望妈咪能好吧!”
陈倩怡叹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
她已经去不了片场了,只能上楼休息。
这两日她都在熟悉场地,她所接的民国剧[夫人不好当]是她人生第一部戏,她一定要诠释完美,为进入娱乐圈打下基础。
上楼的时候在二楼看到了看戏的池欣然,她阴阳怪气,笑得跟抽风似的:“呦呦呦,你这脸挺醒目啊!”
“姑姑这是在落井下石吗?”
“不敢,不敢。”池欣然伏低着小白狗腿附和。
她见陈倩怡不搭理她,笑了笑道:“这事不全怪嫂子,说到底还是池夏的错。你不知道这女人多可恶,居然跑到……”
话还没落下,陈倩怡就冷笑打断道:“姑姑,你这是在我这给池夏穿小鞋吗?你以为我跟姑姑似的挑唆两句,就跟池夏干上了?”
“你……”
“姑姑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若是被你挑唆两句找池夏麻烦,那才是真的蠢。”
陈倩怡落了话,冷笑两声就越过了池欣然。
她永远都不会跟池欣然一样,把蠢放在脸上。
只有池欣然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才会一次次被她挑唆对付池夏。
婚礼上的事发生后一直很平静,但是她猜快了!
那天霍涟那么维护池夏,给足了池夏尊重,就可以看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了。
陈倩怡走了两步,见池欣然准备下楼。
她顿住脚,拧着眉道:“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年轻人总得有夜生活,我跟你似的清心寡欲只知道窝在被窝?那我肯定会疯的。”
“呵~姑姑就没听说过夜路走多了会出事。”
“夜路走惯了,平顺得很。”
陈倩怡笑了笑,边走边道:“但愿吧!”
池欣然嗤了一声,陈倩怡就会阴阳怪气地说话。
她出了别墅开车去了酒吧,在酒吧与玩得不错的小姐们蹦迪。
到了凌晨一点,池欣然从酒吧出来,醉醺醺地前往停车场。
她喝了酒准备找个代驾,刚走几步就扶着电线杆狂吐。
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后,她欣然靠着电线杆大口大口地喘息。
这时候停车场没什么人,她眯了会眼,就听到几声脚步声。
睁开眼就瞧见四个人过来,领头的男人是飞机哥。
池欣然一眼就认出是老朋友了,直了直身子。
“这不是机哥吗?好久不见了。”
飞机头男跟池欣然认识好些年了,那会他们还在学校。
飞机头男是附近有名的混混,读的是他们学校的旁边的职高。
当时池欣然喜欢八班的学霸校草,可学霸校草喜欢的是别人,她就找了飞机哥,把自己的零花钱都奉上,让飞机头男想想办法把那女孩搞破处。
飞机头男得了钱,当然答应了。
这一来二往,池欣然就跟飞机头男很熟了。
飞机头男也是痞里痞气,流里流气,穿得很非主流,像个智障。
走路都不好好走,一个劲地抖着肩。
飞机头男到了池欣然跟前,嘴里叼在烟,歪着嘴道:“欣然,上次你答应给的钱还没给我。”
“什么钱?我可没答应给你什么钱。再说你办事不利,还有脸问我要钱?机哥,你怎么好意思。”
飞机头男见池欣然不承认,他也不慌。
听了这个女人的话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问他好不好意思。
这个女人是不是飘了!
他机哥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身后还有跟着混饭吃的小弟。
今个他就得教教这池欣然什么叫社会。
“算了!你既不想给,我也不勉强,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了。”
池欣然见飞机头男妥协,扬了扬眉。
飞机头男往前嗅了嗅,闻到了酒味,他接着道:“送你回去?你这一身酒味,怕是开不了车。”
池欣然迟疑了下,然后笑了笑道:“行啊!”
“还是然妹爽快,哥哥我可没开过豪车。”
兄弟几个坐后排,池欣然坐副驾,飞机头男开车。
池欣然上了车就晕乎乎的,眯着眼,打着瞌睡。
她是真的没多想,直到身边的人说到了,才缓缓睁开眼。
池欣然打不开车门,皱着眉道:“你开锁啊!”
话刚落下,身侧的人就伸手圈住了她。
池欣然是开过荤的,你身体较为敏感,男人一碰就嘤咛出声。
意识到自己羞耻地发出声音,她就咬住了唇。
“你放手!别这样。”
“然妹,认识那么久,跟哥哥玩玩呗?哥不做你第一个男人,也不做最后一个,给哥爽下。”
“无耻!放开。”
“嘴里说无耻,身体倒是挺诚实,这可是你主动贴上来的。”
池欣然身体软绵绵的,因喝了酒的缘故更没有理智。
她本就放荡,这会已经被欲望所支配。
破旧的废墟停车场,车子晃动得厉害,能听到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女人破碎的呻吟。
第二日,池欣然醒来她在车里,全身脱光。
外头四个男人在抽烟,想起昨日的荒唐,她面色惨白。
昨天就在这个车里,她任由人为所欲为,并且还舒服到了。
这是她清醒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慌忙穿上衣服,衣服已经凌乱并且被扯坏了。
她下了车,双腿一软,险些双膝跪在地上。
池欣然从没有那么荒唐过,可这次太荒唐了。
她居然被混混给白嫖了。
飞机头男见池欣然醒了,叼着烟道:“自己能回去吧?”
池欣然抬手就要给飞机头男一巴掌,被飞机头男给截住了。
“喲,看样子自己能回去。”
“我要告你!你非礼我。”
飞机头男嗤笑,冷笑道:“别给老子装!池欣然,你什么货色老子会不知道?”。
“你……”
“装什么贞洁烈女,想着老子给你立个碑?”
池欣然气死了,抽了抽手,没有抽回。
她被混混给瞧不起。
笑话,她有钱有车有房,凭什么看不起她。
“你放手!”
“滚!”
飞机头男其实也嫌池欣然脏,人都是有底线的。
池欣然这种滥交,他怕得病才没下手。
这下好了,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
池欣然气愤地上了车,然后开车离开。等人一走,飞机头男立马给池夏打了电话。
他放低了姿态,像条狗一样讨好似地说:“夏姐,事情都办好了!你放心,我做事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嗯,都进去了。”
池夏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正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接了。
反应迟钝的她一开始还没猜出是谁,然后就听那男的说事情办妥了,都进去的话。
她对声音还是很敏锐的,听出了是飞机头男。
小弟问她要工钱,她让小弟发卡号过来。
不管是办得好还是办得差,总归是办了。
池夏还是蛮大气的,转了三万块钱。
一旁的霍涟就听到男音,至于内容是什么,他猜测不出。
他阴郁着脸,翻身就将池夏给压在身下。
“啊!!!你,干……”
话都没说完,霍涟开始施暴性地乱啃一通,本来是惩罚性的,怎么就变了味。
一早上精力旺盛,做起早操,也是蛮有益身心的事。
事后,池夏一脸哀怨地看着霍涟,最近霍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得心应手。
曾经他不行的想法,是她对他最大的误解。
霍涟有条不紊的穿衣,站在床边开始秋后算账。
“刚谁的电话?”
“朋友。”
“男性朋友?”
池夏挑了挑眉,打趣的眼神在霍涟身上打转了一圈。
她似笑非笑道:“怎么?我就不能有男性朋友了。”
霍涟皱眉,他抿紧了唇,摆着脸。
忽而池夏冲着他勾了勾手,眼神透着魅惑的晕光。
他倾身,她便靠了过来。
池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但我只喜欢你。”
霍涟听后嘴角上扬,他扣着扣子的手开始转变手势成了解扣子。
池夏见状,心咯噔一下。
她惊恐的瞪大双目,微颤声道:“你,你又要……”
“你不是喜欢我吗?每次都闭着眼,能喜欢什么?”
“……”
“我只是想让你喜欢得更清楚些。”
“……”
池夏觉得霍涟就是个衣冠禽兽,用最儒雅的外表说着最下流的词。
九点,池夏哀怨地被霍涟抱下楼,她不满他的腻歪,蹬着腿。
霍涟有了老婆之后,觉得老婆真是又娇又软。
去他娘的林优佳,池夏不香吗?
池夏一点也没胃口,因为王妈一直用暧昧的眼神看她。
她开始挑刺,说霍涟这不好,那不好。
霍涟脾气挺好,就随她埋汰他。
有的没的,真的假的,都任由她胡编乱造。
“你洗澡十分钟不到,能洗干净?牙齿随便刷两下,能刷洗干净细菌,人家都用漱口水,你用一丢丢牙膏,毛巾也不知道用一次性的。”
霍涟一边听着她说,一边给她夹水晶饺子。
池夏说的无趣,最后就抿着唇,开始享受儿早餐的快乐。
霍涟见她心情变好了,靠近她些,低声问道:“我什么都不好,有没有特别厉害的地方?”
“没有。”
“你在想想。”
“没有。”
霍涟闻言轻笑了下,压低声线道:“那你有没有觉得我那方面特别厉害。”
“你……”
“你不是向我求饶了吗?”
池夏羞得脸胀红,好在王妈已经不在客厅,她恶狠狠地瞪他,气急败坏道:“那是我太弱。”
“那不是变相地说我太厉害!”
“……”
“别不好意思,我别的不合你心意,那事上我总是伺候你舒服的吧?”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