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系统顿了顿。
    “除非什么。”王小扬没好气道：“你丫不要大喘气好不好！”
    “除非，她成为新的系统宿主！”
    “新的宿主！？”
    “对，最快的办法，就是她变成本系统的宿主，不过骚年，本系统一旦和你解除绑定，你的身体将留下后遗症，重则你将付出自己的生命，轻则你的脑子会受到严重的损伤，你会出现失忆的症状，甚至变成痴呆，骚年你愿意为了救张妍冒风险吗？”
    “呃——，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王小扬不是自私，而是一命换一命，根本没有意义。
    “系统你丫肯定还有其它办法！”
    “骚年，你为什么非救她不可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我需要张妍帮忙，恐怕也只有她才能了解那只红衣女鬼的意思。”
    这时，一个医生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是患者家属吗？”
    “是的！”
    “这是患者的病危通知书，请你们在上面签个字！”
    张爸爸拿着那张通知书，手指有些颤抖，最后他还是在通知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张妍被从急救室推到了重症监护室。
    在监护室外，家属只能从窗户看一眼里面的情况。
    王小扬跟着张妍父母从窗户口朝里面看了看。
    突然，王小扬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怕是自己看错了。
    他看见监护室里的物品仿佛在微微移动，就像是遭遇了地震一样。
    这时，系统的技能拦中‘异度空间’开始不停闪烁。
    王小扬意识到这一定是异度空间感知到了周围的变化。
    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打开空间才知道，可是，王小扬犹豫了一下，毕竟谁也不知道打开空间之后会看见什么。
    不过，王小扬还是抵抗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他打开空间一看，心里不由得一惊。
    空间里，此时四处飘荡着鬼魂，它们形状各异，有的在空中飞舞，有的则像虫子一样在地面上爬行。
    它们的状态就像是被捅了马蜂窝，显得惊慌失措，每个都表现得异常的恐慌。
    难道医院就是鬼窝，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鬼魂。
    此时，王小扬出现在它们面前，使得这些鬼魂更加惊慌，它们聚集在一团，然后朝王小扬发出吼叫。
    忽然几只鬼魂朝王小扬扑了过来。
    王小扬惊讶的退后了几步，这时，又是那只红衣女鬼突然出现在王小扬面前。
    她左突右档，那些鬼魂明白不是红衣女的对手。
    其它鬼魂见势纷纷散开，谁也不敢惹她。
    这时，王小扬才看清楚，那些鬼魂聚集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熟悉人影。
    “张妍！”王小扬惊道。
    难道······她······她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她的鬼魂会出现？
    此时的张妍似乎处于休眠状态，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立着。
    而那鬼魂则像是一群卫士一样，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王小扬每向张妍靠近一步，那些凶恶的鬼魂们，便会朝王小扬发出尖利的吼叫声。
    还好有红衣女鬼在王小扬身边，那些鬼魂顾及到红衣女鬼的强大，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缩。
    “张妍！”王小扬轻轻唤道。
    他来到张妍面前，发现张妍还保持着人形，这说明她还没有变成鬼魂，张妍还没有死，或许她正处于迷离之际。
    但是那些突然出现的鬼魂为什么会蜂拥而至，围绕在她身旁！？
    王小扬心里充满了疑问。
    就在这时，张妍突然睁开眼睛：“王小扬，是你杀死了我的系统！”
    面对张妍的质问，王小扬只能带着歉意道：“我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
    这时，张妍却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她只是淡淡道：“其实，我早已是个死人，从我和系统做交易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是系统的傀儡，我替系统收集并驯养鬼魂，而系统则帮我活在这个世界上。”
    王小扬突然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系统会寄生在你的心脏里面。”
    张妍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这些鬼魂，都你收集来的。”
    “对，我收集和驯养它们，等它们渐渐变得成熟，系统就会放它们出去为非作歹······所以，王小扬你做得对，系统和我都必需死！”
    “原来如此······张妍，你······”
    王小扬本想说她不应该死，可是王小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王小扬知道，除非自己能把张妍救回来，否则一切话语都是徒劳。
    这时，张妍反而安慰王小扬道：“王小扬你不用为我难过，我的命运早已经注定，为了收集这些鬼魂，我曾经杀过人！”
    王小扬面露惊色，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娇小可爱的女生，居然是一个杀人凶手。
    “王小扬，看来你得到了原本属于我的异度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我驯养了许多鬼魂，它们已经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主人。这些鬼魂生前大多数都是一些流浪汉和弱势人群，我之所以收集他们的鬼魂，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没人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就算他们突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因此他们便成了我的猎物，而且这些鬼魂通常都对这个社会充满了怨气，只要稍加驯养，它们就会替你卖命······王小扬，现在你就是它们的主人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它们！”
    此时，四周突然发出一阵阵哀鸣，仿佛是那些鬼魂对张妍依依不舍。
    “张妍，你不能死，你的父母需要你！”王小扬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他只想鼓励张妍坚持下去。
    张妍眼神默然：“如果有来生我再报答他们！”
    说完，张妍缓缓闭上了眼睛。
    “张妍！张妍！”王小扬试图叫醒她。
    渐渐，张妍的鬼魂，从她的身体里飘浮起来。
    她的鬼魂看着四周，就像那些鬼魂一样，变得不能言语，她显得极度惊慌，而且已经没有了生前的记忆。
    “张妍，张妍！”王小扬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王小扬不想张妍就这样死去，可是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妍的鬼魂慢慢离开的她身体。
    轰——
    这时，那只红衣女鬼，突然化作一道炫光，猛得钻进张妍的胸膛，只见张妍被撞击得失去了重心，然后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张妍的鬼魂紧跟着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咳咳咳——
    此时，重症监护室里突然传来张妍咳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