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我听说事情是这样的。顾杰不是要结婚了吗?所以想出去见识见识世面,单身派对嘛。所以找了些小姑娘,就大家喝喝酒,唱唱歌什么的,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嗯,真没有。林夏估计是被顾杰缠得没办法才去的。
真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冲着出去那啥的,怎么也不可能叫二十几个姑娘吧?我听说好像就是他们看那些姑娘们挺可怜的,大老远从扶桑来的,都挺不容易。我估计应该是他们想着能多帮一个是一个。
而且听赶到现场的同志说,监控录像里,他们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而且真的坐了一会儿,就准备走了。
你不相信顾杰,也要相信林夏嘛。他有你这样美若天仙,举世无双的女朋友,那些庸脂俗粉哪里还入得了他的眼。他们啊,应该就是好奇,毕竟男人嘛,有时候就算女朋友再怎么,怎么的好,但在外面应酬一下,逢场作戏,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冷风越说越小声,总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越描越黑。
“这样吗?谢谢你告诉我。我先打个电话。”
泡沫微笑着,对着冷风点点头,快步走出会场,给林夏打电话。
……
“铁窗啊铁窗,铁锁链,我在牢中想外面……”
顾杰拽着看守所的铁栏,即兴高歌着,唱了几句,转过头,看着林夏,目光幽怨,“林夏,我有点后悔了。你说咱们真的就在这里呆上十天半个月,不改了?!”
“越狱是重罪,要加刑的,你个法盲!”
可乐头也不抬,讥笑一声,无聊的舔着自己的毛,“不过这样呆上十天半个月,也的确有点无聊啊。喂,外面的,把手机给我拿进来,还有整个wifi啊!”
“我可以要我的床吗?我认床!”
圆圆也叫起来。
肉球想了想,“其他的我无所谓,就是你们这里的厨子,手艺好吗?是特级厨师吗?”
“都给我闭嘴,现在拘留呢。你们当住宾馆啊!”
林夏头也不抬,呵斥一声,躺在床上,手里捧着手机,紧张的等待着泡沫的电话。
他琢磨着,这会儿泡沫应该知道了吧。
那为什么还不打电话过来?
泡沫是在生他的气?
肯定啦。
姜珞然都气得跟个傻子一样,何况是泡沫。
那要不要主动打个电话过去解释一下?
哎,好纠结啊。
还是太冲动了一点,就算想着以身作则什么的,但也不该这样进来,回头弄个什么抓赌的,至少也好在泡沫那边解释啊。
piaochang进局子,这算怎么回事嘛。
冲动了,冲动了啊。
林夏好烦。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同样是坐牢,凭什么就你可以玩手机,我们就不能?弄副扑克进来斗(防和谐)地主也行啊!”
可乐小声嘀咕着,心里不平衡。
“闭嘴。泡沫来电话了。”
林夏一下子坐起身来,目光压制,示意都不准出声,小心翼翼的接起了电话,“喂,泡沫?”
“我还以为打不通呢。看来看守所的生活还不错嘛。手机都还让你带着呢。”
打通了电话,听到了林夏的声音,泡沫的心情放松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本来是要没收的。我给拒了。我跟他们说,我得给我媳妇儿报个平安。这可比我的命都重要得多,你们要是不答应,我就死给你们看。他们被我逼得没办法,这才准许我暂时留着手机,就等着你的电话呢。”
林夏点头哈腰的,看得顾杰他们一脸鄙夷。
“啧啧,看看像不像老佛爷身边的小太监?真是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光了。”
顾杰嘲笑起来。
可乐几个就叹了口气。
“何止啊,我们雄性生物的脸也一起丢光了。”
肉球摇摇头,“想当初,我还在地狱那会儿,每天翻牌子,别说这样跟女人说话,就是女人敢这样跟我说话,我也是直接打进冷宫了事。男人嘛,不对女人狠一点,那些女人就蹬鼻子上脸了。”
“就是这个理。林夏真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
顾杰点点头,“换了我。呵,安吉莉特敢跟我炸个刺试试?!不是我吹,在家里,我让安吉莉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什么叫一家之主,什么叫大丈夫,林夏懂个毛线……”
“顾杰是吧。你的电话!”
看守所的狱警走进来,一脸不耐烦,拿着手机叫顾杰,“好像是你老婆打来的。”
顾杰的腿顿时就软了。
“顾杰,不要怕,站起来。你可以的!”
肉球几个就赶紧给顾杰打气。
“我也想,可是我的腿不听话啊。”
顾杰哭丧着个脸,“我真不是怕老婆的妻管严,只是,只是我的这个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身体的其他器官,比如说腿啊,手啊,心肝脾肺肾之类的。”
“就你贫,一个人也能说相声是吧。赶紧跟你老婆说清楚,让她给你送点换洗衣服过来。还有打电话那个,打快点,不要以为认识几个人就当是这里自己家一样。几下打完,手机按规矩是要没收的。
还有那猫,那狗,你们两个看好点,别乱拉屎拉尿的,弄脏了,信不信让你们两个舔干净!
我也是服了,别人被拘留,都是赶紧让家里送点吃的用的过来,你们两个奇葩倒好,非要带上家里的猫猫狗狗?”
看守所的狱警一脸无语,在他眼中肉球它们就是普通的猫猫狗狗,听不到肉球它们跟顾杰的对话,只以为顾杰一个人在贫嘴。
林夏和顾杰他们要投案自首,但蓉城特异局又哪里敢真的收容这几个大爷,就差没有跪下来,求着林夏不要闹了。
最后还是姜珞然拍板,将林夏他们丢进了就近的派出所,派出所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当是有点关系,但关系又不是太硬的那种人,所谓无知者无畏,在看管林夏他们的事情上,自然是理直气壮。
泡沫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楚,楞了一下,心中百转千回,叹了口气,“看守所的日子看起来不好过啊。”
“是有点。”
林夏老老实实点点头。
“后悔了吗?”
泡沫问。
“不后悔,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