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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恍然入梦
    “步法不错!”
    骨骸抓住云毅,直接将他拎了起来。
    云毅双脚在它身上一踩,以浮光掠影一阵疯狂旋转,主动将衣服撕烂,跳脱了开来。
    那骨骸幽幽一笑,道:“如泥鳅一样,还真有点不好抓呢!”
    云毅感到危机,再一次要施展一瞬之光,晋入了后天境之后,他现在已经能够连续施展这一招,至少可以连用三次。
    “还想溜?”
    就在云毅迈开步子准备用一瞬之光逃离的时候,他肩膀上一阵浑厚的力量传来,再次将他甩回了殿中。
    被摔得一阵痛叫,云毅看到自己的肩膀上赫然是有一只断骨爪攀在上面。
    他立即想弄开那只断骨爪,但是甩也甩不掉。
    那具骨骸此时哈哈哈一阵狂笑,道:“罢了罢了,老夫相信你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了。”说罢,它的那只骨爪自动飞回,又连在了它的手腕上。
    云毅一阵怀疑,道:“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能让我走了?”
    骨骸严肃地道:“不能让你走。”
    “为什么?”云毅恼怒。
    骨骸道:“之前老夫以为你是贪生怕死之徒,所以才不放你走;现在知道了你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这是什么鬼道理?”云毅很生气,这具骨骸简直是无理取闹,也不知道它生前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纪轻轻,如此浮躁,却是不好。老夫留下你,乃是要赐你一桩造化!”骨骸说着,手中的弯刀再次砍出,瑟瑟~~刀气纵横而至,地面层层崩裂。
    “又来!”这一次云毅疾疾闪开,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骨骸笑道:“念在你对老夫有一丝歉疚之意,老夫要赐你一桩造化。”
    云毅骂道:“造化个屁,你所谓的造化就是拿我寻开心么?我的玄冰剑都差点被你弄断了。”
    他实在是忍不住生气,早知道如此,他当初就不心怀歉疚了。干脆冷漠一点,说不定,还没这么多麻烦事。
    骨骸却摇了摇那白森森的骷髅头,语气鄙夷地道:“你那剑算得了什么,就算破了又如何?”
    云毅哼道:“这是我云家至宝,虽然在你眼里可能不是什么宝物,但对云家的人来说,是举足轻重的。”
    “呵呵,至宝?一柄废铁而已,你说老夫差点毁了你的剑,那老夫偿你一把刀!”白森森的骨骸将手里的弯刀一甩,对着云毅就丢了过来。
    云毅诧异,手忙脚乱将刀接住,一入手,他感觉此刀十分沉重。
    这刀白如雪,寒如月,看着精致小巧,却十分沉重,掂量起来,感觉至少有数百斤。
    “这刀……你给我?”云毅奇怪地看着骨骸,不理解它的意思。
    那白森森的骨骸忽然幽幽一叹,道:“老夫这一缕执念存在三千年,能量已经不能继续再长存了,再过了三五百年,必会消散。而此番遇上你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子,也算是缘分,便就赐给你了。”
    云毅有点不可置信,这骨骸之前还无理取闹,可这下却又如此严肃,真教人捉摸不透。
    “不过,你得满足老夫一个要求!”骨骸转过白骨头,那绿幽幽的空洞之眼盯着云毅,神态很吓人。
    云毅退了几步,保持警惕,道:“什么要求?”
    骨骸道:“说要求之前,老夫先跟你说一个故事!”
    那骨骸说着,忽然骨爪向云毅一抓,那掌心立即产生一股绝大的吸力,云毅直接就被吸了过去。
    然后,那骨骸探出手,放在云毅头上。
    那一刹那,云毅恍然入梦。
    眨眼之间,他好似穿越了上千年,回到了三千多年前的乾州。
    那时大地莽莽苍苍,随处都渗透着一种古老而沧桑的感觉。
    那时邀月楼所在的地方,还是荒芜一片,但万丈悬崖边,却有着一道木阁楼。
    这是一日清晨,阳光从东边升起,临河而耀。七彩之光循着那河水络绎缤纷,闪闪琳琅。
    那木阁楼上,有一白衣人!
    或者说,那木阁楼上,总会有一个白衣人。
    他手中持有一萧,每到日出日落,他都会望着某一方向,吹奏起一曲令人肝肠寸断的呜咽之曲。
    岁月迭连,这人总处在木阁楼上,不离不弃,似在等人,却总是等不到想等的人。
    或许,他自己也知道无法等到想等之人,却还是欺骗着自己,保持着一份希冀,希望某一天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会回来。
    有一天,这悬崖边来了一个青年,他手里持着一轮弯刀。
    那弯刀,白如雪,寒如月。
    他一来,就冲那阁楼上的男人喝道:“叶长天,尔敢一战?”
    那阁楼上的人淡淡出声:“你已败在吾手三十六次,还要不知趣么?”
    那青年强烈表示不服,喝道:“我已悟出‘乱世狂刀’第九式,你敢不敢一战?”
    阁楼上的人失声一笑,略一颔首,便从那木阁楼上纵跃而下。
    手中一杆萧霍然刺出,交织成一片翠浪,弥漫整片长空。
    那青年手中弯刀祭出,霎那间,无尽的煞气从刀锋当中冲刺而出。
    乱世狂刀,狂刀乱世,一刀乱苍穹!
    “轰隆!”
    凶猛的一刀,在眨眼之间,拥有九种变化。无尽的刀光,仿佛是鹅毛大雪,飘飞着整片天空。
    那名叫“叶长空”的人,突然将玉箫一收,一手、一足,如从天而降,势压苍穹,风云变色。
    “噹!”
    一阵极光闪烁,那手持弯刀的年轻人被一足震退,迭连百米。
    叶长空道:“‘乱世狂刀’第九式,也不过如此。”
    年轻人还是不服,“你给我等着,我赵逆不服!等我悟出‘乱世狂刀’第十式再来找你!”
    “好,我等你!”叶长空无奈地应下,旋即回到阁楼,那空洞的双眼弥漫着深深的寂寞。
    春去秋来,一个寒暑,又一年,那弯刀青年又来。
    他说他练成了《乱世狂刀》第十式,要挑战叶长空!
    叶长空与他战,又胜!
    又过一年,那青年练成《乱世狂刀》第十一式,又来挑战叶长空,还是败!
    一年又一年,直到那青年练成《乱世狂刀》第十八式,二人已近势均力敌,过三千招而不分上下!
    但最终结果,还是那青年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