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东方墨玄冷冷笑道:“将我弄成这般还是玩笑,刚才不还叫嚣着要削掉我的脑袋吗,嗯?行,就算你们是玩笑吧,那我也就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了,虽然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儿大了!”
“呵呵呵呵,还是墨玄兄弟明事理呀,真是对不住了,其实这一切都是那几个货弄出来的,我们本是乡里乡亲的,我哪里会对你下重手,刚才不过是没有控制好力量,对不住了,好在这下咱们解开了误会,甚好,甚好!”燕歌行此时一张脸上挂满了假笑。
“是呀,咱们本是相邻,你自然是不会同他们一道来为难小弟我不是!”东方墨玄手一挥道:“但小弟我有一个习惯可能你还不知道!”
“什么习惯?”燕歌行闻言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那就是我的敌人都会死,燕少替我动手好不好?毕竟这铁千锋屡次无端生事,太他妈的烦人了!”东方墨玄面无表情、风轻云淡道:“也不让你为难,斩断他的手脚便行!”
“斩断铁千锋的手脚,这……这恐怕……恐怕不好吧!”燕歌行闻言,顿时额头上冷汗刷地一下流了下来,“你这不是让我成为青云门的叛徒么?”
“那你觉着什么才是好?”东方墨玄冷笑一声,逼问道:“要不放了他,换斩你的手脚如何?”
“不行!”燕歌行想都没想便面色难看地一口回绝了,“看来你是没有一点和解的诚意了?”
“尔等对付老子是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若果不是尔等肮脏合谋,我何至于是现在这般,而今老子已是废人一个,到如今你说不敢,你看看老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敢的?”东方墨玄怒斥燕歌行等人对付自己的桩桩件件恶行,顿时怒极反笑,胸中灭杀之意再也按捺不住,忍痛颤巍巍踏出数步,艰难戟指燕歌行道。
“哼,小爷警告你,这可是青云门,你一个外门废物之徒,竟然恣意辱骂内堂弟子,可要想好自己的小命在你此刻的一念之间,别说老子没有提醒你!”燕歌行色厉内荏地吼道。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焚!”东方墨玄毫不为其恐吓所动,抬手便将紧扣在右掌中的赤炎符翻出。
“啊……”一声厉嚎蓦然响起,传出老远!
燕歌行顿时双目猛然大睁,而那铁千峰却是惊骇欲绝,蓦然爆出一声厉嚎,到让王阳亦和东方墨玄吓了一跳。
“鬼嚎你娘的什么,混账王八蛋!”燕歌行顿时对铁千峰恨得牙根发酸,抬腿蓬地一脚便猛踢过去,破口大骂,“无用之徒,扶不起的烂泥,怎不早些死去……”
王阳亦见状,不禁纵声大笑,鄙夷万分,冲着燕歌行和铁千峰连呸数声。
“呸!”东方墨玄亦长笑数声,轻蔑地看了一眼燕歌行道:“有你等连猪狗都不如的对手,老子都觉得先丢人!”
“东方墨玄,你个下贱狗杂种,你……小爷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报今日之辱!”燕歌行见东方墨玄将自己视作无物,甚至连条狗猪都不如,不禁心中大怒,杀意猛涨,目光森寒,宛如一头垂死挣扎之野兽,厉声喝骂道。
“那你也得能活下来才有机会,你觉得小爷会放一条狗的生路吗?”东方墨玄鄙夷地摇摇头,面色森寒,冷笑数声,当即便将赤炎符毫不犹豫地朝着燕歌行扔出,随即几乎是怒吼着吼出了一个‘焚’字。
“老子饶不了你!”燕歌行双目瞬间赤红,此刻他手中折扇已毁,取出一柄短剑便朝着东方墨玄猛冲过来。
轰!
赤炎符骤然间被触发、激活,立时爆出一道刺目、灼亮的赤色之芒,转瞬之间那赤芒便化为一团熊熊的赤色火球,倏然间便飞上了燕歌行的身子,瞬间将燕歌行包围在赤焰之中。
“啊……你不得好死……”燕歌行顿时惊恐地绝望大叫,瞬即便被那赤炎符爆出的赤焰猛烈灼烧起来,燕歌行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老远可闻,极是瘆人:“啊……啊……啊……”
“王堂主,墨玄师兄,别……别杀我,别……”铁千锋顿时惊骇的肝胆欲裂,眼前的一幕让他猛地大小便失了禁,顿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铁千峰猛地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语无伦次地冲东方墨玄和王阳亦连连求饶:“找你麻烦都是燕歌行的主意,他想要杀了你是想能够霸占云师妹,真不关我们什么事……”
“奶奶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墨玄都被你们算计成这样还不打算放过他,当真是心思歹毒的蛇蝎虎狼之辈,今番便是神仙来求情,也不会饶过你!”王阳亦鄙夷地冷笑数声,噗地吐出一口唾沫,一脚便将铁千锋踢翻在地,回首向东方墨玄问道:“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我来!”猛地一脚踏在铁千锋的胸膛让其动弹不得,东方墨玄看着仰面在地惊慌之极的铁千锋,目中闪动着厌恶、痛恨的目光,那一夜铁枭的歹毒、冷酷,破了他的梦想,几乎将他推上了绝路,若不是灵木子前辈,只怕自己此刻早已化为了一抔黄土,湮灭在了这让他痛恨和愤怒的青云山中,那是东方墨玄一辈子的痛和心结,而这一切都缘起都因为眼前这个不学无术的无耻之徒,让自己平白无故地遭到了对方背后势力的打击和恐吓,甚至是直接断了自己的修炼之途,若不是那夜突然出现的来自神秘隐界小灵域凤栖山的神秘女子出手灭杀了铁枭,自己会怎么样还真难说。
“你,该死!你们的家人日后会为之付出百倍的惨痛代价!”东方墨玄看着脚下惊恐万状、瑟瑟发抖的铁千锋,衣衫无风自动,青丝激荡漂拂,目中黑色世界急速旋转,那对金眸沉浮其间,迸射出一道道惊世威压和杀伐之气,,笑声中含着痛楚、愤怒、和怨恨,那是一种恨到了极致后的发泄,东方墨玄悲愤地仰天大笑数声,随之猛然间力贯脚下,狠厉地接连数脚踏下,只听得数声脆响,铁千锋的胸骨、肋骨被东方墨玄生生踏断,四肢骨悉数被东方墨玄踏碎。
宛如一条无骨软虫,铁千锋在地上无助地扭动,疼痛锥心,惨呼连连,却是动弹不得,此时他方感受到死亡气息是如此的可怕,死亡是如此的近和突然!
出手狠辣,直接刚烈,血腥暴戾,王阳亦看着面孔微微有些狰狞的东方墨玄,无语地摇了摇头,暗道:“墨玄杀心太重,此生修道恐怕困难重重,日后倒要叫他收敛些,免得遭天谴人妒!”
一个在赤焰中惨叫连连,一个在地上呻吟不休,东方墨玄此时心头并无快感,反而是愈发的愤怒和痛恨,目中厉芒爆闪,踏步上前,便欲直接结果了这二人。
“哐当!”
便在此刻,一声巨响,器符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生生震碎,碎屑纷飞、溅射,紧接着内堂的四名长老面带杀气,一步一顿进入器符堂,在其身后,赫然是颜良语、乔飞羽和孙厚德。
四名长老面挟寒霜,让人为之生寒,踏足之音,宛如擂鼓,那声音一下一下好似重重敲击在东方墨玄心头,顿时东方墨玄心头气血翻滚,心脏剧烈跳动,只数息功夫,东方墨玄便面色惨白,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神情立时委顿下去,修为太过恐怖,东方墨玄竟然在这四人的足音震荡之下受了重伤。
“师父救我!”燕歌行在焰火中看见了来人,立刻发出了痛苦而凄惨地大叫。
“混账!”当先一名长须黑面老者抬手冲依旧包围着燕歌行的熊熊火焰抬掌一挥,一股阴冷的罡风随势而出,熊熊火焰瞬即便消散得干干净净,到此刻燕歌行才从口中吐出一道黑烟,浑身上下被焰火烧得一派漆黑,狼狈不堪,但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颗散发着浓烈寒气的绿色珠子死也不撒手,正是那颗珠子散发的寒气才保住了他一条小命,没有被那赤焰符的火焰焚毁为灰烬。
“师父,你总算来了,不然你连徒儿的尸体都见不到了!”燕歌行张嘴喷出一口黑烟,对着出手的长须黑面老者咧嘴艰难地说道:“他们,就是王阳亦老王八蛋和东方墨玄狗杂种他俩想要歌行和千锋的命,不是颜师兄、飞羽和厚德替我们报信,我俩今天肯定得死在这儿,师父,他们简直没将内门弟子放在眼中,这是要造反那,杀了他们!”
四名内堂长老闻言立时个个面上挟着的愤怒之色更甚,一道道恐怖的无形威压从四人身上散出,朝着东方墨玄和王阳亦逼压过去。
“王阳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内堂弟子下此毒手!”这四名长老正是燕歌行、铁千锋、乔飞羽和孙厚德的师父,此刻燕歌行和铁千锋的师父丘道行和葛冷寒见自己的弟子如此狼狈,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朝着王阳亦厉声呵斥。
“内堂弟子也能被人随意欺负,看来咱们青云门的规矩要改一改了!”乔飞羽的师父姜峰岳阴沉着脸对孙厚德的师父白梵道。
“姜师兄说的是,这王阳亦该打入失魂窟,至于这个小子吗,一个废物,直接灭杀了便是!”白梵面无表情,但语意中却透出了浓烈的杀意。
“王阳亦,别以为你会炼制器符,手中掌有七品符器和符篆就有恃无恐,信不信老夫今天一指就能将你灭杀!”丘道行戟指王阳亦,阴沉沉地冷厉道:“将王阳亦抓起来,投进失魂窟慢慢折磨死,东方小杂种拖出山门直接砍了!”
“丘长老你能不能一指灭杀我,那得等到试过了我的符器、符篆后才能说!”王阳亦一声冷笑,看着丘道行缓缓道:“我想知道你等身为内堂长老,不但纵容座下弟子肆意妄为,而且尔等还在其后为其撑腰,举止有失体统,岂非是为长不尊!何以服众,就不怕宗主降下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