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回事？”有人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没有？本来就是事实！要是卫公不同意，南子敢这么做？是不是？南子在前面耍着那些想睡觉的人，卫公在里面看着偷笑！……”
    “你说的是假话！哪里可能呢？卫公在后面偷笑、偷看？看见了还不气死？”有人反驳道。
    “气什么？相反！卫公还把这事当成一乐！”
    “一乐？耍别人取乐？”
    “这怎么叫耍别人呢？是别人心术不正，才那样地。你想想是不是？卫公本来是以南子的美貌为容的，结果！有人打他的女人主意，嘿嘿！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想睡他的女人，他不耍你呢？是不是？耍你没商量！是你自找的。”
    “还还还！还有这种事？”
    “当然！也有人是正儿八经去看南子卫夫人的美貌的。他们恭恭敬敬地说话，给南子行礼。这些人看到南子美貌后，还会去卫公那里夸奖一番。而那些想睡南子的人，没有睡到反而还被南子给耍了，一般出了南子的寝宫，觉得没脸见人，都头也不回地跑了。”
    “跑了？”
    “不跑呢？不跑他等着卫公来砍他的头？”
    “这也是！”
    “你想睡人家的女人，你还敢在卫宫里面呆？是不是？”
    听到有人扯到这个上面来了，颜回害怕惹上事，就把招生办的案几和席位搬到院子里来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在外面公开大声的说卫夫人，直呼卫夫人的名字“南子”，你找死么？
    说话的人见颜回把招生办的摊子收了，也只得一边继续说着一边离开。
    “那你说？孔子有没有睡南子？不！不是！是孔子有没有被南子耍呢？”
    “你说呢？”
    “我说？我问你啊？”
    “这还用问？孔子是圣贤之人！他怎么可能睡南子呢？更没有被南子耍！我听说！孔子去拜见南子的时候，是朝着上首的席位上跪拜的……”
    “不朝上首的席位上拜见朝哪里拜见？”
    “这个你就不懂了！南子没有见过孔子，孔子也没有见过南子。所以！按照周礼上的规定，第一次见面，在没有卫公在场的情况下，是不能直接相见的。这是不符合周礼的。你懂么？”
    “哦？”
    “所以！孔子朝上首的空席位上拜见。而南子，在一边有纱帘的房间里，从侧面看孔子。知道么？南子见孔子给她行跪拜礼，她就还了一个低首礼，算是答谢。然后！双方才说话的。事后！孔子在卫公面前夸奖，说卫夫人懂礼，这样做是符合周礼的。卫公听了很高兴。这不？前几天！卫公、南子邀请孔子陪他们出游？这不是？”
    “哦？孔子给卫公、南子当陪游，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见有人追上来偷听，说者一点也不避讳，停了下来，继续说。结果！围过来的人越多，追问的人也多了起来。
    也就一天的时间，南子耍那些拜见者的事，就传了出来，还原了事实真相。
    在这些人的传播下，以前知道事实真相的人，也纷纷站出来证明。
    “是有那么回事！当年！那个谁？他去拜见南子，直接跑到南子的房间里，抱着南子非礼。结果！被南子抓破了脸！你不相信么？他的脸是怎么破的相？是被南子抓破的。”
    “哦？”
    “还有那个谁？他在南子面前更丢人。南子让他先脱衣服，他还就真的把衣服脱了。结果！护卫跑进去一顿鞭子抽的，差点把蛋给抽碎了。为了这件事，那个护卫还差点被杀了。”
    “杀？卫公杀他？那他不是太冤枉了？”
    “卫公哪里是真的杀他？这么护主的护卫，哪里舍得杀？说杀他，只是做做样子给外界的人看的！那个护卫，后来隐姓埋名，还在给卫公做事呢！你不信？”
    “这个？”
    也就几天时间，各种传闻都传了出来。整个都城内，几乎所有人都在背后议论着这件事。而且！都是一边倒。以前都是说南子坏话的，现在反过来了，都说南子是无辜的。
    另外！世面上也传来太子非礼卫夫人的传闻，以及太子有弑父的野心。
    自从那天的事件后，方基石与公子郢的关系，一下子亲近了起来。两人谈得来，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从那天之后，两人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了，进入三楼的“包间”。
    三楼是掌柜等重要人物的住处，相当于家主的卧室。一楼、二楼都属于公共场所，属于营业的地方。
    掌柜为了方便两人说话又不影响正常营业，就安排一个房间给他们，作为包间。
    “呵呵呵！卫夫人开始反击了啊！”方基石冲着公子郢笑道。
    “也到了公父反击的时候了！”公子郢点头道。
    “这个卫夫人！倒是真的能沉得住气啊！都被人误解成那样了，她都不急着站出来解释！嘿嘿！”方基石不由赞叹道。
    “在那种情况下，她站出来解释也是没有用的，没有效果。相反！可能更加地引起世人的反感和愤怒。既然如此！还不如不解释。”
    “也是！”
    “现在出来解释，正是时候！相反！效果只会更好！”
    “也许？这就是卫夫人等待的契机吧？”
    “也是！”
    “只是！如今的孔子，名声大不如前了！要是以前的孔子，那就更好了！如今孔子！是一个被鲁国赶出来的人。”
    “也许？能够双赢！”
    “双赢？”
    “双赢！”公子郢肯定地点点头。说道：“你想想？如果南子的目的达到了，借孔子之名打了个漂亮地翻身仗，那么！孔子的名声不是又响起来了？是不是？”
    上次那个为了救公子郢而手臂受伤的小伙计，一直在服侍着两人。听两人说起外面的传闻，他也忍耐不住，加入进来。
    “那天我听到孔子给卫公和卫夫人当陪游，也为他着急呢！这下好了！坏事都变成好事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外面都传疯了。有人得知这件事后，都要赶过去把孔子学堂给砸掉。有不少家长，直接跑去学堂那边，把自家娃拖回家，还找孔子学堂要求退学费！嘿嘿！结果！第二天学费就翻番了……”
    两人看着小伙计眉飞色舞地说话，都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