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这时!屋内传来老子的声音。
“先生!”张山风应道。
“狗狗在给方忠讲道吗?”老子问道。
“是!先生!”张山风又应道。然后!冲着狗狗们喝道:“吠吠什么?滚一边去!先生骂你们了!”
“吠吠吠……”
“吠吠吠……”
狗狗们朝着天空吠了几声,也就停下来了。好像是在说:先生说你是狗!先生让你给方忠讲道,你不讲还让我们吠他!你是狗。
“滚滚滚!滚一边去!去村子里找小媳妇去!去去去!”
在张山风的驱赶下,狗狗们都“吱吱”地叫着,灰溜溜地走了。
狗狗们走后,山岗上一下子安静下来。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把大地照得很明亮。晚风轻拂,给一种清爽地感觉。
张山风又抱起了膀子,朝着方忠看着,脸上露出玩笑的笑容。
方忠看了张山风一眼,把脸又转到一边去了。让他听张山风讲道,他不服!就凭张山风的那个德性,他会懂得多少?一个老顽童心态的人,一个不注意别人感受瞎嚷嚷的人,他能懂得什么?
一个人有才无德,一切都是白搭!一个无德的人,他们会有什么才呢?是不是?才与德是连的。有才的人必然有德,有德的人肯定有才。
在方忠的印象中,张山风是无德的。
“打一架!”
这时!屋内又传来老子的声音。
“听到没有?先生说!打一架!嘿嘿!”张山风抱着膀子上前一步,冷笑道。
“打一架?”
方忠一听,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子会说这样地话?让他跟张山风打一架。不过!仔细想想,觉得也是!跟张山风这一架,是必须打的。
“那就打一架吧!”方忠哼笑着摇了摇头。
“不打你不服!”张山风说着,这才把抱着膀子的双手放了下来。
“不打你你以后还到处瞎嚷嚷!”方忠说道。
“看你的样子?你还信心满满?”
“至少不至于输得太惨!”
“嗯!我很满意!你还有自知之明!”
“你跟先生的时间太长了,你托大了!”
“不一定!嘿嘿……”
方忠、张山风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动起手了。十几招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地打着。
两人都是正当壮年,在武功修为上面,也都达到了巅峰时期。所以!交手后,谁也不敢大意。
方忠心里有气,早就想跟张山风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所以!他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杀招。虽然!他没有要张山风性命的意思,但绝对不能让张山风好受。让他难看,那是必须地!
张山风也早就看出来了,方忠的武功不是盖的。不说别的,就凭方忠这个体格,在这个时代就注定不凡。再则!他是方基石的儿子,有着天生的遗传。
虽然张山风没有“遗传”这个词,可古代人就有那种思想:子承父业的那种意思,子女绝对像父母。
老子英雄儿好汉,就那个意思。
师父方基石的武功撂在那里,他一直想超越,可就是无法超越。
见方忠出手就要他的命,他不得不认真起来。谁知道啊?方忠这个变太,他是不是真的杀我?
张山风心想:方忠他要是杀我,他就不是师父生的。我只是逗他玩玩,刺激一下他,让他顿悟,哪里知道这个变太,心胸这么狭窄啊?
开始的时候,月光很好,照得大地上很明亮。可一会儿之后,月亮又躲到云层中去了,大地上又变得阴暗起来。在没有月光照耀的情况下,打斗起来,完全凭借着感觉和经验。没有实战经验,是很容易吃亏的。
张山风他是一个喜欢开玩笑,到处调皮捣蛋的人。自然!经常地跟人打架。再则!他作为老子的护法,保护老子大周天下到处跑,是经常遇见危险的。有不少反对派,经常派人来暗杀老子。所以!他是经常跟人打架的。而且!是那种生死相搏。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季府中长大的方忠,武功会这么好?实战经验是那么地丰富。你要想占他的便宜,速战速决,还不行呢?往往因为过于急迫,反而处于被动。
“嘿嘿嘿!有意思!你还能打!”张山风不由地佩服道。
“你也很牛比!我小看你了!”方忠也不由地佩服起来。
“过奖了!我张山风要是没有那两把刷子,我还能被大周天子御赐为‘护法大将军’?”张山风又借机吹牛了起来。
“封为护法大将军的那个人是我爹!你又占我便宜,你也不怕我爹打断你的腿!”
“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封我为护法大将军的是当今天子,封你爹为护法大将军的是先王周景王!”张山风纠正道。
“我看你也没有什么真本事!试想!要是有两个跟我一样地人来了,一个跟你打拖住你,一个进去就把老子给杀了!你信不信?”
“那你爹不也一样?你爹就能保护得了先生?”
“我爹比你强!”
“你的意思是?你不如你爹?”
“你?”方忠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反正!我爹比你强!”
“那是当年!现在!你爹老了!他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你就吹吧!我爹还没有那么老!我告诉你!”
老子今晚并没有通过开天眼的功夫去远方,而是!盘腿坐在那里,通过开天眼的功夫,观察着方忠与张山风两人。他知道!方忠的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口气不出了,他的心情是放不开的。
对于张山风!他是放心的。毕竟!张山风自从十几岁开始就跟随他,一直到现在,十几二十年了。
他不放心的,还是方忠。毕竟!方忠是在季府内长大地,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是很容易变太的。不像方恕!方恕一直在家里长大,得到孔子和方基石的言传身教,是值得放心的。
结果!让老子很满意。方忠开始的时候出手是很凶残地,到了后来,见没有办法速战速决,也不再那么凶残了,与张山风切磋了起来。
不过!老子还是不放心,担心方忠使诈,然后再杀张山风。或者!把张山风打残。
人心叵测!谁知道他的内心是不是彻底地改变了?认清了事物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