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一心改变,不再做儒生,不去给别人办理丧事吹喇叭。在办私学方面,一样不顺利。此时的他,仍然闲在家里,除了看书、写读书笔记外,别无他事。
日子天天要过,感受却不相同!
没有了收入来源,天天吃老本。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吃饭,还有怀孕的妻子。表面上是两个人吃饭,其实是三个人吃饭。怀孕的女人,吃的是两个人的份。
看着家里的钱越来越少,孔子表面上没有什么,可心里是着急的。毕竟!这直接影响到生存。
没有收入来源,你就无法生活下去。
亓官氏见孔子天天坐在家里看书,一点也不着急地样子,她倒是沉不住气了。
“要不?你还是重操旧业,干老本行,去给别人办理丧事,吹吹喇叭打打鼓,钱就来了……”
“这事不用你管了!我决定改变!并且改变了,我是不会再干儒生!我不是儒生!我是士!士!士!”
不说还好些,一说孔子的火气就大,冲着亓官氏吼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我这不是心里急吗?我?”亓官氏好心好意却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缩回到房间里,从事女人的手工活去了。
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作为娘亲,是要缝制一些衣物作准备的。
孔子坐在案几前生了一会儿气,想想刚才火气大了,对亓官氏吼了,太不应该。吁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进入房间,坐到亓官氏的身边,赔起了不是。
亓官氏见他来了,装着生气不理他。其实!她已经理解了孔子的心情,原谅了她。见孔子来赔礼道歉,她的内心还是很感动的。
夫君并不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只是!他的心思太重了,担当得太重了。
作为女人,不应该唠叨,而应该给予男人最需要的温柔、温情、体贴。
“对不起!我心里也急,才对你发火的!对不起!”孔子把亓官氏的肩头搂了搂,柔声说道。
亓官氏挣扎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反抗。见夫君执意要搂她,就顺从地靠进他的怀里。
“呜呜呜……”
“一切都会好的!我决意不再干儒生的活了,我是士!我从事的职业,一定要与我的身份相同!知道么?办私学暂时可能是办不成了,我没有名声,没有人相信我。要想别人相信我,把孩子送来上学,是需要时间的……”
这个时期的孔子,深刻地体会到了:名声和影响力的重要性。一个人没有名声和影响力,你就算再有学问,都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的。
酒香不怕巷子深,是因为酒香飘出了小巷,被路过的人闻到了。要是酒香飘不出来,你的酒再好你也卖不出去。
从孔子家回来,方基石没有去其他地方,整天呆在家里逗着儿子方忠、方恕玩。在逗的过程中,他不忘教育。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不要输在起跑线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转眼到了盛夏,天气热了起来。
方基石得知孔子还没有找到工作,办私学方面,仍然一片空白,不由地着急起来。
上次!他与鲁昭公细谈了孔子的事,可鲁昭公也无能为力,帮不了他。鲁国的飨士和提拔人才的事,都是由季平子季大夫一手主持的。以前的时候,也一直由季氏家族主持。
要想刻意提拔孔子出来做事,除非你先把他安排到自己的家里来,当自己的“家臣”。不然地话?只能等到飨士的时候,由季平子来提拔人才。
至于孔子能不能被季平子选拔出来,那就看造化了。不是看你有没有那个才能,而是!看你有没有那个运气。更主要地是!看你能不能得到季平子的缘。人家看上你了,你讨好巴结顺从他,你被选拔出来的可能性就大些。
鲁昭公他是个新君,为了拉拢人,拉帮结派,他手下的职位都满了。还有许多需要他给予官职的人,都在排队。所以!他真的无法给孔子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要不这样?”方基石同两个妾室商量道:“把方忠、方恕两人送去,给孔子当学生?”
“方忠、方恕?他们两个?他们也算学生?”
“夫君?方忠、方恕两人年龄也太小了吗?哪里有先生收这么小的学生呢?”
“就是!就是!忠儿与恕儿两人,才刚刚知道屎尿不屙在裤裆里,屁股还要别人给他们擦,这?”
方基石笑道:“怎么不可以呢?两千多年后,这么大的孩子都上学了!上的不小学、中学、高中和大学,而是!幼儿园!”
“幼儿园?”
“幼儿园?”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懂么?孔老师正好没有学生,我们就带个头,也许?会有人一样把娃送去的。”方基石劝道。
“那?我儿要是拉屎了呢?谁给我儿擦屁股啊?”
“是啊!是啊!谁给我儿子擦屁股啊?喊亓官姐姐来擦?”
“啊呀呀!亓官姐姐她好像很怕脏的,给娃擦屁股她肯定不情愿!”
“那就让孔老师给他们擦吧!”方基石笑道。
“孔老师?”
“让孔老师给他们擦?”
“你们没有看见?那些天?孔老师不是给两人擦屁股了,还擦了不止一次……”
“是啊!是啊!他不仅给忠儿、恕儿两人擦屁股,他还说:长大了,是要自己擦屁股的。你们知道么?擦屁股是要这样擦的!……”一个妾室说着,还比划了起来。
过去擦屁股是没有纸的,有钱人家用麻布,擦了再拿去洗。人多的家庭,擦屁股用的麻布晒在朝阳的地方,就跟过去有小孩的人家晒尿布一样。
现代有小孩的人家一般都不用尿布了,直接用尿不湿。
想起孔子为方忠、方恕擦屁股的事,大家都笑了起来。
其中!还有一个笑话呢!
一次!孔子给两人擦了屁股,然后!教导小家伙自己擦。结果!方恕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擦的时候又屙了一点出来,弄得孔子和方恕的手上都沾了屎。
可孔子一点也不埋怨,反而还自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