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要跪就跪,不跪走开!”
见围观的人很多,河莲带来的护卫直接赶着这些人。
“散了!散了!散了!……”
村民们本想看看公主长得漂亮不漂亮,还有!打听一下公主怎么跑到孔丘家里来了?
有人猜测想:不会是孔丘被宋国人称为子了,鲁公想把公主嫁给他吧?怎么可能呢?身份等级不配啊?你一个儒生。
也有人说:你们不知道吧?应该是孔丘的老丈人家那边想的主意,把孔丘称为子的。这样!嫁女儿才有面子,是不是?
又有人说:孔丘算什么啊?一个儒生,给人办理丧事吹喇叭的。嘿嘿!一下子被人称为子了?嘿嘿!真是不要脸!
到了孔子家院子门口,河莲下了马车,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进入里面。
村民们远远地看着,根本看不清楚。只看见衣着华丽,贵族的打扮。
亓官氏和方基石的两个妾室,都毕恭毕敬地站在屋檐下,见河莲公主来了,都迎上来跪倒在地。
“恭迎公主!”
“恭迎公主!”
“起来吧!起来吧!”河莲一边走着,一边摆了一下衣袖,说道。然后!眼睛也不看三人,径直走进了家里。
看着河莲那个神经病的样子,方基石在心里偷笑着。他就知道,这个河莲来了,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算了的。她是记仇的,有仇不报非公主!这就是她!
今天!她是来报复出气的。
进了堂屋,河莲眼睛一扫,定格在孔子家的席位和案几上。
在她的脑海里,顿时想起那天的场景:方基石授意,孔子书写出妻申明。
“把案几搬到这边来,把席位搬过来,本公主乏了!”
两个护卫紧忙上前,把案几挪到指定的位置上。两个侍女也乖巧地上前,把席位移了过来。
河莲也不管方基石、孔子等人大眼看小眼地看着她,坐到了席位上,坐到上首的位置上。
然后!手一挥!喝道:“你们都跪下吧!”
“跪下!”
“跪下!”
两个护卫站到河莲公主的身后两侧,朝着方基石、孔子等人喝斥道。
孔子见河莲的这个架式,才知道人家是来找岔的。
哪里有人跑到别人家里随便地改变别人家的案几和席位的呢?你这不是欺主么?
可他却不敢说出来。
因为!现在河莲的身份是河莲公主,不是他孔丘的学生,也不是那个被大哥方基石出妻出了的河莲。
方基石带头跪了下去,孔子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
亓官氏心里老大地不高兴,可见河莲穿的是公主服,又一脸地正儿八经,也只得跪了下去。
心想:河莲!你都什么人啊?姐姐给你跪了一回了,你还要我跪?
两个妾室见河莲又装比了,自然是不敢怎样,只得服服帖帖。
以前的时候,河莲经常以公主的身份或者是正室的身份,过来装比,逼迫她们。所以!她们是见怪不怪了。
跪就跪吧!又不掉一块肉。
折腾吧!你就折腾吧!要不是我夫君护着你,你还河莲公主呢?你早就死了!
方基石身边的几个护卫见状,一个都没有吊她。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认识河莲的,经常当个河莲的教练和陪练。河莲在别人面前装比,他们就站在一边偷笑。
“你们也跪下!”河莲扫了一眼那三个护卫,喝道。
方基石带来的这五个护卫,其中有三人是河莲的老熟人,只有车夫和另外一个护卫是新来的。
“我?我也跪?”一个护卫笑道。
“跪下!”河莲喝道。
“好好好!我跪!我跪!我也跪!”那个护卫笑呵呵地说着,也就地跪了下去。
“我也要跪?”又一个护卫问道。
这个护卫的怀里抱着方忠和方恕,不方便下跪。再则!他也不想跪。他知道,河莲在装比,在收拾他们。
“跪下!”河莲声色严厉地喝道。
“好好好!我跪!我跪!我给公主下跪!嘿嘿嘿!”
无奈之下,他把方忠、方恕两人放了下来,就地跪了下去。
“娘!”
“娘!”
方忠、方恕两人被现场的气氛给吓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肃穆。一边叫着娘,一边跑了过去。
“娘!”
“娘!”
“跪下!”河莲又朝着另外没有跪下的人喊着。
“跪下!”
“跪下!”
方忠、方恕的娘亲以为河莲在吆喝这两个娃,赶紧按着儿子跪下。两个小家伙可能是被吓蒙了,还真的乖乖地跪下了。
见所有人都跪下去了,河莲在心里偷笑着。但她的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给本公主看着,谁要是抬头,就罚他多跪一会儿。本公主乏了,回宫休息一会儿。”
说着!河莲起身,进了后面的房间,也就是孔子与亓官氏的婚房,一副回宫的样子。
在关上房间门的那一遍,河莲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做了一个鬼脸,赶紧把门关上。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公主服给脱了。再然后!快速地翻箱倒柜,拿出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都放在亓官氏这边。平时的时候,除了晚上睡觉时间外,孔老师与师母的婚房就跟她的婚房一样,被她“霸占”了。
换了衣服,她轻轻地打开房间的门,朝着外面看着。见众人还那么回事似的跪在那里,又得意地偷笑着。做了一个鬼脸,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坐回到席位上。
然后!装出一副不解地样子朝着下跪的人看着。
“哎哟!哎哟!哎哟!……”
就在这时,亓官氏小声地痛叫起来。
只见亓官氏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跪在那里用手捂着肚子。
“怎么了你?师母?”
“师母你?”
方基石的两个妾室见状,预感大事不好。
她们知道,亓官氏是个有身孕在身的。是她的个子大,不然!肚子都出怀了。
去年回来的时候,亓官氏就怀孕了。现在!已经是初夏了。
“河莲!你?”一个妾室实在是受不了,不得不抬起头,朝着河莲看着,准备发火。
真是!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公主了呢?难道你不知道?是我们都让着你?你?
当看见河莲坐在那里,河莲公主早已不见了,气愤地说道:“还跪什么跪?河莲公主不见了,我们给她河莲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