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上去么?”秦月看着他,眼里是分明的担忧,全无平时的调侃意味。
真是的……不就是游乐场么!
为什么坐个过山车气氛这么悲壮!
(╯‵□′)╯︵┻━┻!
望着高耸入云的过山车,殇月内心默默哭泣,还真是有点高哎。
“去……吧。”声音颤抖真不是他的错,真的,恐高症患者要克服内心恐惧了,瞧好吧。
然而,弄好安全带安全措施的那一刻,殇月的脸——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面如菜色。
似乎马上就要英勇就义了。
秦月不由得握住他的手,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着:“没事儿,我在呢,不过是一点点的高空,你就当它不存在好了,我们平时不是经常要进行一些高空的危险任务么?”
“有点……不一样。”他努力地控制情绪,打算争取待会儿不尖叫出声,不然,男高音横空出世,再加上他长得还可以,很容易红的。
“哪里不一样?”她顺着他的话问下去,过山车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心情!!”速度慢慢提高,开始往上升了,殇月的声音也随着往上一扬!
然后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面色苍白,和病入膏肓的人没什么区别。
她依旧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来自高空的风,风狠狠地撕扯着她的头发,却有着奇异的快乐,全部的疼痛来自和殇月紧紧相握的那只手。
一个害怕的人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的,这无可厚非。
对了,刚才那个很像放大版的毛球的家伙现在就坐在秦月身后,感受着冷冷的发丝在脸上胡乱地拍,变幻过的秦子期很无语,想发火又不能,毕竟人家是秦月。
所以说,坐过山车的时候呢,要尽量吧长发绑起来,不然可能对后边的人造成一万点伤害。
[放松一点,这并不可怕。]
因为风大,所以她直接改成了精神交流。
[可是那么高,除了被固定住的一点点地方,别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你不是还抓着我么?]她的微笑被狂风吹得有点扭曲,殇月似乎没有那么恐高了,也许是有人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当注意力不完全集中在恐惧的事物上时,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三分钟的过山车,对他们来说,像是一年,当然,秦子期“吃了”一年的头发。
“过山车真不好玩。”三人不约而同地想着。
殇月步履虚浮面色发白,一步一颤地找到垃圾桶就去吐了,秦月看着自己被捏的有点乌紫的手,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提议过山车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妈,我就求你个事儿。”秦子期也不管秦月有没有见过他变幻以后的样子了,直接拍拍她的背,语气十分严肃。
“我去……真是你啊?怎么几分钟不见,就变成大小伙子了?!等等,你要求我什么?”她后知后觉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下次,把头发扎起来好吗?”他摸着脸上被发丝抽出来的一道道小口子,默默地心疼自己二十秒。
“啊,对不住,我下次会注意的……来,拿着钱给那个肾虚的买点餐巾纸来,剩下的就当做跑腿费了。”她拿出一张二十块的纸币,递给比她略高的秦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