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鼹鼠长老完全无视小兽人的意见，同意帮助之后，我们和殇月周旋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到地面了。
    都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现在少了一个角，我和杨七铭在大海中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让人有一种晕船的错觉。
    [再坚持一会儿，别放手！]
    杨七铭沉稳的声音传到我这里，但是，因为巨大的压力和别的一些因素，我们的一只手松开了。
    但是……
    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袍的家伙，抓住了我和杨七铭的一只手，和我们重新组成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
    [这是鬼仆？]寒意透过特制手套传到我的掌心。
    [鬼仆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会出现哈。]他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调整过来。
    我往上看，已经看到了来时的潜水艇。
    终于要到了，以后还是要准备充足一点再到这深海之中啊，很难想象，兽人居然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许久，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这与大学者陶渊明笔下的桃源仙境，有些类似。
    以后我老了，也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养老，小辈们的恩怨，都与我无关。
    来时容易去时难，我们很快升到了潜水艇下边，头顶着那个勉强固定住的潜水艇，但是没有办法上去。
    这压力虽然比之前小了不少，但是……潜水艇的外观太过于光滑，我们根本抓不住。
    就像是在冰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失去重心，摔倒。
    [你去试试打开隔离舱的舱门，我用精神力稳住这个潜水艇。]杨七铭对我说着，他的周围有一圈一圈的涟漪，可能是精神力的外化。
    (⊙v⊙)嗯，我可能也做不到呢。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主要是我不曾接受特警一般的训练。
    我看了一眼旁边静止住的鬼仆，拉下了他斗篷的帽子，与鬼仆对视。
    这个鬼仆样貌挺清秀的，长发，应该是个女性的样子，她眼神空洞，看向我的时候，眼里隐隐有红光一现。
    [能帮忙把隔离舱的门打开吗？]我觉得这个鬼仆可能是殇月送来的，有心了。
    她点点头，戴回帽子，然后身手敏捷地爬了上去，手上就像是有吸盘一般，稳稳的，完全没有动静。
    我听见咔哒一声，应该是舱门打开了，我拉着杨七铭，很快就升到了上边，鬼仆很安静地站着，没有动静。
    “有个鬼仆就是好，他们能轻易做到这样的事情吗……”杨七铭说着，将舱门关闭，开始调整舱内舱外的气压。
    渐渐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鬼仆，曾经也是人吧，被强行做成只会听从命令的仆人，也是蛮惨的呢。”我看着那个安静地站着的姑娘，心中有沉重的叹息，如果是活人，应该也是个惑阳城迷下蔡的美人。
    “好汉不提当年勇。”杨七铭说着，开动了引擎，我感觉到潜水艇在稳步上升。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尝试着联系殇月，问个究竟。
    [殇月，殇月？听得见么？我有事要问你。]
    过了许久许久，就在我以为大洋深处没有办法传递精神信息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来自鬼仆那边的声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