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先生已经离开这片天空了。”不再纠结什么正邪,我现在想知道的,不过是他出现的原因。
我不相信什么随性而为,年纪一大把了,哪会这么任性?
“咳咳……”鬼医清清嗓子。
他在提醒我,对,我知道我的所思所想他都会知道,但是……
“先生说着就是了。”我企图将注意力转向别的方面。
“还不是阎王那小子,想着这次一定要让你活到自然死,不再被什么天地嫉妒,死得不明不白,这才让我来帮忙。”鬼医说着,一拂衣袖,那片月季直接就被他收入袖中。
“嫉妒?”这个词语和殇月说的不太一样呢。
“对啊,你已经被天灾弄死很多次了,每次都功败垂成,阎王那家伙也被整得无语了。”鬼医说着,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怎么听出了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什么精纯魂魄,我秦月不信这个邪!
“那,你要怎么帮我?”送上门的服务,不要白不要。
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识大体,以全局利益为先的。
哎,我真是机智。
“老夫不知。”鬼医面部表情不变,只是微微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而已。
“……”这老头一定是在幸灾乐祸!
“话不投机半句多,杨七铭,我们走。”我说了句,拉起杨某人的手就往回走,肥鸟的温度应该散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嗯,跟老头也没什么话好讲。”杨七铭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时候还是有些革命友谊的,要站在统一战线上,然后共御外敌。
鬼医也没有再言语,气息也越来越淡。
我走出几十米再回头的时候,鬼医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一些该问的事情反而没有问呢。
比如首脑的异能,是不是他搞的鬼之类的。
也罢,两个地方的家伙,不出几日就会联合。
远远地看见了殇月和肥鸟,我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殇月这家伙居然抓着肥鸟一边的翅膀,把肥鸟储物格里所有东西都翻出来了,肥鸟还死命地扑腾着翅膀。
而那些杂物,堆起来比陨石都大。
“秦月!快救命!这个家伙非礼啊啊啊啊啊!!!”肥鸟看见了我们,非常激动,呐喊着,我感觉它用了自身机器所能达到的最高音量。
我的耳膜有点疼。
反观杨七铭,他的眼角和嘴角一起抽搐着,一脸无奈。要是抽搐的角度再大一点,我就要以为他要中风了。
“冷静一点,一切皆有可能,殇月和肥鸟,可能天生犯冲,就不能放在一起。”我自我安慰着,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大喊——弄死这两个小婊砸!!
哎,这世界是如此的美好,不要太暴躁了。
“嗯,有肥鸟就没他。”杨七铭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另一种可能——他可能不希望有殇月的存在。
不过也是,有鬼医的话,还要殇月作甚?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殇月突然放开了肥鸟,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眸如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