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再一次看见杨七铭担忧的眼神。
    “放心。”我看了看自己的礼服，虽然有些皱，却还是完整的，我默默地爬下来，转身看向首脑。
    殇月在旁边小声地说：“别看他的眼睛。”
    我轻笑，一步一步地走到首脑的身边，近距离地和他对视，然后在其他两只的担忧眼神中，我站直。
    “首脑，你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他的语调中已经带了一些惊讶。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说着，脱掉脚上的坡跟鞋。
    我跑动起来，在他们看疯子一般的眼神中，把所有穿斗篷的人的帽子都摘了，顺便还在那些行尸走肉反应过来之前，把他们的面罩都撕烂了。
    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些疯子，揭露这些人的真面目。
    我和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就不在意这些形象了。
    那些人的样貌，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没有一个重复的，我在之前没有见过这些面孔。
    可能这些就是传说中的“大众脸”。
    “秦月！你在干什么！”首脑有些慌了，直接冲我大吼。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不满的情绪积累了太久，我自己感觉也不太好起来，总要找些发泄的出口。
    那些人在摘下斗篷之后，一脸茫然，那表情，讲真，我以为他们是被拐卖的。
    不是很懂。
    不知道这么做能不能破解首脑的什么异能，反正他慌乱了，我做的应该不错吧。
    那些人，在露出面容之后，有短暂的迷茫，之后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淡定地带回帽子，慢慢地向我走来。
    在舞会现场的，起码有四十个看着我们的鬼仆，他们现在都慢条斯理地带回帽子，慢慢的包围了我。
    感觉怪怪的，我居然有一眼万年的错觉。
    [姐姐，恭喜你，这些鬼仆，现在不仅仅是首脑的了，也是你的。]
    [什么？不仅仅？也？]
    我做了什么？
    杨七铭看着我，神色复杂。
    “好了，首脑，要不要来合作？”我快速地计算着，得出了这个方案。
    “合作？”首脑的表情一下子克制不住，有点失控。
    我看着天边那个发着红光，并且越来越大的月亮，叹了口气，末世，真的要来了。
    “哦，生日快乐，思考好了的话，记得把防护墙拆了。”他一定会同意合作，因为，那个月亮不是闹着玩的，而且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问题，他自己光靠几个鬼仆也没有办法处理。
    “嗯，啊？”首脑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面部表情有些疑惑，他没有发烧，我也没有。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因为利益合作的伙伴。
    就算对方是十恶不赦的，我想，只要能改变这个危险的状况，我也会毫不犹豫。
    “不需要再商量一下吗？”首脑微笑起来，有几分无奈。
    “不需要。”我看了看远处的鞋，又看了看杨七铭，叹息一声。
    后者会意地拿了鞋就跑过来，“媳妇儿，不用蹲下，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