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不嫌弃你了。”
    我尝试着走了几步，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这倒不错。
    殇月在一边，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说话，表情也不变，脸色有点难看。
    不知道他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直觉告诉我，不是什么好的。
    那些穿斗篷的家伙，让人感觉怪怪的，我好像能够透过那个帽子，和他们阴影下的双眼对视。
    也罢，看来暂时，我们还是安全的，首脑微笑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只是他投射过来的眼神，让人难受，浑身不自在的那种。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欠他几百万了。
    现在的舞池中央已经有些公子哥和贵族小姐在跳舞了，他们随着乐曲舞动，裙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耀眼的弧线。
    灯红酒绿，也难为这些在末世中还要享受，还要花天酒地的公子小姐了。
    对于他们沉醉的表情，我表示很陌生，像是有一道鸿沟，将我与他们隔开。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
    难以置信，我居然真的来了这里——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有的时候做完一个决定，都要上战场了，另一个自己却出来否定自己。
    没休息好的时候，总会精神恍惚到完全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告诉我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我说不定就相信了，从此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双手沾满血腥……然后又有一天，我醒过来，但是一切都无法挽回。
    我现在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浓浓的悲伤，开玩笑，为什么会迷失在一个假设中？难道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么？难道我真的曾负天下人？
    “发什么呆呢，我们去旁边休息一下，趁着首脑还没有发现我们。”杨七铭轻声笑着，拉着我，到一边的小圆桌坐下，没有吃什么点心——就怕首脑命人在里边动些什么手脚。
    殇月也默默地跟过来。
    在桌下悄悄地拉过我的左手，在我的掌心写下两个字，分别是“鬼”和“险”。
    真的与鬼魂有关？
    那么……我有个问题，首脑会不会有什么能力，可以让人失忆，或者让人轻易地相信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这些穿着斗篷四处行走的怪物。
    那我和杨七铭今天来，就是个错误。
    想着，有一大片阴影笼罩住我，我一抬头，却发现是首脑站在了我身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我们最美丽的秦月小姐共舞一曲呢？”
    我感觉唰地一下，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怎么办？我这是接还是不接？]我向殇月和杨七铭求助。
    杨七铭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接。]
    [不行，对方的鬼力太强大，不能接。]
    这俩人倒是第一次站在了统一战线上嘛，只要我站起来，就一定会陷入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
    所以，我给了首脑一个橘子。
    他的表情僵住了，有点懵懵的。
    “抱歉啊，我身体不太舒服。”
    “无妨。”首脑微笑着，也坐在了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