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这些都是正常的设定吗?
我和殇月怎么可能……
咳咳,没准是我想多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老夫没有看错的话,你眉间的东西名为‘念’,这个一般是来自女子的,女子死后,执念深重的,会生成念。跟念有关的人和事,都是有缘的。”鬼医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还摸了摸他的胡子。
孽缘么……
如果没有兽人星球的存在,我现在应该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危机意识、为王意识的小人物。
“这能不能消除掉?或者说把那个姑娘解救出来?”这是很自私的说法,但确实每个人都有轻微的利己主义吧。
我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利益去关注一个已死的人。
对死者再大的同情,都不如让生者活得好一些。
“这个,方法确实是有的,但是你和这个少年之间的联系已经比一般的朋友要深一些了,要是强行剔除,你俩都要忍受一些痛苦。”鬼医漠然地说着。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淡定,分明是自己想要保护的姑娘的灵魂——后来我想想,这也不过是常年和鬼魂打交道所养成的一个习惯吧,见多了生离死别,不一定是木然,可能会生出对万事万物的大爱。
据说阴间有个望乡台,死去的人们,能够在那个地方眺望阳间的故乡,还有自己挚爱的亲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很美好,不是么?
“疼痛这种东西,不要紧的,至少,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案。”笑话,什么样的疼痛,会比我之前受到过的更深呢?
第一次被电击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丧尸,那之前不过是一个没有记忆的血脉还未觉醒的兽人,三十万伏特的电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之后大大小小的伤也受了不少了。
所以呢,没事的。
只要不会死,怎么样都好。
我不想再经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同样的,也不想让这个朱砂痣继续存在。
那毕竟是一个灵魂,我相信的是,灵魂不灭,即使失去了原来的记忆,但是灵魂之中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鬼医先生,就开始吧,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我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虽然之前灵魂、意识什么的接触了不少……哎,我在说些什么呢。自己都不清楚了。
这件事情做完,我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身子也累了,虽然是半兽人,恢复能力比较快,但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消耗。
“我还要问一问那个少年的意见。”鬼医说着,突然一脸高深莫测,他与殇月对视。
良久,也没有动静。
喂喂,再不说话,我就要以为你俩看对眼了啊!
然而,二十分钟过去了,鬼医和殇月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殇月好像是弄这块东西的,他消失的那段时间,确实是接触了不少关于灵魂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拥有那些神秘的力量……
然后,这两个家伙是在用眼神较量吗?
殇月,难道不想拜托那个束缚吗?要是换做我,跟一个有夫之妇有些什么联系,我肯定早就决定要剔除了吧。
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哟。
我表示自己很困,但是眉心那颗东西越来越烫了,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