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门边,手还没有触摸到门把手,门就自己开了。
这感觉稍微有点诡异。
屋内比外边冷了几度,并没有开空调,阴森森的,我的感觉不太好。
然后,我一直用精神力托着的炎凉,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过去!
已经昏迷的炎凉,被迫躺在了一张木板床上,坐在桌边的老者,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有婴儿的明亮清越,也有历经沧桑的厚重感,其中隐藏了一点鹰的锐利。
很不舒服,感觉是直达灵魂的眼神,而且这个家伙,并不是丧尸。
我没有在这个家伙的身上嗅到一丁点的丧尸气息,自然也没有人类的气息,这又是什么物种?心好累,我不就是偶尔发发善心,想找个医院把炎凉这个家伙埋了……不,扔下治疗么。
“你并不想给这个少年治疗,只是碍于这是一条生命?”老者突然开口,他纯白的胡子有一点点动静。
可能他想留了胡子会有一点严肃有一点仙风道骨,但是现在看起来,胡子把他的嘴完全遮住了,只要说话,胡子一动一动的,很像老山羊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噗嗤。”虽然这个地方的气氛有些诡异,但我还是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你是这个少年命定的劫数,自然,你们两个人的命盘有一部分也是重叠在一起的,你的每一步都会影响到这个少年,而反过来,这个少年也会影响到你。”老者自顾自地说着,如入无人之境。
哎呀呀,这个老者不太礼貌呢,虽然我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老人家,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个家伙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呢?他分明就是一个炮灰啊。”我不决定相信这句话,但是人只要听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有关未来的预测,不管主观上相不相信,总会有些心理暗示。
那么,事情很可能就会往他所说的方向发展。
什么鬼!我只是来找个医院啊!
“信不信由你,老夫被称为鬼医已经有一百年了,没有说不准的事情,也从未说些谎言。”老者站起来,高高瘦瘦的,可能有一米七多,那胡子是纯白的,伸长了就拖到大腿的位置。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个老人洗澡的时候,胡子是不是也要像女孩子绑头发一样地绑起来?
呵呵,那个场面,我也就稍微有点想笑。
“你这个女娃娃,脑袋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呢?!老夫在说一些正经的事情,你,是不是真的要救这个少年?”老者有些气愤,吹起了一部分的胡子。
好想笑。
讲道理,我在内心已经笑到无法自拔了。
“我自己是不可能救的,这个全看你的意思才对。”不就是踢皮球么,这个我也会。
我就不相信,我说救,炎凉就会好起来。
[这个老人家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好像能够看穿我们在想些什么东西一样。]
杨七铭突然把这样的声音传到我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