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用来固定的钉子之类的东西。
很奇怪,这棺材只是做了一个缝隙的样子,上下好像是连在一起的。
完整的东西——那么问题来了,这如果只是一截完整的树干,为什么要做成棺材的样子呢?
里边究竟是有没有人的?或者说,有没有东西的?
我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我用小刀片一点一点地在棺材上弄出一个口子来,里边出现不计其数的白蚁,疯狂的蚂蚁看到我破坏了他们的居住地,疯狂地向我扑来!
很多很多蚂蚁向我涌来,那种感觉——幸好我没有什么密集恐惧症,但是那么多的话,换谁都会害怕的。
但是后来我什么也干。
那口棺材发出了爆破一样的巨响,带着我无法理解的光芒。
这么会发光,恶魔的内心一定住着一支手电筒。
好样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口棺材裂开了,一个女人慢慢地浮现出来,飘着地,很可怕的样子。
她身量未足,不足二八年华的感觉,长发糊了一脸,都是鬼怪的样子。
棺材的木料一点点地消散,又是很差的特效——我忍不住想要给老天一个差评,连个好点的特效都不肯提供,真是太坑爹了,老天一定是不爱自己的孩子们了。
不爱像殇月那样的家伙,我也就认了,但是本王这么可爱这么高贵冷艳,这么有才华,就没道理不爱我了吧?
我自己都醉了。
好了,不要自恋了。
那个姑娘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拖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这和那个白衣服的姑娘完全不一样,鲜明的对比——就是恶魔没有看上她的表现。
恶魔,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了吧。
他想干什么,就能够干些什么。
这种技能是犯规的吧!
(╯‵□′)╯︵┻━┻!我也好想有这种犯规的能力,而不是当什么没有用的王,当领袖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当造物主就不一样了。
宇宙间的平衡都不归他管,只需要动用神力,把这个世界改造成他所喜欢的样子就好。
也就是传说中的,你高兴就好。
那个姑娘渐渐苏醒了,她把自己脸上的黑发都拨开,露出原本清秀的脸和好奇的眼睛,她的眼睛很黑,就好像我们刚刚遇见的那个时候。
和我预测的差不多,既然野是恶魔选中的新娘,自然就会在比较特殊的位置。只是把一个姑娘的意识塞在棺材里,真的好么?这是追女生的错误方式,希望大家不要学习。
“野,我终于……找到你了。”真的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忽的见到了一汪清泉,那种欢喜和心安,是能够让人一下子失去力气,一下子瘫软在地的。
“木禾?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野说着,环视四周,一脸惊恐,“木禾,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杨家吗?杨毅哥哥的父母怎么样了?”
听见木禾这个称呼,我愣了一下,微笑起来——不说还差点忘了自己随口编的名字,木禾,算命先生说过我命中缺木,建议我改个名字什么的,但是我的姓氏当中有一个禾,也就勉强算是了。
这名字,可能是我当时突然想起了那个算命先生的脸,像是一块饱经沧桑的书皮,带着很深的纹理,还有风吹日晒的痕迹,他的左半边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更像是饱经沧桑的树了,也许就是这样一张脸,让我顺带着把他的话语记到了今天——
“小姑娘怎么愁眉不展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来老夫这里算一卦吧!”
讲道理,如果今天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还是会把他们当成变态流氓的。
在科技高度发达的那个时候,算命的人已经不常有了,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只是简单地研究人的心理学,并且按照来者的穿着打扮推测一下他的经济情况,这样很不错。
对于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来说,算命是一种很好的在没有方向的时候指一条路的方式。
但是和我一起工作的人们,都接触了太多科学文化知识,思想观念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东西了。
纯粹是消遣。
那个算命先生跟我说的第二句话,就是“小姑娘的手形很漂亮,骨骼生得很好,一看就是有大福气的人。”说着,他还在我的手背上摸了两把。
那个时候,我真的确定他是一个流氓了。
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继续着愚昧无知又不准确的算命。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之前的某一个时刻做那种很蠢很蠢的事情。
“木禾,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那个站在一边的姐姐为什么也不说话?”野眨巴着大眼睛,歪着脑袋看我,很天真无邪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微笑,这可能是我对她产生好感的原因吧。
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懂礼貌,性格也还不错,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也许心里有阴暗面,但是谁没有个阴暗面呢?
这都是正常的。
好了,现在应该解释一下这个事情了。
但是事情很长,三言两语要概括出来,还是很考验文学水平的——然而我是个理科生。
这是一件很烧脑的事情,我原地走了两圈,静静地思考,野很安静地站在那里,等我想完。
“这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发生了一些意外,你现在暂时是意识的状态,如果有什么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情,意识形态的你,只要专心致志,努力前行,办事效率会非常非常高哦。”
“意识?木禾,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是——”野抓抓后脑勺,一脸的不解。
“话先别说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时间马上不够了,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殇月却还没有来。
我不禁有些着急了,殇月,可以算是我离开这个世界唯一的助手,要是他没有反应,那我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