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害怕，我似乎提到了不该提的人。
“阿姨……”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改变一下尴尬的局面。
说些什么呢……
“别叫阿姨了，叫我吴妈吧。”头巾大妈正了正菜篮子，把有些露出来的菜塞了回去，很不温柔的样子。
这个大妈有点太激动了吧……
“所以……到底是如何不祥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很想知道他的情况。”我默默地擦掉眼角的眼泪。
下次还是换一个不自残的催泪方式吧。
但是吴妈暂时没有回答，我只能很尴尬地在重复了一遍。
“是，吴妈，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杨毅的事情呢？”在这种尴尬的问题上刨根问底，其实不是很好的习惯，有可能——被人讨厌。
或者背负八卦之名，啊，真是麻烦的事情呢。
“杨毅这家伙，太变态了，为了自己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吴妈依旧很激动，但是这次有好好地护着菜篮子。
“他……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沟通真是辛苦，尤其是在对方找不到重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和一头牛说话，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吧。
真是让人无奈。
“哪里不好？好极了！他为了自己出人头地，把父母的灵魂都献给了魔鬼！就连自己的眼睛都变成了不祥的红色！开什么玩笑！这在建立学校之前，是要被吃掉的！”吴妈挥了挥空闲的那只手。
吃人？吃同类？这种事情好像一直都有的样子。
狂人日记的感觉？
讲道理，吃人这种事情，实在有点残忍有点恶心了。
而且……说的话也像是古时候的人说的，灵魂献给恶魔……
恶魔，真的是存在的吗？
还是被臆造出来的，没准杨毅的父母只是病发了，呈现一种植物人的状态？
那他的眼睛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解释了，好像很高级的样子。
“献给恶魔？”我简单地重复着吴妈的话。
说句题外话，如何在一个对话中保持一个不尴尬的流畅的效果，就是简单地重复对方话语中的一些词语或者不成句的短语。
这样可以营造一个你在听对方说话的假象。
“对，这儿有个恶魔，专吃人灵魂的，他给鬼迷心窍的人一些好处，但是要以一个灵魂为代价。”吴妈说着，不自觉地放低声音，面部表情也变得有几分奇怪了。
这种疑神疑鬼的感觉，非常不好。
恶魔应该是很古老的说法吧，现代文明中很少出现这个词语了。像“战胜你心中的恶魔”这种励志的句子，我也是在古书上看见的。
魔鬼，隐藏于人们内心的某个角落，不为人知，但是说不准哪一天就爆发出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后来也没怎么和吴妈说话了，因为到了小镇子。
我一提到杨毅，她的情绪就很激动，语无伦次的，很难理解，我勉强可以提炼出几个中心词——不孝子，白眼狼，企图杀父弑母。
最后还骂骂咧咧的“红眼睛的都该死！”
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了。
这种听起来很不舒服偏见，究竟来自何方？
算了，我不是来调查这个的，当救世主也没有必要革新他们的思想，把对于他们来说是超现代的思想强加在他们身上，其实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没准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
小镇的风格……呃，类似于我在从事个人历史研究时候看过的百年前拍的武侠电视剧的场景，叫卖的小贩，两边食品铺子飘出来食物香味，让我有点饿了。
这次是真的又饿又渴又累，该死的，太入戏了，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来来来，小姑娘，要不要尝尝我家的包子？皮薄馅大，保准好吃！”旁边一个卖包子的大叔冲我这样喊道。
然后我无奈地笑了笑，“大叔，我是逃难到这里的，没有钱。”
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烦躁地摆摆手，“去去去！没钱还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死开死开！”
很好，这是真实的人性。
我默默地走远了一点。
其实也不是那么需要食物的，我没有食物，照样可以存活下去，毕竟暂时还是一个清洗药剂感染者，说白了就是丧尸。
借此机会，我也可以体会一下人间疾苦，虽然这些之前早有耳闻，但一切都还不着急。
找个地方安顿一下。
但是我现在只有贵族区的钱币，和平民区的一定很不一样吧。
不会承认的，所以我现在还要找一个能赚钱的地方，工资多少无所谓，但关键是要包吃住。
血瞳血瞳……真是烦人的事情，难怪那么多言情小说玄幻小说都喜欢写，原来是为了丰富故事情节啊。
犹记得小学的时候，我那个写作课的老师说，丰富文章内容是很重要的。
啊，眼前是个小餐馆，人来人往的，跑堂的很辛苦的样子，应该有些缺人手。
我偷偷地溜了进去，找到了一个脸色很臭很拽的柜台人手，“你好，请问这里缺服务员吗？”
“服务员是什么东西？多少钱？”那个家伙用一种我不太能理解的眼神瞥了我一下。
我忘了他们这儿的文明还没有发展到出现服务员这样的词语。
“就是给客人端盘子的，帮跑堂的减轻一点负担。”我尽可能地用通俗的话来解释这个名词，啊，中文真是博大精深，嗯，谁告诉我为什么m号星球也是说中文的？
厉害了，我华夏的语言居然统治了整个宇宙！
突然觉得有点自豪。
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华夏人。
“这样啊……”那家伙抖了抖腿，肩膀也耸动着，用鼻孔看人，“学徒刚开始是没有工资的，只是包吃包住。”
包吃包住，真是太好了！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好的，我就要赖在这家餐馆了。
不过说实在的，用地球那个科技不是很先进的目光来看待这些餐馆，实在有些不卫生，非常非常不卫生。
食材经过很多人的手，又在不干净的锅子里翻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