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杨七铭翻了个白眼,走到一边去了。
很好,你这样吐槽,是会失去我的。
那边的树,我只看了个轮廓,看不见树干是实的还是虚的,很奇怪的现象。
生命痕迹若有若无。
什么鬼。
这个世界不仅有鬼神,还有半生命体?
那要怎么确定它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是一棵有个性的树,很好。”我看着那个方向,说着这样的话。
“话别说得那么死,万一它不是一棵树呢?”杨七铭耸肩,一路小跑着到了那个半生命体身边然后笑得有几分诡异。
怎么了?难道真的不是一棵树吗?
又开始有点方了。
成为丧尸又异变了很多次之后,我的视力就变得非常好,现在,不会开始走下坡路了吧?
好害怕,我之后不会慢慢变成一个瞎子吧?
失去光明……我还是害怕的,对,我就是个懦夫,我害怕失明害怕身边陪伴了很久的人的离开,当然,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权利。
但是出来吓人或者打人就不对了。
我还是走到了那个东西旁边,伸手摸了一下,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冰?
我缩回了手,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块冰的根部有很浓缩的一罐生命能量。
这就是它散发生命气息的原因?这么多的生命能量,看来是从很多生命体上抽取的,看来兽人星球,可能远不如表面上的看起来平静。
之后,不清楚m号星球的昼夜更替,没有黄昏,直接由白天变成了黑夜,有些突兀,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不会这个星球是人造的吧?
哦,这真是一个大胆的假设。
“好了,天黑了,就应该睡了。”杨七铭挑眉,风流邪肆,我莫名一阵头皮发麻。
“这个寝宫有很多房间,你随便挑一间空的吧,我就不限制了。”说着,我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了刚才看到过的房间,关上门,上锁。
我微微松了口气。
“关了门?这样也好。”杨七铭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
我屮屮艸芔茻!
他为什么比我还快?
我腿是有多短啊!
不对,呸呸呸……
他腿是有多长啊!
(╯‵□′)╯︵┻━┻!
这注定是个有个性的夜晚。
“要不我们来研究一下这个星球为什么那么突兀吧!”
转移话题大法好,我相信自己不是第一次强调这个问题了。
“这个星球很特殊,大气层很厚,对光线的吸收非常强大,白天看到的光不过是万里高空上采集到的恒星光线,没有科技,这个星球只有黑夜。”杨七铭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柜,翻出了一套男式睡衣。
“既然大气层厚,那我为什么在宇宙中看见的m号星球是一半蓝一半绿的?透视眼在这个上边也有用处?”我想起之前在宇宙空间里,飞船上看见的图案。
难道是智能ps过的?
害怕,现在的科技在这种方面是如此发达的?
“不,是飞船具有了透视功能,它智能地将一些东西屏蔽了。”杨七铭说着,将睡衣换上,还扯得松松垮垮的。
哦,纯洁清新如我,是不会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的。
一夜过去,如同经历战役。
第二日一早,天色大亮,有个人来敲响了我寝宫的大门。
“谁?”
“臣杨毅,特地来拜访秦月小王。”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听其声猜其容貌,应该是个俊朗的男人。
然后我眯起眼睛看了看,门外站着的那个,穿着暗红色的袍子,留着长发的红眸男子,浮现在我脑海中的第一个词语,就是妖孽。
说起妖孽我又想起了很久以前与米歇尔的对话——
“妖孽和畜生有什么区别?”米歇尔这样问我。
“嗯,区别还是有的,一般的小说当中,形容样貌绝美的男子都说是妖孽一般的人物,你见过用畜生来形容的吗?”
“哦,这样啊,机智哎!不愧为我的女神!”
“去工作。”
“好哒。”
“好的,请稍等。”穿衣服穿衣服穿衣服!
我的衣服都脏了!
沾满了奇怪的东西!
谁告诉我如何清洗隔尘衣上的奇怪粘液。
“穿宫服啊,昨天我翻衣柜的时候,看见了很多为你准备的宫服,各种颜色都有,我觉得那套青绿色的可能不错,很衬你的肤色,就像粉色一样。”杨七铭托着下颚,微笑着,脸上还有来不及处理的胡渣。
该死的很好看。
但是粉色和青绿色……衬我的肤色?害怕,不是说红配绿赛狗屁么。
我果然是适合这样经典的配色?
“好的,我试试看,总不能让那个家伙等急了。”说着我翻身下床,腿软得不像话,直接跪在了软绵绵的地毯上……讲道理,这个地毯设计得还不错,这样就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伤,比如从床上滚下来什么的。
好吧,十五分钟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准备好,好在门外的杨毅依旧微笑着等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大概是君臣关系也不允许他生气吧。
#杨毅:有一个拖延症上司怎么办?好急,但是不能催促,不然就是大不敬,唉,为人臣子真是太难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终于穿完了复杂的宫服,镜子里的自己,和往常的干练不太一样,多了几分柔弱之感,带着江南女子的宁静,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文艺青年。
确实……还不错。
我去打开了宫门,杨毅已经等了很久。
见到我,他嘴边的笑意更加明显,不谄媚,却单单是友善的那种,第一印象,这个家伙的品性还不错。
“你有什么事吗?”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这个世界最残忍的地方就在这里。
“我来,是想确认一下,小王昨日是不是走过了那条路,见到了一个弹古琴的姑娘和一群智慧的老者。”杨毅继续微笑,淡然地说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问题。
智慧?不,一定是他搞错了。
只有一群记性不是太好的老人家,依稀记得还有一盘未解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