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臣和阮软同时抬头。
顾问臣:“???”
都给阮软灌输的什么东西?
顾忘书这时真不想活了?
阮软则是,姐还这是尝过甜头了?要不然怎么还有了对比呢?
她抿了唇,没说话。
主要也不知道说什么。
顾忘书说的理所当然。
这有什么啊?
这世上有阴阳之说,也有男女之所。
人活一世,就那么点年头,委屈自己干什么?
要说什么伦理道德,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犯什么错都能被原谅,女人哪怕跟身边熟人聊个天说个话,要是别有用心的人拿个相机拍摄,万一拍下勾肩搭背的镜头,那就成了千夫所指了。
啧,顾忘书摇头。
就她正在闹离婚的这位丈夫。
口口声声没出过轨,但是在有几个晚上就是住在前妻那边,有没有睡到一块不知道。
但说实话,他说没有她也不敢信。
就这种男人,三天两头往前妻家那边跑,当初就不该离婚。女人离不开这个男人,孩子离不开这个爸爸,离什么呀?
凑合着过呗。
结果非要矫情的离婚,离了婚又搞那么一出,她这个正妻反而弄得跟个三似的。
委不委屈不好说,反正,她受够了。
这么离不开前夫,他们一家三口还是一块过吧,她退出总行了吧。
男人就是贱。
她真要离婚了,那狗男人竟然又能做到不去找前妻了,孩子生病了不回去也可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顾忘书见阮软没说话,她抬头说:“阮软,我就直接告诉你,你以后想找男人,不用担心蛮蛮。其实小孩子比你以为的更聪明。他们啊,最知道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是否过得开心。你要真高兴,他们比谁都高兴。”
阮软笑着不说话。
她选择单身确实有因为蛮蛮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想要把心思都放在赚钱上。
毕竟,那时候她真的很需要钱。
蛮蛮只是一部分原因,不能把这样的事推给孩子。
“姐,我自己知道我要什么。”她笑着说:“遇到适合的,我会考虑的。”
顾忘书朝她晃了晃大拇指:“那就好。哎,对了,我看那个景客就不错。”
顾问臣盯着她,阮软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景客确实挺好的。”
顾问臣的唇角紧抿,垂着眼一言不发。
“不过景客到底是在国外长大的人,其实他跟我很多地方融不到一块去。”阮软淡淡的说:“他当个朋友很好,但是当丈夫,还真不适合我。”
到底是个接受国外思想的人,虽然是亚洲人的面孔,但是他的思想完全是外国人。再加上景客虽然全套接受了果然的教育,但他父母却是后来移民过去的,以致他们家人在一块相处,思想冲突非常大。
阮软没跟景客说过,她跟景客父母见过一次,两个老人家显然知道儿子的想法,所以,在景客开口跟阮软表白之前,老人家就明确跟阮软表示过,他们家不能接受一个未婚生女的女人进家门。
早早就断了景客追求的路。
阮软自己就没有父母,她坚信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为了子女好,就像她爸对她的心一样。
所以她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依然平衡地如常地维持着和景客的朋友关系,并没有让他觉察到他的父母曾对她说过什么。
对阮软而言,父母的话不一定全对,但是天下的父母大多都是真的爱自己的孩子,也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
人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蛮蛮拿勺勺,挖着大肥肉吃。
阮软又惆怅又无语,照这么吃下去,一定是长成小胖妞了。
顾问臣似乎看透她的心思,“别担心,孩子正是长个的时候。”
阮软没说话,只是拿纸擦了蛮蛮小嘴上的油。
在休息了几天后,阮软重新出发。
她一大早把蛮蛮送到幼儿园,蛮蛮恋恋不舍,“妈妈,我会想你的。”
阮软笑着说:“妈妈也会想你的。”
-
“阮,这是你国外的最后一个演出了!”
麦迪给她看行程表,“你接下来的演出,大多都是在你的国家,这边打算给你接一下比较大型的演出,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阮软点头:“好,你安排的我放心的。”
“好说!”麦迪合上行程表,抬头:“对了,你那位忠心的追随者今天也来了。跟我商量,希望能在你演出之后,有机会请你吃饭。”
“我忠心的追随者?”阮软疑惑。
“对啊,就是那位做娱乐投资的先生。”
“景客?”
“哦哦,不是他,那位是观众,是你的粉丝,我说的是另外一位。”麦迪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跟投资人吃饭,不过,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跟他多接触。”
阮软沉默了几秒,吐出一个名字:“是莫先生?”
“啊,对!他是莫先生。”麦迪摊手:“我没敢替你答应,但是我答应他替你传话。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力,我只是觉得他对真的兴趣浓厚,而且,他的投资都很豪气,你……”
“帮我安排吧。”阮软打断麦迪的话。
麦迪一愣:“什么?”
“帮我安排和莫先生的晚餐。”阮软说:“但是要等我这次演出完。”
麦迪显然没料到她竟然会同意,“你同意了?”
“我同意的不够明显吗?”阮软反问,随即笑了笑:“我同意了。”
麦迪:“哇喔,我还以为你和会像以前那样不肯答应呢。”
阮软笑了笑没说话,那边导演在叫阮软的名字,轮到她排练了。
阮软转身上台排练。
最后一次国外演出,对阮软来说很放松,她站在舞台上,像观众鞠躬致意。
回到后台,她换上常服,穿上外套。
天气进入十二月份,有些冷了。
化妆师给她卸妆,“天气冷的时候上台,总担心穿礼服会感冒。”
“可不是,可不穿也不行的。”阮软笑着说:“毕竟上镜要求美嘛。”
麦迪找过来:“阮,金莎堡的晚餐,车在外面准备好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阮软只是朝他笑了笑,摆摆手:“谢谢!”
夜晚是否美好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有些事必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