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臣带着蛮蛮去医院。
    顾韬光手术，算是件大事。
    顾忘书都特地赶了过来。
    小蛮蛮正抱着昨天的大萝卜自娱自乐。
    顾忘书忍不住盯着她看，小丫头太可爱，总是抓她眼球。
    顾韬光被推出来，他有点不高兴，觉得人要是没什么大问题，能不能手术还是别做手术的好。
    好好的人挨一刀，健康人也受不了。
    可惜没人听他的。
    被推出来发现两个子女都在。
    顾韬光还愣了下，毕竟顾忘书上次走的时候，是不欢而散走的。
    没想到这次又来了。
    小蛮蛮抱着萝卜喊：“爷爷。”
    顾韬光一看到她就心情好。
    “哎，蛮蛮！爷爷的好孙女！”他朝小蛮蛮伸手，小蛮蛮抱着萝卜过来，给爷爷看她的大萝卜。
    顾韬光点头：“萝卜真大，特别漂亮。”
    小蛮蛮笑得得意，“爸爸买的。”
    “买的好，回头爷爷再给蛮蛮买更大的！”
    “房子那么大的吗？”蛮蛮问。
    “对，房子那么大。”顾韬光一口答应。
    顾问臣过去，把蛮蛮抱起来，“爷爷要去治病了，等爷爷治好病了，身体健康了，再陪爷爷玩。”
    顾韬光跟小蛮蛮摆摆手，“蛮蛮拜拜！”
    顾忘书操着手，目送医生推着顾韬光进手术室，忍不住说了句：“我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喜欢蛮蛮。我还以为，他会因为蛮蛮是小姑娘，就不喜欢呢。”
    顾问臣的视线落在蛮蛮的脸上，她正努力把萝卜往上拽，小脸都涨红了。
    顾问臣伸手帮她把萝卜拿上来，抬手看了下时间。
    演奏会下午三点开始，两个小时。
    那时候手术应该结束了。
    “阮软演奏会什么时候？”顾忘书突然问。
    “三点。”
    顾忘书点点头：“我是要去看。”
    顾问臣扭头看着她，“你去看什么？在这里守着爸。”
    “要守你守，你是他的儿子，是要继承大统的，我可没当皇帝的命。”顾忘书勾了勾唇角。
    顾问臣拧眉，“我要带蛮蛮去听演奏会。”
    顿了顿，又说：“蛮蛮要多听妈妈的演奏，才能得到更大的熏陶。”
    顾忘书嗤笑一声，“我朋友帮我把票都订了，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改变计划。”
    顾问臣抿了抿唇，没说话。
    姐弟俩人感情不合，以前就会冷嘲热讽，现在也不例外。
    上午的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将近一点的时候才堪堪结束。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顾先生，手术是很成功的，现在就要看顾董能不能挺过来了。”
    顾韬光麻药还没过，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顾问臣点点头：“那就只能等着了。”
    顾忘书看了一会，突然说：“既然手术结束了，我出去转转，透口气。”
    还扭头对蛮蛮问：“蛮蛮，要不要跟大姨出去晒一晒太阳啊？”
    蛮蛮抬头看着顾忘书，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醉了。
    她摇摇头：“我不能丢下我的萝卜。”
    顾忘书失望，知道顾问臣带她的时间多，抢不过，只能遗憾地出去。
    顾问臣问医生：“什么时候有可能会醒？”
    “这个说不准，可能两三个小时，也可能第二天。”
    顾问臣安排人守着顾韬光，直接带着蛮蛮离开。
    蛮蛮问：“不要爷爷了吗？”
    “要，先让爷爷睡觉，等爷爷睡醒了，我们再回去找他。”顾问臣说。
    小蛮蛮点头：“嗯！”
    她寸步不离自己的大萝卜，坐到车上也要抱着。
    “妈妈弹钢琴最漂亮。”
    “爸爸也这么觉得。”顾问臣说。
    小蛮蛮晃着小脚，随口问：“爸爸，你为什么不住在我们家里啊？”
    顾问臣一愣：“我们家里？”
    小蛮蛮揪着萝卜尾巴，点头：“对啊，大家的爸爸都在家里，蛮蛮的爸爸不是住在家里。真奇怪。”
    顾问臣没说话，他问：“有个好消息告诉蛮蛮。”
    小蛮蛮好奇地抬头。
    “明天上午，会有一只大黄蜂飞到蛮蛮的家里。”
    小蛮蛮惊喜：“是黄色的小汽车吗？”
    “对。”
    小蛮蛮“耶”的一声，舞动四肢，差点打到顾问臣的脸。
    顾问臣把她绑在安全带上，“高兴吗？”
    “高兴。”
    车在大剧院门口停下，他带着蛮蛮入场。
    阮软在国外的知名度远比国内要高，人满为患。
    顾问臣在要落座的时候看到顾忘书在跟帕特里克在说，他冷眼瞥过，她交际圈倒是不小。
    坐下不久，顾忘书朝这边走来，快要入座时，发现身边的人就是顾问臣。
    小蛮蛮坐在顾问臣腿上，奶声奶气地说：“大姨好。”
    “蛮蛮好。”顾忘书对顾问臣说：“你还真是……”
    不是孝子吗？怎么不当孝子了？
    真是够可以的。
    顾问臣看了眼帕特里克，问：“你认识那老外？”
    顾忘书笑了一声：“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我一个朋友跟他是朋友，我那朋友介绍认识的。一开始跟我说，这个人对亚洲女人特别喜欢，我给朋友面子，认识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顾问臣看她一眼，“有话直说。”
    “我有一个曾经追求过我的追求者，让我离那老外和我那个朋友远一点。说他们有个群体，专门用来观赏用的。”
    “观赏什么？”顾问臣问。
    顾忘书一脸你是不是傻子的表情：“你说观赏什么？肯定不是好事。那个老外，专门猎艳亚裔女性，然后全方位拍下两人那事的全过程，放到网上，高价观赏。有时候还会现场直播。我那个朋友就是那个群体的高级会员。”
    “所以你的朋友是故意把你介绍给这个狗东西的？”顾问臣问。
    “是啊，他们还专门挑选有身份地位的女性。这样，一旦被拍下第一次，就有了控制的权力，一点点把人调教成高质量的鸡。又有身份、又有社会地位，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他们的认知中，亚裔，特别是华裔女性对这方面十分保守，更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和挑战欲。”
    “会有人同意？”顾问臣问。
    “被拍下第一次过程的女人，没有人敢拒绝第二次。”顾忘书说：“毕竟，越有身份地位的女人，越在意名声，一旦视频流出，就是身败名裂，除非自杀，否则，谁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