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仔细的想了想,判断这毛慧慧若不是被别人穿越了,就是重生了,所以,才会改变了对原主的态度,并这么狠毒的想要毁掉她。
只是,到底有什么恩怨,还要等她回到学校,和她多接触一下,才能发现。
至于,该怎么报复回去?!
杀人,在这里不行,犯法。
那就是用手段,让她身败名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凉随便想了想,却是也没有将毛慧慧放在心上,不过一个重生的小贱人,不值得她在意。
她更在意的是,外面的余清寒,到底是不是闻人呢?!
根据闻人附身的对象经常和她的任务紧密相关这点来看,余清寒,便是闻人的可能性,应该能有60%。
……………
过了半个小时,夏凉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已经变皱了,明白自己再泡下去,便会脱水了。
感觉身体内的药性已经完全压制下去,夏凉便站起来,擦干身子,穿好浴袍,走了出去。
坐在客厅的余清寒,看到她走出来,目光闪了闪,待看到她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时,清冷的说道,“浴室有吹风机。”
“我没注意。”夏凉开口说道,眼见他要起身拿给自己,连忙手一举,立即转身,说道,“我现在就去吹干。”
夏凉都没注意到,她这反应,简直自然无比。即便被管着,要吹干头发这等小事,却也不反感。
甚至,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问题,而是那般的自然而然。
即便这人,不过是刚刚认识的余清寒。
面对他,夏凉心中并没有什么防备,不管是对他的感觉,还是刚才她中药后,他的一系列的行为,都说明——
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
余清寒抿了抿嘴,重新坐下来,一双冷眸,饱含审视的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夏凉吗?
他不会听错,也不会记错,那梦境中,一声声深情的呢喃,叫出来的便是凉凉…
还有这一双出现在梦境中,同样清亮的眼眸?
难道,他梦境中的人物,真的是这个女人,如今更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出现在了他真实的生活中?!
听着浴室中传来的嗡嗡嗡吹头发的声音,余寒清的眉头不禁皱起,不是嫌吵,而是心中第一次,有一些惘然迷茫,不知道该如何的对待她。
……………………
吹干头发后,发现余清寒的家中,还有烘干机后,夏凉便将自己的衣服给丢洗衣机洗了,毕竟不洗,这里可没有适合她的衣服,更没有内衣裤供她替换。
等一切收拾完毕后,夏凉已经精疲力尽,整个人昏昏沉沉,好想要睡觉,这完全是之前那迷药的后遗症了。
当然,也是因为现在已经凌晨四点,时间太晚的缘故,她也该困了。
还好今天是周天,没有课,不用赶着回学校。
还没等夏凉提出来睡沙发呢,余清寒已经开口说道,“有客房,收拾好了,你去那睡吧。”
“谢谢。”夏凉觉得自己一晚上,说的谢谢,比她上一世,好几十年加起来说出来的数量还多。
只因为这个外表虽然看起来冷冰冰,话很少的男人,却总是能够先发现她的窘境,然后在她提出来请求之前,便已经为她解决掉了。
简直是无比的贴心,或者说冰山其实是暖男?!
夏凉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难以负荷如此高深的问题了,困的整个脑筋都打结了,混沌了,躺到客房的床上,不过几秒钟,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夏凉睡着之后,余清寒在客厅又坐了许久,足足饮了半瓶红酒,才有了一些困意,躺在床上,又足足过了片刻,才总算是进入梦乡。
当余清寒醒来的时候,发现卧室内满是阳光,就连窗帘,也无法遮挡,他微微不适的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时间。
中午11点。
在睡觉之前,余清寒还以为会有熟悉的梦境向着他袭来,可是,却没有,反而,睡的还不错。
愣了一下,想到隔壁客房的夏凉,余清寒立刻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当看到玄关处,她的包还在时,不知为何,他竟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是怕她偷偷的离开,不辞而别?
再往深处一想,这就是担心,不知道她的电话,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担忧再也无法见到她。
余清寒冷着脸,轻皱了一下眉心,这个反应,对他而言,有些奇怪,也有一些新鲜。
这是,除了梦境外,在现实中,他第一次在意会不会之后见不到一个人。
这时,夏凉也醒来了,换好了自己的衣服,打开房门,走出来,看见他,冲他摆了摆手,自然的打招呼,
“早安,不对,现在是午安了。”
“嗯。”余清寒淡淡的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t大的学生,在念大二。”夏凉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房间看了一圈,看见自己的包挂在玄关处,便走上去拿下来。
t大的学生,大二?
记得今天晚上他有一个讲座,便是在t大。
倒是很巧。
夏凉翻了翻包,从里面找出来自己的学生证,递给他,说道,“你看。”
余清寒从她手中接过,看了一眼她的年级班级信息,记在心中,不过,等他看到那上面的照片时,眼眸中,立刻闪过一抹疑惑。
这张照片,五官虽然和她一样,可是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却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你有双胞胎姐妹?”余清寒抬起头,拿着学生证,开口说道,“这上面的照片,不像你本人。”
夏凉也没自己也没亲眼看过这照片如何,不禁靠近他,微微倾身,低头,看向那学生证上面的照片。
因为她的靠近,余清寒能够闻到她头上洗发水的清新柠檬味道,用的他的,所以,是他熟悉的味道。
这种味道,出现在她的身上,竟是让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奇异的满足感,很诡异。
他有些不明白,这种诡异的满足感,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