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乔溪表示同意的点点头,“也许从一开始,就有人一直躲在幕后观察着一切,在我们冲下楼后便将陆文齐他们带走了。”
欧睿阳的双手紧握成拳,恨恨的道:“一定要把那个躲在幕后的人揪出来!”
他发誓,一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断!
“还有一件事……”
简乔溪压低了声音道:“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倾身凑近欧睿阳的耳边,“华恒的法人是陆雨霏。”
欧睿阳眼底掠过杀机,“她和我二叔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们没有查到。”
欧昭南这个人疑心极重,而且行事又很谨慎,所以明知道他和陆雨霏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但就是没办法掌握到确凿的证据。
“不过我们查不到,不代表就没人查到。”
简乔溪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这是宇浩拍到的。”
视频里,陆雨霏被欧昭南压在身下,两个人都疯狂的让人叹为观止。
简乔溪冷笑着嘲讽道:“想不到你二叔一把年纪,不但喜欢老牛吃嫩草的把戏,而且体力还赖。”
“不过他们私会的时候的确很小心,所以宇浩的手下也只能从窗口拍到这个。”
欧睿阳无动于衷的看着视频,问道:“宇浩现在人在哪儿?”
“应该还在国内吧?”简乔溪不确定的道。
前些天因为展家的事情,展宇浩本是要回趟英国的。
“让他再去拍点清楚的照片,然后和这个视频一起发到网上。”
简乔溪一怔,确认道:“你确定?那个人可是你二叔。”
一直以来,欧昭南针对欧氏暗中做了不少手脚,但说到底毕竟都是一家人,更何况还有欧老太爷的面子摆在那里,所以每一次欧睿阳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这一次他却是明显的动了怒气。
欧睿阳转过身,视线定格在远方某一处,“陆雨霏既是华恒的法人,以她和我二叔的关系,你认为里面会没有他的事吗?”
仅凭陆家的那点财力是不可能注册运作起华恒那么大一家公司的。
所以简乔溪当然也知道欧昭南在里面起到的作用。
“而且,这次袭击萱儿的人是陆文齐。”
闻言,简乔溪身躯一怔,难以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欧昭南暗中策划的?”
他没有发现,因为太过震惊,自己连对欧昭南的称呼都变了。
欧睿阳无奈的深呼一口气,眼底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悲伤,“虽然我还不敢肯定,但至少能确定二叔在整件事里面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简乔溪脑过闪过一道灵光,震惊的问道:“如此看来,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带走陆文齐的极有可能就是他。”
此时,已经为欧阳萱包扎好伤口的展宇浩怜爱的揉着她的发顶,“行了,明天我再来给萱儿换药。”
欧睿阳走进房间,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抬起她被白纱布包裹起来的手臂,蹙眉担忧的问道:“伤的重吗?”
夏清朗整理着带来的医药箱,平静的道:“虽然看起来严重,不过好在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会不会留疤?”放下心来的欧睿阳沉声问道。
夏清朗直言不讳的道:“这么深的伤口,会留疤是一定的了。”
随即停下手头的动作,俯身凑近欧阳萱,眼中是无尽的温柔与疼爱,“不过萱儿放心,朗叔叔一定会找最好的整形医生给你,一定让你手臂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欧阳萱低垂着头,偷偷的看了眼满面怒容的欧睿阳,无声的点了点头。
知道事情始末的简乔溪也走进房间,拍了拍夏清朗的肩膀,暗中使了个眼色给他:“行了,清朗医院还有手术,我公司也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欧睿阳不出声,欧阳萱也不敢说话。
待两人离开后,欧阳萱这才壮着胆,糯糯的问道:“小叔是在生气吗?”
“我说过吧,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许离开我。”
“你如果敢离开我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欧睿阳失望痛心的定定看着她,“我有没有说过?”
只要一想到她竟然拒绝他靠近,想到她毅然决然的抛下他从阳台跳下,欧睿阳的心就揪的生疼。
“萱儿,以后我们都要为对方努力的活着,知道吗?”
他至今都记得,当初带她回家,给了她名字之后,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当年他们一起逃出火海时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是彼此无法剪断的羁绊,为对方而活就是他们人生的意义。
可是,她却丢下了他。
欧睿阳并非不明白她的用心,可是却无法接受。
欧阳萱小猫似的钻进他怀里,没受伤的手紧攥着他胸口的衬衫,“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以后?难不成她还指着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欧睿阳扣住她的肩,郑重的道:“萱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离开我的话……”
“那就随便小叔发落!”
欧阳萱开心的打断他,伸手出发誓:“我如果再敢离开小叔的话,那……那就让我一辈子都得到不小叔的疼爱,就让我一辈子都没办法跟小叔在一起。”
不满的嘟起小嘴,“这样总行了吧?”
没有他的话,她会活不下去的!
对于欧阳萱来说,这就是对自己最恶毒的诅咒啊!
不过她知道,她这辈子是赖定他了,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所以这样的诅咒也就是说说罢了。
欧睿阳无奈的长叹一声,揉着她的发顶喃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对她真正生气,永远也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理,所以就算他不发誓,他也早就已经原谅她了。
她平安的活着,能让她继续陪在他身边,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他是真的不敢贪心的再奢望更多。
欧阳萱重新钻进他怀里,委屈的双眼发红,“小叔知不知道,刚才我是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叔了,所以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