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小姐?难道就是欧睿阳宠得上天入地的那个女孩子?
“小叔是个骗子!老骗子!”
余怒未消的欧阳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自己的房间,只留了一道小小的门缝,对着门外的欧睿阳诉说着不满:“我再后再也不要理小叔、不要亲小叔了!”
本来是不想伤到她,所以才以脚抵着门,就是希望能等她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跟她解释清楚。
可依目前的形势和以往的经验来判断的话,如果不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开的话,就是给她再多的时间也未必能冷静的下来。
欧睿阳用力一推,那道阻隔在两人之间的门便被推开了。
有毫无防备的欧阳萱即将倒地的瞬间,长臂一伸,牢牢的将她困在了怀中。
“还在生气?”低头看着怀中气鼓鼓的小娇娃轻笑着柔声问道。
“哼!”
欧阳萱别扭的将头转开,故意不去正视他:“小叔去见女人,那我明天就去见男人!”
“你敢!”闻言,欧睿阳双眸眯起,正色警告她。
但早已对他纸老虎脾气了若指掌的欧阳萱精致的鼻子皱在一起,冲他扮了个鬼脸,“而且我要见很多很多,一定要找到比小叔更帅的……”
“唔……”
她话还没说完,就已被欧睿阳俯身封住了她的红唇,将她所有口不择言的话尽数吞入口中。
原来还在极力抗争的欧阳萱,逐渐融化在他的攻势中,看着眼前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最终彻底的迷失在他温柔中。
双手不自觉的紧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热情的回应他。
欧睿阳低下头,以额头抵着她头,空气中只剩下彼此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温热急促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让欧阳萱再也没有了任何力气,只得虚弱的倒在欧睿阳怀中。
“放心交给我!”欧睿阳温柔的轻笑着道。
…………
欧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欧睿阳望着窗外陷入沉思中。
昨天无论是他对严梦妮的态度,还是后来让沈康对严鸿涛的威胁,都是带着些许的试探目的。
他要知道欧昭南对他们父女如此热心的意图究竟是什么,当然也是要看看严鸿涛接下来会怎么做。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严鸿涛竟然能放下市长架子亲自来见他。
“都是我教导无方,梦妮那丫头才会这么任性不懂事,竟然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误会报警,累得欧小姐受了惊扰。”
其实就在严鸿涛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欧睿阳还一度认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毕竟他对人家的宝贝女儿无礼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严鸿涛的低姿态态度和真诚的道歉却让他心底的疑问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安。
总觉得严鸿涛和欧昭南之间似乎存在的某种默契,一种让他们都能获利却心照这宣的默契。
就在他思绪越来越混乱的时候,急促的手机铃声暂时终止了他的这种状态。
按下接听键,手机另一端响起简乔溪略显沉重紧张的声音:“睿阳,陆文齐回国了!”
欧家,侧楼的几个佣人全都被人击中,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满意的看着这一瞬,嘴角上扬,绽开笑意。
透过窗户,看到二楼开着窗,能清楚看到白色的窗纱随风飞舞。
男人对身后着装、行动都十分利落的手下挥了挥手:“去抓住她!”
略顿了下后,继续道:“但不许伤害到他!”
全身酸痛的欧阳萱挣扎着从床上趴起想去浴室泡泡澡。
但就在她刚坐起身后,便看到三个手持武器的黑衣男人从窗户跳了进来。
欧阳萱很冷静,没有惊慌失措,没有尖叫嘶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要接下来的行动。
其中一个黑衣人在确定稳住了情形后,便打开门出了房间。
欧阳萱听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随后便传来楼下开门的声音。
难道这三个人只是他们的先头部队,主力还在后面?
可是要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的话,根本没需要这么多人手。
以黑衣人的身手,一个就足以让她完全无力应对了。
所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欧睿阳?
在欧阳萱大脑飞速转之际,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她甚至能分辨出,正在走向这间房间的只有两个人。
“萱萱,好不久见!”
“陆文齐?”当来人摘了墨镜后,欧阳萱大感意外的惊呼出声。
对于她没有迟疑的认出了他,陆文齐感到很满意,唇角晕开的笑意也就更浓了。
对于欧阳萱,他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的。
记得初相识的时候,他也曾费尽心机的讨好她,也曾因为别人骂她野种而打得头破血流。
那时候见面,她总是会甜甜的叫他声“文齐哥哥”。
而他,也是真的拿这个可怜小女孩当自己的妹妹一样疼爱。
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单纯的疼爱似是变了质,他贪心的想要一辈子都守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她的身边早就有了一个欧睿阳。
她对欧睿阳的依赖和信任都让他嫉妒,但最让他受不了的还是只有在面对欧睿阳时,她的笑才是没有任何敷衍最由衷的。
也只有在面对欧睿阳时,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冲入他怀中。
可他呢?只能远远的看着!
陆文齐眼中透出十足的恨意,缓缓的走过她,轻佻的挑起她圆润精致的下巴,“萱萱,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吧!”
欧阳萱只是沉默着冷冷的看着他。
就是这样的眼神,冰冷的淡漠而疏离,哪怕是连一丝的厌恶都吝于给予。
她的冰冷就像是能直击他的心房,让他遍体都生出一股可怕的寒意。
陆文齐放开她,避开她的双眼,冷笑着问道:“怎么,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就算他们的关系变得疏远了,他也从来没有过伤害她的念头!
这几年,他们渐行渐远,而他也只能将对她的那份萌动压在心底深处,与她成为彼此不相干的陌路人。
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都坚信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