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萱手中拿麦克风,带着怒意的双眸先是看向欧睿阳,接着就落在一整晚都跟在欧睿阳身边的岑文男身上。
所有人都因为她的无礼之举窃窃私语,但欧睿阳却完全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反而双手悠闲的插在西裤兜里,眼底尽是宠溺之色的默许了她的行为。
这两天这孩子应该是已经被气到极限了,他是真的很迫切的想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动。
“喂!”
欧阳萱坚定的目光望向欧睿阳,轻启红唇,霸道的宣布:“在场的男人女人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欧睿阳是我的,专属于我的!你们谁都不准在惦记,知道吗?”
果然,她惊世骇俗的宣言引得场内一片哗然。
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表白,这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欧睿阳自动忽视掉周围或鄙夷、或不屑、或恶心的目光,嘴角噙笑,旁若无人的问道:“如果别人就是不识趣要跟萱儿抢呢?”
欧阳萱没有任何迟疑,利落爽快的道:“那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欧睿阳对她的回答极为满意,但却转过身,牵起身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一直低垂着头的岑文男,然后将她的手交到展宇浩的手中,“你欠我一次人情……”
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如果再把她弄丢的话,下次没人再帮你找回来。”
岑文男盛满泪水的眼中全是愧疚之色,而展宇浩绝美的俊颜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根本无从猜测他的内心。
欧睿阳也不管他们,便转身向一直站在台上的欧阳萱走去。
身为好友,他能帮的是都已经帮到了,而且小小利用一下岑文男的目的也达到了。
经过这次的教训,估计他的小丫头今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绝对不会再假装和别的男人亲密来刺激他了。
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的欧睿阳走上台,彻底无视掉台下的众人,“文男是宇浩青梅竹马的恋人。”
“所以呢?”
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不会因为他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而消气,欧睿阳果断捧起她的小脸,在众人倒吸冷气的关注下,旁若无人的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
台下的简乔溪看到这让人心旷神怡的一幕,早就按捺不住,完全不顾身份的吹响口哨。
就连个性沉稳的夏清朗也不甘弱的拍手叫好。
就连身陷自己情感纠葛中的展宇浩也投以了祝福的微笑。
纵使不舍,欧睿阳依然还是强迫自己离开她的唇,宠溺的看着双眼迷离的她,柔声道:“我的心早在十年就前就被一个专偷抢人心的小魔女给劫走了,所以没办法再给任何人!”
欧阳萱还来不及从感动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的第二波攻势再次出击。
宣示主权般将她拥入怀中,沉稳淡定的对所有人宣布:“各位,借此机会我正式宣布,我爱的人只有欧阳萱,而她也将会成为我欧睿阳的妻子,欧家唯一的女主人!”
他知道外界会怎么议论他们,知道明天的报纸上会写些什么,但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欧阳萱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既然已经拥有了世界,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然而听到他正式宣布这一消息的陆雨霏心底涌出绝望的情绪。
她知道自此以后,他和欧睿阳是彻底处在了水火不容的立场上。
虽然难过,但心中却释然了,也越发坚定了接下去要走的路。
凑近脸色难看的欧昭南耳边,小声的道:“娶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你们欧家的门风还真是特别!”
欧昭南清楚的知道,欧阳萱那丫头迟早是属于欧睿阳的,虽是如此,但听他这样得意的讲出来,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更何况他就算再怎么对这个侄儿不满都好,可人家毕竟是欧家的现任掌门人,他们毕竟还没有正式撕破脸面,他还是欧家的一份子,这种不风光的恋宣扬出去他脸上也难看。
“哼!”
欧昭南冷哼一声:“他爸妈死的早没人教,我看他是连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都给忘了!”
陆雨霏看他上了钩,冷嗤道:“我看你出去还怎么抬头做人。”
“你以为我会看着他们继续这样无动于衷吗?”
陆雨霏耸耸肩,挑衅的反问道:“不然你还能怎么样?”
欧昭南双眼微眯起,冷冷的道:“严市长的千金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前些日子还托我给他物色对象呢!”
一直沉浸在被当众表白幸福中的欧阳萱下了车后执意不肯进家门,拉着欧睿阳在瓢泼大雨中又唱又跳,玩的兴起时,索性连那碍事的高跟鞋都甩了。
“萱儿,再这样淋下去的话,明天可是要去医院的。”欧睿阳宠溺的笑着提醒她。
可欧阳萱完全充耳不闻,直接扑进他怀里,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低,然后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冰凉的唇。
欧睿阳一怔,随即笑着扣住她的后脑,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由她开始的吻。
虽然两人都被雨淋度湿了,但疾速攀升的体温让他们都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
他的西装外套因为驱车回家的途中太热直接丢在了车内,所以此刻身上只穿着件黑色的衬衫。
而欧阳萱身上那件粉色飘逸的雪纺质地小礼服也因为被淋透而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拦腰将她抱起,直冲二楼的房间。
窗外的雨打落在窗上,将她身后的拉链缓缓拉开,修长的手指挑落礼服的肩带,被雨淋透增加了重量感的礼服顺着她的身体滑落。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下,她美丽白皙肌肤泛着柔和光泽,与月光相应成辉。
身上的雨水因为不断攀升的体温和房间中越来越高的温度而加快了挥发速度,落地玻璃窗上很快蒙上了一层水雾,就连空气都变得潮湿。
水气氤氲的氛围让这个雨夜显得尤为浪漫。
欧睿阳将她湿透尚在滴着水珠的长发拢到耳后,尽最后的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怜惜的问道:“萱儿,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