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藤椅上,景夜铭的长臂自身后环住她的纤腰,透过她棉质的粉色睡裙甚至能感觉到刀痕愈合后的凸起。
想到那道疤痕破坏了她的完美,景夜铭的眉头因为脑海中浮现出的两道疤痕而深深的纠结在一起。
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不死心的道:“瞳瞳,我们去整形医院。”
景思瞳正舒服的窝在他怀中闭着眼享受两个人的时光,却因为他喷洒在耳畔痒痒的温热气息,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一缩,让自己和景夜铭更紧的依偎在一起。
景思瞳显然是明白他的心意,低头撩起睡裙子,捉住他的手,让他粗糙的指腹轻抚过小腹上粉色的凸起,“你看,它已经完全愈合了,一点都不会觉得疼了……”
“而且它的颜色也很漂亮啊!”
然后继续让他轻抚着大腿那处被钢筋扎过后留下的疤痕,“这里也好了。”
景夜铭长叹了一声,也不再勉强她,两人相拥着在阳光中午睡。
也不清楚究竟是过了多久,景思瞳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景夜铭西装革履穿戴整齐的挺拔身影。
“你要出去?”
景夜铭看着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刻意躲开她的视线,有些心虚的道:“嗯,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景思瞳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你什么时候回来?”
走到床边坐下,心疼的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我打了电话给刘嫂,过一会儿她就应该到了,你记得要乖乖吃晚饭知道吗?”
若非今天这个酒会情况特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出席的。
“我知道了。”景思瞳嘟着小嘴,完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景夜铭低笑出声,“等你再次睡着之前我一定回来。”
…………
纪家豪华的别墅被映照的灯火通明,显然主人是为了此次的家庭酒会花费了极大的心思的,而别墅前停满的各色高档车,更是客观的彰显了主人的身份。
景夜铭刚下车就看到噙着笑等他的夏清朗和欧睿阳。
“夜铭,你说这只狐狸请我三个人来究竟是想干什么?”欧睿阳还真是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何时跟纪林泽那只老狐狸有了交情了。
“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就对了。”夏清朗嘴角扬起邪魅的弧度,一脸的期待之色。
景夜铭则是由始至终神情凝重,像是对待一场生死搏斗的战役一般,不敢有丝毫懈怠。
所以一直走到纪家别墅内直到酒会开始纪林泽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都保持眉宇紧锁,没有说任何一个字的冰冷状态。
“大哥,放轻松点。”夏清朗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景夜铭看了他一眼,无声的点点头。
两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今晚这个酒会的主人,那个所谓的第一慈善家纪林泽身上。
“各位……”
纪林泽的声音响起,成功的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特别邀请参加这个酒会的记者们乐此不疲的按下相机。
“首先纪某谢谢各位赏光,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
“其实这次邀各位好友前来,为的就是一件事……”
他脸上的认真严肃取代了之前的儒雅笑意,“就是想介绍我的干女儿给大家认识。”
干女儿?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露出不解之色,不清楚纪林泽这是唱的哪一出。
众人困惑与猜测尽收纪林泽眼底,爽朗的笑出声道:“大家都知道纪某人只有一个儿子,常年与夫人生活在美国,国内只有我一人形单影只,难免有些孤单。”
“一直以来,我与温关长交情匪浅,他的女儿岚雅更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温关长因为遭人陷害身陷囹圄,我这个做长辈的就更加应该肩负起照顾岚雅的责任。”说到温庆华时,他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神不经易的扫过景夜铭。
“所以呢,今天请各位前来的意思也是希望能做个见证,岚雅从今天就是我纪某人的女儿,谁要是敢欺负她就是落我纪某人的面子。”
这一次,他毫不避讳的与景夜铭冰冷的目光接触,就像是发出警告般不曾有任何的躲闪。
“纪总,温关长被双规是有确凿证据的,但您刚才却说他是遭人陷害,请问您说这话是有什么依据吗?”
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记者先发问的,只是这开了头,记者们的疑问就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汹涌而至。
“请问温关长何时能洗脱罪名?”
“请问温关长还会回到海关任职吗?”
“……”
纪林泽微笑着双手向下按,示意大家安静,眼神毫不避讳的越过众人停留在景夜铭身上,“请大家放心,温关长很快就会重回海关的。”
夏清朗和欧睿阳同时望向面色阴沉的景夜铭,彼此对视的眼中更是透露出心知肚明的信息——纪林泽是在向景夜铭宣战。
就连低垂着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温岚雅都因为这一句话惊讶的抬头望着纪林泽。
纪林泽转身向招招手,“岚雅,过来!”
身着淡紫色晚礼服,卷发披肩的温岚雅听话的走到纪林泽身边。
没有了高高在上的骄傲,长长的卷翘睫毛不停的闪动着,完全脱胎换骨为一个需要人保护、我见犹怜的小女人。
“岚雅是我的干女儿,也是我纪家的人,以后谁要是欺负她,就是与我纪某人为敌!”
这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如果敢欺负我干女儿的话,也要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斤两。
温岚雅小鸟依人的挽住纪林泽的手臂,甜甜的叫了声“干爹”,那种态度虽亲密却也不失大方。
景夜铭冷嗤一声,显然对纪林泽那冠冕堂皇的说辞是极其不屑。高傲的微微抬起下巴,微眯着双眸,挑衅十足的迎上纪林泽的目光。
短兵相接后,纪林泽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先行收兵。
欧睿阳的美丽容颜凑近景夜铭,在他耳边邪魅的道:“我说那个老不死该不会看上你了吧?他那恶心的眼神可是一会儿都舍不得从你身上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