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我要见景夜铭,你给我滚开!”
一脸怒气的温岚雅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推开上前阻拦的秘书,强行闯进总裁办公室。
景夜铭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平静的向秘书挥挥手,神态悠闲的靠在椅子上,双臂抱在胸前,“温总家的千金什么时候变成市井泼妇了?”
温岚雅不理他的嘲讽,激动的上前质问他:“夜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昨天深夜,喝得酩酊大醉的她莫明其妙的被人带到了酒店,待她完全清醒后,发觉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不用想她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酒后露水情缘,谁知到了公司才发现有人将视频被人上传到了网络。
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确定,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一定是景夜铭!
景夜铭微眯着双眼,犀利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你还不算太笨。”
温岚雅的双眸中全是绝望的悲痛,双手无力的撑在桌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绝情的对我?”
“为什么?”景夜铭将报纸丢到她面前,冷冷质问道:“你说呢?”
温岚雅紧张的双手握成拳,手心中沁满了冷汗,但依旧强做镇定的狡辩,“夜铭,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认为这些是我做的?”
景夜铭森寒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直刺她心底,让温岚雅后背生出一股寒意,而他可怕的沉默更是让她的双腿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景夜铭点开那段让她感到羞愤屈辱的视频,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鄙夷的笑意,将笔记本屏幕转向温岚雅,“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所以不要再妄想侥幸!”
果然,她喝的酒有问题!
是什么人、什么时候下的都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这一切是景夜铭的安排。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已完全丧失了理智的温岚雅神情扭曲的歇斯底里的大喊。
“未婚妻?”
景夜铭身体前倾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我何时给过你这个身份?”
温岚雅微一怔,才想起这段感情,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她绝望的向后退了几步,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流出,冷笑着道:“你以为人们会接受你们相爱吗?”
在别人眼中,景思瞳就是个为了荣华富贵无所不用其极的心机女。
景夜铭却丝毫不以为意,“我景夜铭的妻子,何需别人接受?”
“夜铭,你能不能冷静点?”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她只是个身份不明的孤女,才不过二十岁就有如此心机手段,和她在一起的话别人会怎么看你?难道你真的想因为她让自己身败名裂吗?”
景夜铭眼中透着令她心寒的杀机,“要让我身败名裂的人,我定会先让他尸骨无存!”
然后收回视线看着桌上与景思瞳的合影,嘴角噙着幸福温暖的笑意,“更何况有了瞳瞳,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虚名吗?”
如果他在意的话,就不会开始!
温岚雅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你疯了!”
景夜铭起身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线条柔和的下颌,微眯着双眼沉声道:“不要以为没有留下线索我就查不到是谁做的。”
他的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下次我可不会再这样手下留情了。”
说完毫不理会她眼中的怨恨,转身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拿出湿巾,仔细的擦拭过自己的双手后丢进垃圾筒内。
他的这一举动无疑刺痛了温岚雅的心,也刺激到了她本就已濒临崩溃的脆弱神经。
“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吗?”
“我究竟有哪点比不上那个丫头?”
“出去。”
不理会她的抗议,景夜铭决绝的下了逐客令。
“夜铭……”
景夜铭专注于眼前的笔记本,吝于给她一个眼神,冷冷的道:“要我叫保安上来吗?”
温岚雅无声的转身离开。
她不能让自己更难堪,不能让自己在他心中更廉价。
景夜铭看着温岚雅失落的身影,心底一时间竟有些五味杂陈。
当年若非她怕温庆华双规后自己会失去优越的生活,若非她利用他的友情与信任偷取亲生父亲举报温庆华的证据,他又怎么会还没来得及与亲生父母相认就阴阳两隔?
七年,这七年的韬光养晦为的就是让他们父女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因为景思瞳讨厌被人注视的感觉,所以周末等景夜铭去公司加班后便打电话给秦月婉,让她来家里陪景思瞳。
“瞳瞳,我能做为你第一个被邀请的客人,真是诚惶诚恐、感激涕零。”
虽说景夜铭是她的大哥,依照景夜铭对她的疼爱,她完全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不必顾忌,可是为了照顾景思瞳的习惯和心情,秦月婉是不会做任何会引起她心中不舒服的事情。
坐在阳台的藤椅秋千上,秦月婉好奇的打量着全然被装扮成公主房的粉色房间。
“瞳瞳,大哥什么都没有跟你提过吗?”
虽然她们相识时间不久,但她却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景思瞳这个单纯到一无所知的丫头。
所以,自然不希望她做景夜铭身后见不得光的女人,而是光明正大的成为她的大嫂。
景思瞳惬意的喝着奶茶,脸上全是幸福知足之色,“这样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万一有一天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呢?”
景思瞳摇摇头,笃定的道:“他不会的!”
秦月婉心中长叹一声,“就算他不会好了,但你不能阻止别的女人黏上他吧!”
景夜铭虽然冷得可怕了些,但长得帅又多金,是个钻石级别的王老五,女人又怎么会忽略他的存在呢?
秦月婉定定的盯着她下了重药,“就比如那只姓温的一直处在发情期的母牛!”
闻言,景思瞳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后神色凝重的求助于秦月婉,“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