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以为……我以为……”说着侧头扫向楼下面色冰寒的简睿轩。
此刻,简睿轩也终于知道闻旭尧口中的“七月”就是秦月婉!
七月,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称呼。
七月,一个连他都不曾听说过的称呼。
原来,接到下人说闻旭尧四处找秦月婉电话这件事情就已经够让他火冒三丈的了,可现在看到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特有称呼后,他本来就不爽的心情更加阴云密布。
明明告诉自己,将秦月婉囚在身边的目的不过就是让她怀孕生个孩子救玉瑶,可在知道闻旭尧找她的消息后,他就是坐不住了,就是没办法做到充耳不闻。
秦月婉将双手从闻旭尧的手心中抽离,淡然一笑,“旭尧,我没事,相信我,我可以保护自己。”
昨夜,闻旭尧送她回家后,要求她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疏离的闻医生。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也不想的点头就答应了。那种亲切,那种温暖她就是觉得很珍贵。
“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和伤害了!”闻旭尧冷冷的看向简睿轩,意有所指的道。
简睿轩微眯起的双眸中透出寒光,迈开脚步,缓缓的走上楼,拽住秦月婉受伤的左手用力一拉,将单薄纤弱的她拽到自己身边。
“旭尧,别怪我没提醒你,她现在还是我合法的妻子,还是我的女人!”
“妻子?”
闻旭尧心疼的看着因为强忍疼痛而蹙起眉的秦月婉,“你拿她当妻子对待过吗?”
简睿轩冷哼一声,“我想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缓缓的逼近闻旭尧,语气冰寒的道:“想要护着她,等我玩腻了、玩烦了,才要考虑要不要给别人资格!”
“你……”
“旭尧!”
就在闻旭尧怒气冲天之际,秦月婉叫住了他,然后不理会简睿轩警告的眼神,走到闻旭尧面前,对她绽开一抹安心的笑靥,柔声道:“真的别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好,就记得照顾好自己……”
顿了顿继笑着道:“你忘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你还要陪我去‘梨苑’看梨花呢!”
“我没忘!”闻旭尧只觉得喉咙发涩,为免她担心,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他心疼的道:“我等着你,等你自由了,等春暖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看你喜欢的梨花。”
“嗯!”秦月婉心情轻松的点点头。
闻旭尧转头望向她身后一脸冰寒的简睿轩,俊颜上的笑容亦敛去,沉声道:“睿轩,有些事情是需要用心去看的。如果你还不知道珍惜,那么也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份!”
闻旭尧冷冷的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成全你的机会!”
如果他还不知道珍惜,如果他还要再伤害她的话,那守护秦月婉的责任就由他自己来肩负好了!
秦月婉没有想到简睿轩将她囚禁了整整两个月。
这两个月间,不仅不让她迈出房门一步,不许她见任何人,也不准她联系任何人。
这两个月中,每天夜里他都不知餍足的索取,然后依旧如故的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她知道,他是去医院陪秦玉瑶了。
“少夫人,吃点东西吧!”一直守在简家老宅的刘嫂将刚煲好的海带排骨汤端到她面前。
这位从来没见笑过的少夫人这么瘦,瘦的就像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一样,得多补充点营养才行。
“呕!”闻到那扑面而来的肉汤味道,秦月婉只觉得油腻恶心,胃里便不受控制的开始翻江倒海,就差连胆汁都给呕出来了。
“少夫人,你没事吧?”刘嫂紧张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脸的担忧。
早已说不出话的秦月婉也只是无力的摆手。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总是吃不下,见到食物就犯恶心。就连自己都能清楚的看到镜中的自己一天比一天消瘦的模样。
难不成她因为心理压抑的原因患上了厌食症?
“少夫人,我看我还是打电话给少爷,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再这么不吃东西一直消瘦下去的话,刘嫂还真担心她小小年纪身体会垮掉。
“不用了!”秦月婉摆摆手,及时制止了打算去给简睿轩打电话的刘嫂。
其实通知他又如何?
也许他只会认为她在装模作样,费尽心机只为吸引他的目光罢了,只会让他更厌恶而已。
扶着桌角挣扎着站起身,“刘嫂,我想回房间休息了,晚饭不用叫我。”
刘嫂心疼的看着秦月婉无力虚弱的背影,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这位少夫人不仅漂亮,而且为人真诚亲切,又没有什么架子,她就不明白少爷为什么就不喜欢她呢?
晚上简睿轩回到老宅时,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让他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
刘嫂慌张的关了火,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我是想给少夫人煮点药膳调理一下。”
“她怎么了?”那个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样博同情?
“少夫人身体不太舒服,已经很多天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
刘嫂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简睿轩,小心翼翼的道:“这些天少夫人吃什么吐什么,人都瘦的不像样子了……”
简睿轩打断她,冷冷的问道:“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听到她身体不舒服,简睿轩心底一阵慌乱,迈开脚步疾步向楼上卧室走去。
房间里只有清冷的月光洒进来,秦月婉黑漆漆的小脑袋露在外面,不过就算是蒙着被子也难掩她的清瘦。
简睿轩心中一窒,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
这些日子他刻意忽略她的变化,刻意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她,但她一天胜似一天的消瘦他却无法视若无睹。
虽然此刻她已经睡着了,但是睡梦中的她也显得极不安稳,双手攥紧被子,清秀的眉头紧皱在一起。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急促的呼吸让他不自觉的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