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霆宇只是耸耸肩:“宁少还真是可笑,找老婆竟然找到别的男人家里来了!”
愤怒已经让宁如意彻底失去了理智,撕起洛霆宇的衣领,怒声问道:“语墨她在哪里?”
那一天他穿好衣服追出去时,萧语墨已经不见了人影,又一次从他的生活视野中消失不见了。
这两个月的时候,他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甚至因为到了预产期,所以连各个医院都没有放过,可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她什么都没有带走,身上又没有钱,一个单身妈妈带着刚出生的孩子能去哪儿?总不可能跑去新西兰找萧若寒吧!
别说她找不到,出境记录中也没有她的名字。
所以,除了洛霆宇,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除了洛霆宇,她没有可投奔的人。
因此宁如意坚信,洛霆宇一定知道萧语墨在哪里!
但洛霆宇仍旧是一副云淡风情的模样,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说,你追着爱慕你老婆的男人一直问自己的老婆在哪里,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宁如意因为怒火攻心而扭曲的俊颜上全都是恨意:“语墨究竟在哪里?”
洛霆宇打落他的手,细长的双眸变得犀利异常:“不要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毫不掩饰自己怨恨:“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让她留在你身边,让她又一次被你伤得体无完肤!”
宁如意颓丧的垂下头:“我只想知道她好不好!”
只是又一次,被洛霆宇无情的拒绝了:“对不起,无可奉告!”
而宁如意却仍旧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孩子呢?孩子好不好?”
洛霆于依旧是无可奉告:“不知道!”
…………
深冬的郊外,豪霆的新任主人洛霆宇购置的别墅内。
“萧小姐,该吃药了。”
家庭护士将药和水杯细心的递到躺在阳台藤椅上的萧语墨手中。
萧语墨却任性的将手中的药扔掉:“吃了又有什么用呢?”
“萧小姐……”
脚步声传来,护士循声望去,深感无能为力的对上洛霆宇心疼的双眸。
“洛……”
洛霆宇修的手指按在性感的唇上,制止了护士。
护士知趣的退开了。
洛霆宇走到萧语墨身边,蹲下身,将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在她腿上。
“怎么又闹脾气了?”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对孩子一般。
萧语墨只是垂下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依旧的耐心的柔声问道:“不吃药的话身体可是好不了的。”
这一次,萧语墨悲观的小声道:“我不要再吃了。反正……反正就算吃药也是好不了的!”
洛霆宇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修长漂亮的大手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语墨,你这样子我会难过的。”
“对不起!”
一直以来,她只会带给他麻烦,只会像无赖一样赖在他身边。
洛霆宇心疼的道:“傻瓜,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又没有做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
依旧低垂着头:“可是我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洛霆宇紧握住她的双手,怜惜之情溢于言表:“你知道吗?能够像现在这样照顾你,对我而言才是最大的幸福。”
片刻的沉默后,洛霆宇鼓足勇气缓缓开口:“语墨,今后就让我照顾你好吗?”
萧语墨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像现在这样照顾你一辈子,以丈夫的身份!”
终于,他无所顾忌的将心中所想尽数表白,也有了一种轻松无比的豁然开朗。
萧语墨将自己的双手从他的手心中抽离,轻柔的声音中有着无尽的哀怨:“霆宇,你不必可怜我。”
手心突然失去温度的双手无所适从的停滞在空气中,让洛霆宇的心也随之空荡失落。
“我并不是可怜你,我是真的爱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就爱上你了。”他迫切的想让她了解自己的感情,了解自己的内心。
萧语墨只是感激的轻笑着:“霆宇,谢谢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对生活有勇气,为了让我积极一点才说这种话的……”未及洛霆宇开口说话,萧语墨就将他刚升起的兴奋尽数浇熄。
洛霆宇愤怒了,第一次他对萧语墨愤怒了。
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处:“你摸摸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在说谎安慰你?”
节奏明显加快的心跳声证明了主人的紧张,萧语墨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感觉到了吗?”
重新将她的小手置于自己的手心中:“从前,我没有自信对你说出自己的心意,我在想等我有能力照顾你,能够配得起你的时候就告诉你我的感情……”
洛霆宇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黯淡:“可是等我再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我能怎么办?看着你那么爱她,看着你那么快乐,我能做的只有成全……”
萧语墨心生愧疚:“霆宇,对不起!”
洛霆宇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所以相信我,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迫切的声音中是无限的真诚。
萧语墨微笑着点点头:“嗯,我相信你!”
对她而言,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洛霆宇,永远能相信的也是洛霆宇!
洛霆宇兴奋的追问:“那么,你是答应我了?答应让我照顾你了吗?”
听着他孩子气般的声音,萧语墨哑然失笑:“你现在不就是在照顾我吗?”
拼命的摇摇头:“那不一样!我想你接受我的感情,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萧语墨悲伤的低垂下头:“霆宇,我已经配不起你了。”
她嫁了人,有过孩子,而且因为那次的事故不能再实现做母亲的心愿……
现在这样的她,怎么配得起洛家继承人的他?
“我不在乎!”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略一停顿后,幽怨的道:“更何况……更何况在法律上,我还是宁如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