砗地丹忽然震动了几下,随之化成了粉末。刘飞用真气将粉末重新包裹住,撒到了唐成那即将枯萎的内丹上,又源源不断的往唐成的内丹输入着真气。
只见,唐成那枯萎了不知多少倍的内丹,忽如甘露降临,竟然开始一点点的涨大起来,随着内丹渐渐充实起来,那些药物的粉末也开始一点点的消逝,因为这些粉末是联通外界真气与内丹之间的介质,直到最后,药粉消失了,唐成的内丹也停止了增长。
刘飞心中暗道,看来这内丹只能长到这么大了,唐成的修为以后会需要缓缓恢复过来,只不过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将至了灵丹境七重天,实力也必定大打折扣。
刘飞收回了自己的真气,他不知道这一忙活过了多久,天又要黑了。
刚才为唐成输送真气,刘飞体内的真气已经所剩不多了,他也盘坐着,开始缓缓的恢复了起来。等到刘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身边有天啸队的队员在为他护法。
“过去多久了?”刘飞问那队员,他现在对时间已经没有那么清楚的定义了。
“近十日。”队员回答道。
刘飞微微一惊,如果不是用续灵符,他还不知道,将体内的真气全部补充满,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刘飞看了一眼唐成,他还没有醒,不过,唐成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并且,刘飞能感觉得到他的体内正在缓缓的吸收着灵气,看来已经好多了。
不知道唐成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会不会失落,刘飞暗自想到,应该不会,唐成比任何人看起来都要成熟稳重。
“老弟,已经恢复过来了吗?”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
刘飞点头,他差异的看着面前的南宫英杰,南宫英杰对着刘飞微微一笑,现在他已经踏入了灵丹境圆满期,马上就要踏入地丹境了,身上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息,红光满面,脸上的皱纹也不见了。他后面,张大山和高宇明不知何时已经入定了。
“这两个小子悟性很不错,从中吸收了不少经验。”南宫英杰赞赏的说道。
“老弟,坐下吧,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南宫英杰招手让刘飞坐下来,他也席地而坐。
刘飞点头坐在地上,两个人坐在一起,南宫英杰开口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你推荐给统领,你的修为虽然只有灵丹三重,但我可以看出,你的实力远非那样……”
刘飞也未打算瞒他,经历了这场战争,他和南宫英杰已经走得很近了,于是点了点头。
“你现在最高的武学是什么等级的?”南宫英杰问道。
“顶级。”刘飞缓缓吐出两个字。
周围的人包括南宫英杰在内,不禁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阎罗则笑了笑,他十分清楚刘飞的实力。但是,刘飞还有个超凡级的武学,那是刘飞最后的底牌,他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南宫英杰惊讶地看着他,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他最厉害的武学也不过是高级,和刘飞一比,简直是人比人……
南宫英杰尴尬的轻咳一声,心想自己真不该问刘飞这种事,其实他还想要询问刘飞的法宝等级,可张了张嘴又没有说出来。
最后,不得不暂时罢休,然后看向第三军的所有剩余的士兵,拍着刘飞的肩膀说道:“这次破除了一个大名王朝的秘密营地,我们第三军立了大功,你可以说是第一功臣,接下来咱们就去虎统军的前线报道去吧,做一个驻守城池的武将,真是可惜你了!”
南宫英杰笑道。
刘飞不禁笑了笑,南宫英杰已经做好了去往前线的准备。
“军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废墟上面站着几十号人,他们都是第三军的营长,听到南宫英杰要回到虎统军大队,前往前线杀敌,刚经历了一场战役,他们个个热血喷张,想要再去往战场上建立一场大功。
南宫英杰看着他们微微笑了笑,他站在刘飞的身后,冲着那些营长以及士兵们挥了挥手道:“将士们!我们第三军虽然经过这一役损失惨重,不过我们的斗志仍然长存!战争不是我们能阻挡的,即便我们想要退出,也身不由己,所以,我们要为此奋斗下去,争取把这场大战打的漂亮一些!让大威王朝看到我们的实力,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人终究有一天会被王朝重用!以战止战,杀出一条血路!”
“以战止战!杀出一条血路!”
士兵们慷慨激昂的咆哮道。
刘飞看着这一幕,顿时感慨万千,这些人都是强权压制下的牺牲品,但再微不足道的生命,也有他绽放光芒的一天。
刘飞看到了这群人奋斗的样子,忽然有了一种想家的感觉。
不知何处才是家啊?
是夜,南宫英杰正在重整旗鼓,对于这次表现好的士兵进行嘉奖,同时也在审讯着那些俘虏来的大名王朝士兵,但他们几乎知道的东西很少。
不知不觉天色已亮,那些士兵们都已经醒了过来,即将去往前线。
在这其中天啸队的那些官宦子弟们,经过这一役之后,明显成熟了很多。甚至连昊辰,紫枫,牧文这些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的神色,那正是军人难得宝贵的品质,一种勇往直前,不畏人生艰险的精神!
“牧文!你居然溜到了这里来!”就在刘飞编排好天啸队,准备出发的时候,忽然,在那已经破损的丰隆镇废墟上面出现一名女子,她撅着小嘴,两只纤手掐在腰部,杏眼怒视着牧文,似是充满了怨气。
“啊,你……你怎么过来了!”牧文惊讶地叫了一声。
随之刘飞看向那女子道:“这位姑娘,这里是军营重地,不是你随便该来的地方,若想找人,以后再说。”
那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刘飞,然后扫了一眼周围的废墟,道:“这就是你们的军营吗?你们的军队该有多寒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