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在天启城的产业,是整个家族的根本,若是没有这些产业,怎么来养活刘家十几个族系,近千名族人?两大家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刘家产业在一夜之间全部占据,便如同一把握住了刘家的根,随时都能将刘家从天启城拔出。
所有产业的负责人都狼狈不堪的被打回刘家,甚至有部分人在保护家族产业之时,不幸牺牲掉了。
两大家族的这次出击,可谓是一击击中刘家要害,刘彦守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虽然刘彦守也已经料到两大家族会对家族产业下手,故在暗中增派了不少援手,可两大家族几乎是倾巢而出,刘家防不胜防。
如今,只剩下刘家府上这个地方,等待着两大家族的进攻。
而两大家族绝不会在此时轻易来犯刘家,因为他们在夺取了刘家产业之后,便如同将刘家逼到了无路可退的悬崖边上,鬼知道刘家有什么底牌,若是继续来犯,刘家拼了性命,与他们同归于尽也说不定。
按照王金峰的说法,对待此时的刘家便是“慢慢消耗,徐徐图之”!
今天刘家的议事厅内气氛有些凝重,因为现在他们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将决定着刘家自此之后,是毁灭,还是重生?
“杀!如今已被他们逼到这个份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们就狠狠的咬他们一口,大不了与他们同归于尽!”脾气较为火爆的长老刘石山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同意石山长老的话,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一条路了,釜底抽薪,绝地反击才可行!”长老刘洪门说道。
“哼。”刘丰渠忽然冷笑一声,道:“二位老兄未免想的简单了一些,王、李两家现在巴不得让我们找他们拼命呢,他们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没有继续进攻,便是在消耗我们耐心,若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便急于和他们拼命,就中计了!”
“依丰渠老弟所言,你又有何高见?”刘洪门脸色有些难看。
刘丰渠摇了摇头。
刘洪门见此便冷笑道:“说了就和没说一样,不过是个中庸的废物罢了!”
刘丰渠眉头微微一皱。
“依在下之拙见……”刘飞开口说道,家族中的十来位长老纷纷看向他,对于刘飞最近的表现,他们对刘飞的认识也有了一些改变,倒是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刘飞被这些人猛地看过来,有点不适应,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如今王、李两家结成同盟,来对付我们刘家,而且在短短的几日内便将刘家逼到了走投无路的份上,不得不说他们的配合十分默契,行动也十分果断。”
听到这一番话,众位长老不禁眉头一皱,心说,说了半天就是这些废话?而且还是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刘洪门当即便打断他,道:“后生若是每个主见,就不要插话了。”
刘飞不以为然道:“我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说道:“这两大家族虽然结成了同盟,齐心合力对付刘家,但在根本上,李家还是李家,王家还是王家,就如同再坚固的堡垒都有可以钻破缝隙……”
听到这里,刘彦守眉头忽然一展,对刘飞说道:“继续说下去!”
“说到这里我的话也很明白了,趁着两大家族在短时间内不敢继续进攻刘家的机会,我们要想办法让两大家族之间产生裂缝……再以此保全自己!”刘飞道。
“好!”
刘飞的话音刚落,刘丰渠第一个站了起来,拍掌称好,道:“看来我刘丰渠这辈子算是活的狗身上去了,这么明显的一个离间计都没想到!刘飞你不愧是少年英杰!”说着冲刘飞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的赞赏目光,并非虚假。
刘飞笑了笑,心说这算什么,上辈子就是读的书多,三十六计也能随时拿出来耍耍。
“家主!”刘丰渠忽然对刘彦守说道:“这离间计我觉得可以用一下,况且,我与那李震天算起来还是连襟,不如由我当说客,出面劝说阻止他和王金峰结盟。”
刘彦守稍稍思索片刻,然后点头道:“好,便依你所言。”
“事不宜迟,我这便就去李家。”刘丰渠说完,便直接前往李家去了。
刘家一众人则等着他带回好消息来。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刘丰渠便回来了,只不过他被人抬回来的,回到刘家之时已经奄奄一息,在临死之前,眼中怒光喷发,攥拳嘶吼道:“李震天!我草你八辈祖……”话还未说完,便咽气了。
刘家众人一惊。
不用想便知道,一名长老竟然被李家之人活生生打死了!
此次刘丰渠这个说客当的十分失败!
刘彦守眉头紧皱,不到一个时辰,刘家损失了一员大将,这如何不让他感到痛心!
而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看向刘飞,那目光中意味深长。
刘飞也看的出来,这些人都是在怀疑自己,是自己故意害死了刘丰渠。毕竟刘丰渠是那刘丰博的同系兄弟,自己杀死刘丰博,他们便以为自己又故意害了刘丰渠,目的是出于担心他的报复?
不管怎样,因为刘飞的一席话,至使刘丰渠不幸身亡,刘飞也不好脱逃其中的干系。
“家主,看来刘丰渠长老是失败了,接下来便由我去游说那李震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刘飞直接站起来,如此向刘彦守说道。
刘彦守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摇头道:“不可,丰渠长老都已经失败了,我不能再让刘家有任何损失。”
“刘丰渠长老失败是有原因的。”刘飞忽然说道。
刘彦守听到之后,不由好奇的说道:“是何原因?”
“据我所知,刘丰渠长老为人一向狂妄自大,他借着自己与李震天之间的关系,便以为有了可以与李震天谈条件的资格,实际上这个时候,李震天根本就未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放在眼中,李震天所注重的是利益,想必刘丰渠长老在与李震天谈判之时,并没有说出足以诱惑李震天的条件,反而惹怒了李震天。”